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八局,皆要将各自手下最擅长理财算账的宦官送到内承运库,尽快熟悉内承运库的情况、将内承运库的局势稳定下来,与此同时,咱们虽然从赵俊臣那边接手了内承运库,但咱们却也不能就此撇开了赵俊臣,反而要进一步加深与他的联系……这样吧,咱们也准备一批贵重礼物,今晚就送到赵俊臣的府上,向赵俊臣表达一下诚意。” 听到吴信泉的想法之后,在场的众位大太监刚开始还接连点头,但听到吴信泉最后的吩咐之后,却皆是一愣。 虽然,内廷与赵俊臣存在着合作关系,赵俊臣也时常会给这些大太监一些好处,但众位大太监对于赵俊臣却是普遍好感不佳,不仅是因为赵俊臣曾从他们手中夺走了西厂与内承运库这两个衙门,也是因为赵俊臣对待他们的态度颇是强势,时不时就会敲打他们一番。 就在年初,德庆皇帝的寿辰过后不久,只因为内廷的太监们稍稍违背了赵俊臣的心意,赵俊臣就抓住内廷贪污的把柄穷追猛打,险些造成了内廷的一次大清洗,最后还是内书房的大太监刘清亲自出面向赵俊臣求和,并且保证下不为例之后,赵俊臣才放了内廷一马。 所以,在场的大太监们皆是不大喜欢赵俊臣,甚至隐隐有些敌视——虽然赵俊臣的好处他们依然会照收不误。 其实,赵俊臣也正因为看穿了这些大太监的白眼狼秉性,所以才会制定了渗透内廷的计划。 于是,听到吴信泉的吩咐后,那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徐盛问道:“咱们接手西厂与内承运库,乃是陛下的旨意,那赵俊臣绝不敢违背,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讨好赵俊臣?从前,那赵俊臣仗着自己兼管着内承运库,对咱们时有威胁之举,如今咱们收回了内承运库,已是再也不受他的掣肘,完全可以将赵俊臣抛到一边……” 与吴信泉一样,这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徐盛的相貌气质,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太监,此人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态度蛮横,反倒是像个屠夫。 然而,徐盛的话还没说完,吴信泉就已是打断道:“抛开赵俊臣?鼠目寸光!愚蠢之举!” 说话间,吴信泉的表情一冷,终于展现了他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威势。 听到吴信泉的评价之后,徐盛不由一窒,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意,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说道:“还请吴督指教。” 吴信泉见徐盛服软,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解释道:“陛下固然是下了圣旨,让赵俊臣将西厂与内承运库转交到咱们手中,赵俊臣固然也不敢违背圣意,但你们以为咱们只要把这两个衙门接手之后就完事了吗?哼!若是没有赵俊臣的配合,咱们即使接手了这两个衙门,也只是接手了一个空壳罢了!” “空壳?”听到吴信泉的解释,徐盛反倒是愈加疑惑了,问道:“难不成赵俊臣还敢将内帑的积存侵吞干净不成?若是那样,咱们只要向陛下讲出实情,陛下绝不会饶了他的!毕竟内帑与户部国库不同,内帑的银子可都是陛下的私银,赵俊臣就是再贪,又如何敢动陛下的私银?” 吴信泉冷哼道:“如何不敢?那赵俊臣最是擅长理财做账,他掌管内承运库两年余时间,除了他之外,没人清楚内帑这两年以来的收支情况,只要他在账目中稍动手脚,咱们接手的内帑就会损失大笔的存银,而且还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听到吴信泉的解释之后,众位大太监皆是皱眉。 在众位大太监想来,吴信泉所说的情况确实是极有可能出现,若是他们要将手中的油水衙门交给别人,也会事先在账目中做些手脚,趁着离职之前侵吞一些好处,只是做账的手法不能像赵俊臣一般高明罢了。 在场的大太监们以己度人,自然是认为赵俊臣也会这么做——事实上,这些大太监确实没有猜错,赵俊臣也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与准备。 顿了顿后,吴信泉继续说道:“若只是如此,也还罢了,今日虽然损失了一批银子,但只要掌控了内帑,这些银子迟早都会收回来,但各位可还记得,就在两年之前,赵俊臣尚未接手内承运库的时候,内承运库的情况如何?如今得内承运库又是情况如何?” 随着吴信泉的话声落下,众位大太监微微一愣之后,更是眉头紧皱、表情沉凝。 两年之前,内承运库的情况众位大太监皆是清楚,收不抵支、亏损严重、周转困难、难以为继,甚至连宫内诸位娘娘的用度支出都拿不出来,也正因为如此,德庆皇帝才会将内承运库交给善于理财的赵俊臣负责。 而赵俊臣负责之后,内承运库的情况大为好转,虽然德庆皇帝与后宫的用度渐多,但内帑的银钱反倒是日渐充盈,德庆皇帝也再不用担心自己的银子不够用了。 两相对比,自然是天上地下,但也显得内廷太监们太过无能了。 众位大太监沉默之余,吴信泉又说道:“然而,只不过是短短两年时间,内帑的形势为何会发生这般巨变?依我看来,赵俊臣的手段说穿了其实也简单,不过是开源节流罢了,一方面为内承运库开辟新的财源,另一方面则是削减了咱们这些人私下里的好处……” 说到这里,吴信泉面色再次一冷——赵俊臣掌管了内帑之后,他吴信泉虽然是内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