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此时你已经走出卧室,来到底楼,往冰箱里冻了些冰块。回到房间,禅院直哉习惯性地把你圈在怀里,还好现在是在初春,气温不太高,要是夏天还这样你真得要抗议了。
“小时候的我真的很讨人厌吗?你见到我的第一面也是这么想的?”他脑子里还在回忆你之前和婆婆还有司机的对话。
怎么一股秋后算账的味道?你抚摸他的头发,“是啊,难道直哉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吗?你以前的性格可差了,动不动就发脾气,以前还想着要把我诅咒呢。”
论及翻旧账的本事,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禅院直哉顿时熄火,含糊不清地辩解,“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要走,你就是这么没心无情的人。”
“如果我真的无情就不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了。而且我话还没说完了,虽然性格确实有点差,但至少你有在慢慢地变好啊,所以总体来说,直哉也是个乖巧的孩子。”
“你那是什么形容词啊。”少年的声音里隐约带着点笑意。
看来是气消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冰块已经冻好,你拿毛巾裹起来给禅院直哉冰敷,因为他等会还有回禅院家。
事实证明你的决定是明智的,原本还有些浮肿的眼睛冰敷过后就没那么明显了。
临走前你把礼物都塞进车后座,而且还说明哪一份是给真希的,哪一份是给真依的。
他坐在车内,说:“反正都是双胞胎,有什么区别的?”
你把礼物摆放好,“不一样的,即便她们是双生子,也不能否认她们是独立的两个人这一事实。”
“啧,知道了。”
“那么,下次再见吧。”你朝他挥挥手,目送汽车驶离路口。
*
时间来到午后,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正在庭院内玩手鞠,真依最先发现禅院直哉的到来,她对这位堂哥还是有些害怕,尽管他每次来都会带来礼物。
反而是真希走到真依面前,问他:“是阿蝉给我们的礼物吗?”
禅院直哉忍住嘲讽的冲动,只是撇撇嘴,“喏,给你们的。”
走前,他才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对着正在欢天喜地拆礼物的姐妹俩说:“别叫她阿蝉。”那明明是独属于他的称呼。
真依抓着玩偶,怯怯地反问:“那……嫂嫂?”
啊,堂哥好像笑了。
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