更加明确,竟是极为亲热的大声召唤道:“肖兄快来,与我等同坐。” 见柳子岷这般表态,一众学子又是愣了。 正如之前所说,排座之间,其实颇为讲究,与柳子岷、曾炜、赵山才同桌,意味着就是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核心人物了。 难道柳子岷不仅要重新接纳肖文轩,还要重点结交? 对于柳子岷突然而来的转变,场上除了寥寥几人,大多数学子都是不解。 他们自然不知道,赵俊臣本人为了考察他们竟会隐瞒身份前来暗中观察,因为机缘巧合,此时正与肖文轩同桌。而柳子岷有鉴于此,高看了肖文轩与赵俊臣的关系,自是会再次的刻意结交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肖文轩刚刚走到一半,那一直在打量着赵俊臣的赵山才,却站起身来,笑着向赵俊臣抱拳道:“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又与肖兄什么关系?兄台气质非凡,必非常人,何不同肖兄一起来我等这里同坐?” 这赵山才的声音,与他的粗豪外表不同,倒是与赵俊臣的想象近似,温雅轻柔,让人心生好感。 与此同时,那曾炜也注意到了赵俊臣的存在,看了看柳子岷,看了看肖文轩,又看了看赵山才,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但犹豫了一下后,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沉默间向着赵俊臣细加打量。 赵俊臣起身抱拳回礼,笑道:“这就不用了,我今日与肖兄偶然相见,相谈投机,所以才一同来这里吃饭,但并不相熟,却不好与各位同坐,大家还是随意吧。” 赵俊臣拒绝了赵山才的邀请,虽然他有心收赵山才为己用,但却不是现在。 更何况,这般隐瞒身份与一众学子相见,如今这样好似偶然相遇还好,若是与他们同桌,依然还隐瞒着身份平等相交,日后公开了身份,未免让人看轻。 ~~~~~~~~~~~~~~~~~~~~~~~~~~~~~~~~~~~~~~~~ 经过这番插曲,待肖文轩落座后,在柳子岷的刻意引导下,再加上肖文轩此时颇为低调,只是沉默不语,除了少数有心人外,大多数的学子已是忽略了一旁赵俊臣的存在,只是继续谈论着赵俊臣“病体痊愈”的事情,一副为此而欢欣鼓舞的景象,期间诸般举杯祝贺不提,而赵俊臣也乐得在一旁继续暗中观察。 却说几番饮酒后,那曾炜再次举杯,向着柳子岷说道:“正如柳兄所说,赵大人病体痊愈,乃是天大的喜事,然而我等与柳兄这般有幸与赵大人相识却是不同,虽有心拜见探望赵大人,但赵大人门高府深,却不是我等能轻易见到的,但我等对赵大人的钦慕拥护,柳兄也是看在眼里,还请柳兄务必把我等的心意向赵大人说明,若有机会,更还要请柳兄为我等向赵大人引荐,我等这些新人,毕竟比不得柳兄的资历,一切就拜托柳兄了。” 一众学子纷纷应是,唯有那赵山才笑而不语。 听曾炜对自己这般推崇,柳子岷不由得意,也是为了向一旁的赵俊臣表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办事尽心,大声应道:“这是自然,赵大人最喜欢像各位这样的青年才俊,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也早就向各位保证过,只要各位有心,赵大人绝对不会亏待于各位的。” 曾炜笑着点头,白俊的脸庞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些许感激,说道:“柳兄得赵大人看重,我等这些人一向都是明白的,也信得过柳兄仗义。” 另一边,赵俊臣听到这番对话,却是摇头失笑。 “少爷,怎么了?” 见赵俊臣如此,许庆彦好奇问道。 赵俊臣轻声笑道:“这个曾炜,当真手段了得,怪不得在这群学子当中,地位竟会在不知觉间凌驾于柳子岷之上,要知道这柳子岷可是我在他们这些学子当中扶持的代言之人啊。这柳子岷,虽说有些小聪明,但毕竟是还是比不得曾炜这般家学渊源。” 许庆彦微微一愣,依然不大明白,继续问道:“少爷为何这么说?” 赵俊臣则继续解释道:“你看这两人对话之间,曾炜在有意无意之间,就把自己以及其他学子,都归类为有意投靠于我门下的‘新人’,又把柳子岷归为早已投靠于我门下的‘旧人’,这一分割开来,其他学子只觉得自己与那曾炜境遇相似,与柳子岷反而有了隔阂代沟,虽有心投靠于我,但一时间又摸不清我门下派系的脉络,为了自保,自是会团结在了曾炜身边。可笑这柳子岷毫不知觉,依然以‘旧人’自居,却不知这样反而与其他学子划清了界限。” 顿了顿后,赵俊臣又摇头道:“若是这柳子岷本身的心机手段、家世才学、地位名气,能压得住其他人,那他这般以‘旧人’自居,自然可以借机把这些学子统领到一起,成为这些人的领头者,奈何无论哪一样,他都比不过那曾炜,在曾炜的刻意营造下,这柳子岷在众学子眼中,却只是将来他们投靠于我的带路人,反而曾炜才是这些学子的首领,而这般小手段,柳子岷竟是不能察觉,还为此而得意洋洋,两者差距,可谓是高下立判。” 许庆彦毕竟见多了官场上的鬼魅魍魉、勾心斗角,听赵俊臣这般解释之后,也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笑道:“还是少爷聪慧,一眼就看穿了这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