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没人说话。
几人有紧张、有恐惧,豆大的汗珠从其中一些人头上流淌下来,但是依旧没人说话。炎魔之王巴克是不是在压迫他们?
肯定是啊!
从前的他们养尊处优,作为流派、教派的魔法师,身份尊贵。
衣食住行之类的都是最顶级的。
而现在呢?
几个人挤在一个车厢里,吃着难以下咽的东西,封锁了魔力,就如同囚犯。
这不是压迫?
这不能反抗?
但是没人说话。
如果回答是,这邪恶而狡猾的炎魔之王会不会直接把他们几个烧了?
如果回答不是,那他们这些天在干什么?意思对谁不满咯?
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成了他们问题。
“难道不是吗?”
最终,达依沙用低沉而沙哑开口。
他捏紧了拳头,脏得一股股的、黏在一起的白胡子都再微微颤抖,不只是害怕还是愤怒亦或是都有。
“哦?达依沙,我知道你。”林可看着达依沙,眼神中充满笑意:“你说说,我怎么压迫你了?”
听到“我知道你”这句话,饶是以达依沙的高傲都忍不住有些自得。
毕竟眼前这位可可是圣域强者、炎魔之王、凡野党领袖一一巴克:拉格诺纳斯。
魔法集训营那么多魔法师,但是他达依沙的名字却被记住了。
然而再怎么得意,他也还是要说的。
既然已经豁出去了,不在乎生死了,那就直说吧。
想到这里,达依沙挺了挺腰杆,直面林可微笑的面庞:
“曾经的我,徜徉在魔法元素的海洋中,寻求着无上的真理,探秘知识的玄奥
直到你的出现,你让人粗暴地、野蛮地、不讲理地把我们像奴隶一样压过来,封锁我们的魔力、禁锢我们的自由、消磨我们的意志.....这还不是压迫吗?!”
达依沙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大,最后唾沫星子都吐林可脸上了。
其他几人见状一个个跟纳森格的沙粒鸡似的,这种沙粒鸡有点像林可前世的鹌鹑,胆子小得很。
车外不远处,永歌女士他们也听到了。
白光当下就想拔出佩剑冲进去,在他心中,侮辱了巴克大人就等于侮辱了他!
疯女人的眼中也闪过危险的光芒,但是她一把拉住了白光:“小弟弟,别多此一举,巴克同质会处理好的。’
这句话让永歌女士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想疯女人那么镇静,说:“没错,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达依沙的脾气我记得并没有什么傲气的。’
“哦?这算压迫?”此时林可的声音徐徐响起,依旧那么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外面的众人感觉到林可没有发怒,这才作罢。
“嗯...怎么不算呢?’
达依沙被林可整不会了。
这特么不算压迫?
林可笑着摇了摇头,环视了一圈,对达依沙道:“我并不是把你们从魔法的海洋、真理的探索,和那个.哦,知识的玄奥中拉出来的。
“据我所知,你当时在鞭答你的仆人,因为他走路的时候没看到你,并且没有对你用法介行礼。”
林可看向其中一个五级魔法师,看的那个魔法师面色羞红。
接着他有指向下一个:
“据我所知,你当时刚刚喝醉,喝的是一百法能一瓶的奶浆酒。”
“你在追赶那位可怜的野法师小姐,而且你们俩都没穿衣服。”
“而你,吃东西是你的爱好,所以你当时徜徉在食欲的海洋中。”
“当时你躺在五个男人怀里
林可一个个看过去,看得这些人尴尬的尴尬、羞愧的羞愧,最后看向达依沙。
“达依沙,你还记得吗?我来找你时,你在舞会里和那些女魔法师翩翩起舞,还顺带调戏一旁第一次入会的野法师小姐...对了,你已经有八个妻子了吧?’
说完这句话,马车里陷入一片沉默。
就算是这样,这也是我自己得来的。”达依沙不愧是须发皆白的人,脸不红心不跳
地回击林可:“作为尊贵的魔法师,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
“尊贵的魔法师....与生俱来的权利....林可原本微笑和蔼的表情中露出丝丝嘲笑:“和你说权利和义务的关系你估计听不懂...这样吧,简单来说,你觉得你的权利是与生俱来的,那我问你,这是谁说的?谁规定?还是你们自己认为的?
法瑟中,有哪条法则是‘魔法师生来尊贵’?我知道的法则只有‘火焰可以燃烧’
‘水
往低处流’等,这些才是法瑟的位面法则吧?
似乎我没听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