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时候你的嘴唇都有些肿起,你恼羞成怒地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怎么咬人啊!真不听话!”
他倒是很理直气壮,“别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离开我,我才不会让别人抢走你的。”
“有时候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又戳了下他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该不会是恋爱脑吧!?”
“是又怎样?”没错,他居然半点愧疚都没有。
“你这种恋爱脑当上家主的话,那你们禅院家就要完蛋了。”
“但阿蝉就是我的,永远都会是我的。”他索性把你抱得满怀,完全就是在撒娇,“谁也抢不走。”
放在以前你可能还会反驳他,但现在考虑到他还是个病号,而且你隐隐觉得在这一章剧情之后剧本就要结束了,你就选择没有听见这句话。你的沉默在禅院直哉看来就像是默认,他便愈发欣喜地用头发蹭过你的颈窝。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明明一方还在畅想两人的未来,而另一方则是在设想离开后的结局,历史再度重演。
真可怜,无论是哪一方也好,都很可怜。
*
正如剧本里所写的那样,在之后的三天里你亲眼看着禅院直哉逐渐嗜睡,最后彻底陷入昏迷,在这期间他也有安排一些信的过去禅院家咒术师陪你一同出国寻找解咒方法。
在他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还抓住你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些虚弱,“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还会在吗?”你反握住他的手,“放心吧,我会的。”
首先计划去的就是欧洲,你没想到自己之前预想过的出国旅游居然会以这种形式实现,你在本子上列好了去往欧洲各国的先后顺序。临到出发那一天,是奉太郎送你去的机场,他也是少有的会真心关心禅院直哉的人,路上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在国外遇到危险。
生怕他就这么唠叨一路的你干脆给他展示了一遍你全身上下的防御咒具,这还是你精简过的,当初禅院直哉给你挑的咒具都可以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放心吧,还有其他的咒术师会保护我的。”除了一位一级咒术师陪你坐在同一辆车内,其余的咒术师则是都坐在另外一辆车里跟在后头。这种阵势你也就在电视上看到过,现在放在自己身上还是不免会觉得有些夸张。
达到机场,陪同你的一级咒术师替你拿出在后备箱的行李紧紧跟在你身边,还好你出门前让他们都换上比较正常的服装,比如衬衣衬裤之类的,而不是什么传统服饰,否则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吧?你在候机室翻看自己之前做的笔记,看到一半便起身去往洗手间。
“呃……这也要跟着吗?”你对着一直跟在你后头的一级咒术师说,总感觉怪怪的啊,后者一板一眼地回答:“万事谨慎为妙。”
说的也有道理,毕竟禅院家也有不少仇人,指不定会明里暗里地使绊子,但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你给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就到这里为止,不然会被当成变态的。”
对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你已经转身走进洗手间,他只好在原地沉默等待。
忽然之间他的神经猛地绷紧,一股强大到甚至具有压迫感的咒力向他涌来,充满恶意与杀意,他飞快地转过头做出防御姿势,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还未出鞘的刀被打落在地,意识消弭前他所能看见的最后一抹亮色是来人那双剔透的苍蓝色眼瞳。
“怎么才配备一个一级咒术师啊,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啊。”五条悟半蹲在已经昏迷的咒术师身边,精准地找出他藏在身上的定位器,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稍微一用力,定位器瞬间四分五裂。
“那边的那一批咒术师也已经解决了,悟,快点把他拖走,会吓到她的。”黑发少年也缓步走来,他的语气轻松全然没有刚才解决完十几个咒术师该有的疲惫模样。
“啧,知道啦。杰可真细心呢。”五条悟随意地抓住咒术师的胳膊,把他往隔壁的男洗手间一丢,行云流水般地昨晚这一系列动作,他才拍了拍手,不满地在那里埋怨,“阿蝉真是心善呢,还要为了那种人出国找解咒方法。”
夏油杰敛眸,按照他原本的计划,禅院直哉本就该在那次的任务中死去,只是没想到居然让他活了下来,想到这里他的不悦都已经难以隐藏,从他的眉眼间泄露出阴郁的神色。
“解咒方法——你也不知道吗?”五条悟意有所指地看向夏油杰,尽管对方做事情干净利落,但不免还是会落下痕迹,那些痕迹能骗过其他人,却唯独骗不过他那双“六眼”,这也是为什么夏油杰能够容忍五条悟也跟着一起来机场。
换做是平常的他,估摸着会谨慎地挑个时间带你出国,只是在昨天晚上五条悟敲响他的房门,把他如何设计禅院直哉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复述一遍,在两人沉默的对视中,他只好接受暂时与他同盟。
“不知道,这属于意外因素。”夏油杰揉揉眉角。
“但同样也是对我们有利的因素,不是么?”
五条悟说的话同样是夏油杰的心里话,两人能够成为挚友就说明在一定程度是存在相似点的。
两人的对话被你的出现打断,你站在洗手间门口与两位少年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