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清韵气哼哼道。 这三个字,卫驰不敢说,但他内心是赞同的。 爷说这话,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这不是昧着良心说话吗? 卫驰是站在清韵这边的。 可是很快,他又改主意了。 因为清韵也不是吃素的,她比楚北更狠。 只见清韵望着大树,笑脸盈盈道,“楚大少爷亲自来我泠雪苑,莫不是小妾怀了身孕,特地来求安胎药的吧,一千两银子一粒,谢绝还价。” 一句话,差点把楚北气的摔下树来。 这女人,明知道他是骗她的,她还故意说话气他! 卫驰默默的把书放到窗户旁,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主子大战,做属下的围观凑热闹,那注定是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无辜池鱼。 书放在窗户上,风一吹,书翻动的飒飒作响。 楚北纵身一跃,就从树上下来了。 清韵看见他,双眸火花四溢。 青莺和喜鹊也脸红的厉害,想到方才的窘迫,两丫鬟是呆不下去了。 两人互望一眼,屏气凝神的退了下去。 楚北走过来,他耳根窘红,尴尬不已。 清韵火气上涌,把书拿起来,再丢一回。 楚北伸手接了,望着清韵道,“这是你外祖父的书。” 言外之意,就是叫清韵别乱丢。 清韵哼了鼻子道,“外祖父的书,能自己长脚跑我泠雪苑来吗?” 楚北词穷。 说完,清韵剜了楚北一眼,要把窗户关上。 可是楚北把手伸了过来,也不摁哪一边,就由着清韵夹着。 清韵狠狠的用力,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可是楚北就是不走。 半天之后,楚北道。“消气没有?” 清韵松了手,望着楚北道。“你怎么不把脑袋凑过来?” 楚北嘴抽,“夹手可以,脑袋不行,往后你要骂我脑袋被窗户夹了,我怎么反驳?” 清韵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把脸崩紧了。 暗处卫风和卫驰两个抚额捂脸。 这绝对不是他们沉稳睿智的爷啊。为了哄三姑娘高兴,脸皮都不要了? 楚北见清韵笑了,觉得方才的尴尬算是化解了。 其实看了也没什么啊,她不也瞧过他? 再说了,他们已经定亲了,早看晚看不都是看。 这话,楚北敢想不敢说,不然清韵非得瞪死他不可。 清韵见他不走,没好气道。“还不走呢?” 楚北举了手中的书,道,“有事相求。” 清韵陇眉。问都没问,便拒绝道。“不乐意帮忙。” 拒绝的那叫一个果断干脆啊,半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楚北正要说话,有一暗卫纵身过来。 凑到楚北耳边低语了两句。 清韵竖着耳朵,也只勉强听到几个字:相思病、求娶、行房即死…… 清韵清晰的感觉到,楚北的怒气,几乎是瞬间被点燃。 楚北望着清韵,把书一丢,道,“我晚间再来。” 说完。便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可怜那本书。被清韵丢了两回都没事,楚北一丢……就掉地上去了。 窗外,清韵不好捡。 暗卫把书捡给清韵。 清韵问道,“谁得相思病了?” “安郡王。” 暗卫回了一句,便跟清韵告辞,纵身离开。 清韵拿着书,有些懵怔,心底还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 不是她自我感觉太好,实在是楚北的怒气,来的太快,安郡王又送过养颜膏给她,让她心慌。 千万千万别告诉她,安郡王是要娶她啊。 清韵觉得她肯定是想多了,她几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 她肯定是想多了! 清韵深呼两口气,把这事抛开。 把窗户关上。 清韵走到小榻上,坐了下来。 她把书放在小几上,揉太阳穴。 外面,青莺推门进来,见清韵坐在小榻上,还讶异了下,她以为楚被还没走。 青莺走过来,卖关子道,“姑娘,春晖院又热闹了。” 清韵瞥头看着她,有些心不在焉的问,“又有什么热闹了?” 青莺咯咯笑,道,“卫驰大哥办事麻溜呢,李妈妈从紫檀院出来,下台阶时,滑了一跤,把胳膊摔断了。” 清韵听得一怔。 喜鹊推了青莺一把,把话补齐了,“台阶上有油,李妈妈是踩了油摔倒的。” 清韵笑了。 她知道卫驰不会往台阶上撒油,那样会伤及其他无辜之人。 但是李妈妈摔倒,十有八九还是卫驰的手笔。 李妈妈明面上是老夫人的人,今儿才上任,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在紫檀院摔了,借大夫人几张嘴,她也解释不清。 她要怎么解释? 徐妈妈丢了钥匙,可以说是她马虎。 可李妈妈是踩了油滑了脚,才摔倒的。 老夫人连着提拔了两个管事妈妈,一天之内,两个都倒了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