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似顷刻间能让四人丧命的骇人气势, 让花无缺忍不住脸色难堪,他抵抗着邀月功力外放形成的无形威压,嘴里忍不住求饶, “大、大姑姑。”
“大姑姑?!”
小鱼儿和两女异口同声道。
其中表明的惊诧之意就不说了, 重点是, 几人没想到,这女子既与花无缺是熟识, 又为何这般对待众人?
只有父亲是上一任武林盟主的铁心兰,隐隐在心里想到了女人是谁, 又代表了什么。
四人中内力最低的铁心兰, 艰难启唇说道:“她是移花宫那位心狠手辣、武功超绝的大宫主邀月!”
小鱼儿诧异喃喃道:“怎么会是她?”
小辣椒愤愤不平:“就算她武功高强也不能随意出手吧!我们又没得罪她!”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邀月, 毕竟在这位宫主看来, 动了她的人,都得死!
骤然爆发的无形波动轰在四人的身上, “嘭——”的巨响, 花无缺几人被迫弓起身子, 倏地一下倒退轰在了屋内的墙壁上,又缓缓地滑落……
秦贺肆:哇!
暂时先把碍眼的几人收拾了,邀月把目光转向床上的少年郎。
就见到他虽不能动, 也不能言,但是那双晶亮的黑眸泛着星星般望着她。
如果能动,相信他会毫不吝啬地拍巴巴掌表示:姐姐此刻真是, 酷毙了!
邀月走向秦贺肆, 只是一看就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她伸出手极速的在他身上随意扫过,秦贺肆都没察觉到什么波动,就发现自己正常了。
在这一瞬间,他委屈地唤道:“姐姐~”
少年郎沙哑的嗓音让邀月不悦地蹙眉, 还没等她询问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就见少年郎朝她怀里扑了过来,同时嘴里可怜巴巴地诉说着思念,“玉郎好想你呀~”
邀月霎时间僵在原地。
怀里那微热的体温,还有腰肢处柔韧的手感,脖颈间微微泛起的清香的气息,好似他之前在移花宫种下的瓜果的甜味……
一时间,邀月不知作何反应。
原本想要把少年郎推出去的举动,也在瞥见他胸膛处刺眼的那道鞭痕的时候,止住了。
……
半晌过去,俩人就这样相拥。
看似少年郎单方面因为害怕而寻求安慰,可是邀月在察觉到肩头微微湿润之后,她轻垂眼帘遮住了眼中的无措。片刻,她缓缓地抬起手来……
那手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最终还是轻轻放在了少年郎颤抖的背上,慢慢地拍了拍,甚是不熟练。
“姐姐~”
在感受到邀月居然真的在安慰自己后,埋首在她脖颈处,细嗅着她身上清冷香气的秦贺肆是有一瞬间惊讶的,不过之后,他眼里晕染出了笑意。
邀月应了他,鼻腔里淡淡发出的“嗯”声不似以往那样冷漠。她压低了音调的询问,轻柔而和缓:“没事吗?”
这一刻,秦贺肆只觉自己快要溺死在永远强大睥睨的大宫主,却唯独对他这样的特殊温柔之中了……
他在邀月脖颈处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邀月一时有点不适应,还觉得痒痒的。
“嗯~玉郎没事的,姐姐……”
秦贺肆原本故作可怜在她衣肩处蹭出来的泪花,在知道邀月现在对自己心软之后,也就憋了回去。
而这边,遭受了邀月重击的几人,见到这场面捂着剧痛的胸口,更觉心里一堵。
这踏马区别对待这么明显的吗?!
他们震惊于一出场就冷漠无情的女人,在面对少年郎可怜的呼唤时,居然应了不说。那安慰他时瞬间柔和下来的冷漠神情,也是让人觉得荒谬。
特别是对于花无缺来说,他从未见过大姑姑对一个人会这般怜惜。
他记忆里,大姑姑除了是移花宫的领导者,是天下武林女性第一强者,也是一个心肠狠硬,无情、冷酷的人。她从始至终的观念就是——逆我者,死!
而现在……
大姑姑一看就对那郎君的拥抱感到陌生,可她哪怕轻蹙眉头,很是不适应,也没有把那家伙推开?!
到底——
是为什么?!
颠覆花无缺认知的一幕,就这样眼睁睁的发生了。
特别是在那少年郎好似撒娇般,在大姑姑的肩头蹭了蹭之后,大姑姑向来有着寒意的眼眸仿佛冰雪消融了般,一点点涌现了正常人会有的温度。
邀月安抚性地轻拍秦贺肆后背一会儿,在感觉到怀里的娇气少年郎没有那么害怕了之后,邀月手臂上移轻柔的替他理了理早已凌乱的发丝。
她洁白莲藕似的手腕微动,其上手掌骨骼匀称,十指纤纤,穿梭在少年郎的乌发之中好似一副黑白色调的水墨画,一时之间,那种不容旁人插足的静谧氛围,让后进来的怜星都踌躇的止步。
“二姑姑……”
不知该怎么面对好似变了一个人的邀月,花无缺在看到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怜星后,好似寻求长辈的孩童,低声呼唤。
“无缺。”怜星走近他,瞧着他捂着胸口的模样,“没事吧?谁打伤了你?”
花无缺看了一眼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