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大长脸足足有好几尺长,嘴里还垂着一条两三尺的血红的舌头。 如此恐怖的面孔下面,是一位身高三丈多的驼背身体,这是一樽扭曲巨大的白无常! 之前那在空中不断晃动的木脑袋其实只是它的胸口的一个吊坠罢了! “咔拉咔拉”伴随着这怪异的声音,这白无常半蹲着身子,对着李火旺的方向又是瞧又是嗅,哼哼哧哧,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李火旺现在是隐身的,可是很显然这东西能感觉到什么,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这东西绝对不好对付!”李火旺几乎是毫不犹豫,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他向着那白无常,举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张开。 李火旺手起刀落,“噗呲”一声,左臂应声而断,以极快的速度飞出插入了那白无常的眼中。 随着那白无常张开嘴巴,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李火旺毫不犹豫一跃而起,单手举剑向着他嘴里跳去 那尖锐的指甲带着呼啸声向李火旺划来,可因为眼睛受伤,那东西似乎准头不准,只在李火旺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下一刻,伴随着血肉撕裂声不断响起,李火旺顺着喉咙就一路滑下。 就在他即将滑落到底部时候,一张不知道哪里来木面具,直接盖在了李火旺的脸上。 刹那间,李火旺感觉到天昏地暗,自己瞬间就不能喘气了。 他用力地晃动着脑袋,挣扎着企图撇下脸上的东西,然而不管他怎么做,那面罩扣在脸上纹丝不动。 李火旺毫不犹豫掏出一把轻薄的柳叶刀,顺着自己的下巴边缘插了进去。 他把自己的脸皮掀开一大块,几乎快要窒息的他瞬间猛地吸了一口气,可是他却什么都吸不进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绝望中的李火旺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 当他看不到红中还有和尚的时候,脑中瞬间警铃大响,忽然清醒过来。 下一刻,四周并没有什么巨大的白无常,那充满迷雾的林子如今已经大亮。 但是唯一跟之前相同的那就是,自己还是喘不了气。 憋得满脸发紫用手向着自己脖子摸去,他摸到了一根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皮肉内的绳子。 剑柄一握,拇指发力,对着绳子用力一划。 伴随着一声无比瘆人的惨叫声,吊着李火旺脖子的绳子上不断喷出腥臭的血水。 那绳子猛地向着林子里一缩,李火旺如同一具尸体般从半空中坠落。 “道士,道士你没事吧?”和尚连忙走上来关切地问道。 李火旺捂着自己的脖子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没事。” 回答完和尚,李火旺第一时间向着四周看去。 一缕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在森林中,这一幕显得是如此得正常,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幻觉?”李火旺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左臂,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但是很快他用手摸了摸那被白无常用指甲划出来的伤口,眼神坚定下来。 “这绝对不是幻觉,只是不知道方才跟我交手的东西用了什么手段。” 好在刚刚那一下应该已经伤到它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了。 “坏了!”李火旺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向着左侧冲去。 当冲出了林子,看到那些白家人依然带着木枷围成一团,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管怎么说,人都在就好。” 当李火旺走过去,很明显是吓到了白家人。 一位带着铜钱面罩,脖子上淌着血的道士,提着剑走过来,任凭谁都会害怕。 “咔嚓”一声,厚厚的木枷被劈裂开了。 当李火旺一剑剑把他们从束缚中解救出来,白家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过来救他们的,不少女人顿时都哭出声来。 一族里面话语权最终的永远是老人,牛心村也不意外。 一位牙齿掉得只剩一颗下门牙的老人,带着其他人颤颤巍巍的就要向着李火旺跪下。“那个,多谢恩公救下我们全村啊。” 李火旺连忙用手托住,“爷爷,你这是要折我的寿。我是受白灵淼白姑娘之托,前来救下各位的。” 这话一出口,人群中的几个人顿时无比的激动,那位跟白灵淼模样有着七八成相识的美妇人喜极泪涕,对着身边的壮汉子说到:“当家的!囡囡没事!她还活着!囡囡还活着!” “嗡”的一下,李火旺被白灵淼的亲戚瞬间围住了,七嘴八舌问的李火旺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好。 “行了!”一道声音洪亮的呵斥声让所有人闭上了嘴。 说话的是搀扶着那独牙老人的精壮汉子,下巴上挂着络腮胡的他一眼看上去,有种不怒自危的感觉。 “没看到恩公受伤了吗?再说这是说话的地方吗?” 说罢,他对着李火旺双手抱拳,“在下白赛,是白家的族長,恩公,您看,咱们先離开这里如何?” 李火旺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点了点头。“行,先离开这里。” 虽然说那东西被自己逼走了,可難保它不会带同类老找自己算账, 解开木枷的所有人纷纷簇拥着李火旺离開这地方。 路上,其他人很显然非常想跟李火旺交谈,但是碍着那汉子的威信,没敢开口。 可总有人忍不住的,白灵淼的母亲,双手捧着一张手绢,递到李火旺面前。 “恩公,你脖子还在流血呢,用这先捂着吧。” 看到李火旺道了一声谢,接过手绢,那妇人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囡....我女儿白灵,还好吗?她长高了吗?痩了吗?在外面受欺负没有?”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担忧。 看着她,李火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同样的时时刻刻操心。 “伯母,她很好,没吃什么苦,就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