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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的目前困境,请诸君一观.(2 / 3)

况,朱和堉与洪锦则是说了一些庙堂中枢的近期变动,氛围还算是热络。
然而,朱和堉与洪锦二人这一次拜访赵俊臣,所谓“探病”终究只是借口,实际上则是各有某些不可告人的意图,只是碍于有旁人在场、不希望对方知晓自己的真实意图,只能讲一些可有可无的闲话以拖延时间,期望对方会按耐不住主动离开。
这样一来,即使是有洪锦的精于世故、善于察言观色,但三人之间的这场谈话依然是渐渐变得尴尬了起来。
赵俊臣自然是不愿意就这样浪费时间,眼见这场谈话迟迟没有切入正题的迹象,就刻意的轻咳两声,语气也是愈发虚弱无力,缓缓说道:“还请太子殿下与洪指挥使见谅,我也想要与两位再谈下去,但身体实在是不争气,必须要歇息了……若是二位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陪着二位谈话了。”
听到赵俊臣的这般表述,朱和堉与洪锦皆是面色微变,也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最终,朱和堉稍稍迟疑了一瞬之后,依然是没有任何表示,显然是认为自己可以等到明天再来拜访赵俊臣,并不急于一时。
然而,洪锦这一次拜访赵俊臣,却是带着德庆皇帝的特别使命,事后还要返回宫中复命,眼见到朱和堉依旧是不动神色,洪锦终于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说起来,除了探望赵阁臣的病情之外,我这里也确实还有两件事情,需要向赵阁臣咨询一下。”洪锦表情恢复了严肃,缓缓道:“首先是户部侍郎詹善常的畏罪自杀之事,这件事情颇有蹊跷之处!根据锦衣卫的调查,就在詹善常畏罪自杀之前,曾是连夜拜访了赵阁臣……现如今锦衣卫奉命调查这件案子,却是希望赵阁臣能够告知,詹善常昨晚拜访赵府之际的详细经过。”
赵俊臣的眉头一皱,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不喜,反问道:“怎么?锦衣卫难道是怀疑詹善常的自杀与我有关系?”
洪锦连忙摇头否认,说道:“这怎么可能,赵阁臣乃是阁臣之尊,可谓是身份贵重,品性高洁更是世人皆知,又岂能与这种事情有关?这般讯问只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而已!”
按理说,洪锦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即使是面对赵俊臣的时候也完全不必小心翼翼,但如今不知是因何缘故,竟是刻意说了软话。
赵俊臣的心中暗暗添了几分警惕,表面上则是面色稍缓,叹息着说道:“说起来,这件事也确实与我有很大关系!昨天晚上,詹善常眼见到自己勾结藩王收取贿赂的罪行暴露,就跑来这里求我为他遮掩……但这种事情关系到朝廷法纪,我又岂能徇私?当即就严词拒绝了。”
不论是洪锦与朱和堉二人信或不信,赵俊臣依旧是自顾自说了下去,又道:“不过,念在往日旧情,我终究还是心软了一些,知晓了他的罪行之后,并没有及时向陛下弹劾于他,反而是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主动向陛下坦白请罪,期望他可以减免些许罪责,但如今回想起来,或许是我当时的态度太过严厉了,最终才把他逼向了畏罪自杀之途……
说起来,我曾经是户部尚书,所以詹善常的诸般罪行也有我监管不力的过错,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已是上呈了请罪奏疏,也再次向陛下提出了辞呈之意,只可惜陛下他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话声落下之后,赵俊臣又是一声叹息,连连摇头。
自从赵俊臣见到朱和堉与洪锦二人之后,就一直是摇头叹息不断,完全是一副意志消沉、心灰意冷的模样。
另一边,洪锦则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詹善常畏罪自杀的前因后果也就完全说得通了,只要今后再查清楚一些细节,相信很快就可以结案了。”
然后,洪锦并没有继续纠缠詹善常自杀的事情,又道:“至于第二件事情,则是与西北边疆有关系!前些日子,赵阁臣送到京城中枢的几份奏疏之中,曾是多次表示西北边防已是彻底糜烂,不仅是边军将士多为老弱怯战之辈,各地的官员与商贾也多是贪污行贿之流,甚至还有暗中勾结鞑靼之事……
时至今日,陛下已是下定决心,要以雷霆之势、大力整顿西北各省之军政,尤其是那些勾结鞑靼的官员与商贾,必须要严查严惩、一举杜绝内忧!这件事情,陛下已是全权交给了锦衣卫负责。”
说到这里,洪锦的表情间闪过了一丝得意。
从前,锦衣卫固然是势大权重,但时刻都要遭到东厂的节制与指挥,经常要看宫内太监的眼色,而这段时间以来,随着东厂屡次办事不利,西厂则是动荡不断,德庆皇帝颁旨之际已是经常刻意的绕开了东西两厂、直接把任务交到锦衣卫的手中,这显然是意味着锦衣卫的权势与影响力的显著提高。
对于这般情况,洪锦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是喜在心头。
但洪锦很快就隐藏了自己的得意,反而是面带恳求之色,又说道:“当然,我也知道,西北边疆的局势极为复杂,锦衣卫对于边远之地的控制力也是薄弱了一些,有心要为陛下分忧,却是完全没有头绪,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手,所以就想要得到赵阁臣的指点!赵阁臣这段时间以来主掌陕甘三边的军政诸事,必然是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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