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把你抱住,对你说:“不能一口气吃太多,一天只能吃一支。”
比起以前得要磨好久才能得来的一碗沙冰,这种要求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飞快地点头答应,在你挑选雪糕的时候婆婆则是语重心长地摸摸你的脑袋,“为什么偏偏是五条家呢?算了……五条家至少比起其他的稍微好一些。”
而注意力都在雪糕身上的你压根没有认真她具体在说什么,好不容易挑选到一支蜜桃口味的巧克力脆皮雪糕,你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咬上一口,幸福得眯起眼睛,“唔,真的好好吃啊!”
是你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细腻口感,你找出丢在一边的包装纸,发现上面的牌子也是你没听过的,不过你确定那一定很贵。
吃到一半,养父也来到厨房,他的表情轻松不少,对你的态度也温柔了不止一个度,“阿蝉喜欢这些雪糕吗?”
这不是废话吗?哪里有小孩子会讨厌甜滋滋的雪糕啊?你忙不迭地点头,养父用帕子擦去你唇角的雪糕残渣,“这都要感谢五条家的神子,这是他送给你的见面礼哦。”
“见面礼?”你还记得自己跟他的初次见面就撞到了他,可他居然没有生气吗?
五条悟的脾气也没有他外表看起来的那么高冷嘛,你吃掉最后一口雪糕,静静地等着养父说出后半句话,正如你所料的,他接着又说:“阿蝉想要去五条家玩几天吗?”
好端端地,怎么就提起做客的事情了?你面上浮现出不解的神色,“他被你选中了,对么?”敏锐的直觉告诉你,这并非单纯的挑选玩伴,而更像是上流社会中的交换利益,意识到这一点的你倏地觉得嘴里残留的雪糕甜味有些腻过头了。
养父没说话,只是牵过你的手,直到后来你才想明白他当是想说的话应该是:是你被他选中了。
小孩子是没有发言权的,尽管你心中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在几天后被打包行李送到五条家,去的那天依旧是下雨天,空气潮湿而闷热,所幸你是穿着无袖连衣裙的,这才没那么难受。
五条家的侍从早早地就在大门口候着,婆婆给你撑着伞,拉着你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不同于清幽的寺庙,五条家的建筑群更加庞大宏伟,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太压抑了。
你站在门口,在一众低垂脑袋的侍女中看见了穿着浅色和服的五条悟,出发前养父就曾经叮嘱过你,要和五条悟打好关系,你也没有让他失望,想起他送给你的见面礼,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道理你还是懂的。
于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你就朝他挥挥手,脚下的小皮鞋被踩得哒哒作响,一路小跑到他面前,气息有些紊乱,但不妨碍你向他打招呼,“你好啊,我可以叫你悟吗?你也可以叫我阿蝉。”
虽说你觉得这样自我介绍有些幼稚,但鉴于你们现在的岁数,你还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成熟。
五条悟看了看你伸出的手,没有握住,而是越过你看向你身后的婆婆,意有所指地说:“你可以走了。”
“等等,婆婆不留下来陪我吗?”
你正要跑到婆婆身边,却被五条悟抓住衣角,“只有你需要留在这里。”
在平日里你还会觉得婆婆管得太多,总是太唠叨,但真的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你又是那么舍不得,向五条悟再三确认,“真的不能让她也留下来吗?”
你皱着眉,可爱的、圆溜溜的杏眼里满是央求,五条悟停顿片刻,又说:“不可以。”
行吧,你转念一想,没了婆婆的管教,你似乎还能更加随心所欲地吃雪糕了,小孩子的情绪就是那么多变,上一秒还在悲伤,下一秒就被其他的新鲜事物吸引眼球。
更何况,五条悟对你可以说是很好了的,无论是正餐还是零食都按照你的心意来。
而且你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比如会因为封建大家族所以格外要求礼数,你的房间被安排在距离五条悟房间的不远处,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向他道一声早安,毕竟是他邀请你来做客的。
这期间养父也有写信过来询问你的近况,你看信的时候往往五条悟也会坐在你的身边,他每天空余的时间不算多,日程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不光要学习如何更好地操控咒力,还要学习各方面的礼仪,也包括文化课方面的知识。
因为你与他同龄,索性就把你也安排着同他一起上文化课,但还残留着些上辈子记忆的你只觉得这些知识格外无聊,偶尔会在课堂上开小差,比如给五条悟写小纸条。
你的字写得总是歪七扭八,用婆婆的话来说就是半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字如其人这个道理放在你身上是完全不成立的,你平常没少因为字丑被文化课老师叮嘱练字。但练字哪有这么容易,你也总是半途而废。
丢给五条悟的小纸条上写着“下午去不去放风筝?”,在五条家的物质生活条件是没得说的,但精神生活就太过匮乏了,少有的几个娱乐活动都是极为古早的传统游戏。
玩来玩去,也就只有放风筝比较适合你,五条悟坐得背脊挺直,双手都放在书桌上,面上是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手里却捏着你传过去的小纸条,你在右下角还画了个笑脸,他的指尖摩挲过那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