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箱子的小厮也惊住了,再听一堆人尖叫啊啊啊,吓的他赶紧把箱子给合上了。 孙妈妈赶紧道,“快,把箱子抬出去!” 几个小厮麻溜的把箱子抬走了。 沐清芷几个冒着腰,控制不住的作呕起来,周梓婷忍不住,跑外面吐去了。 老夫人额头青筋暴起,她瞥了大夫人道,“这就是忠义侯府送给我的大礼?!” 大夫人脸色惨白,她想替忠义侯府说几句好话,可嘴动了动,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忠义侯府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这是在羞辱谁呢?! 侯府恢复爵位,忠义侯府没帮忙是实情,老夫人心中有不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是她,都有些微词。 如今侯府恢复了爵位,又有镇南侯府做靠山,忠义侯府不上杆着巴结,还要把亲家情分毁的干干净净吗?! 忠义侯府此举,还让她怎么在侯府立足?! 大夫人越想越来气,她站起来,望着老夫人道,“这礼来的蹊跷,我要回去问问清楚。” 老夫人冷了声音,讥笑道,“蹊跷?忠义侯府送礼来,都不看看清楚,就胡乱送的吗,把那两箱子龌蹉之物给我送回去!” 老夫人的声音冰冷,就跟寒冬腊月的料峭寒风一样,冻的人身子哆嗦。 她不止要大夫人把东西送回忠义侯府,为了以防大夫人息事宁人,她要孙妈妈和大夫人一起去。 大夫人暗气,恼忠义侯府给她添麻烦,也恼老夫人存心把事情闹大。 这不是逼的她两头不是人吗?! 可那箱子里的东西,着实呕心人,要是忠义侯府不给个满意的答复,怕是难消老夫人的气了。 大夫人福了福身,然后便出去了。 孙妈妈临走之前,还想吩咐丫鬟叮嘱老夫人吃饭。可是想到那箱子里的呕心之物,她提这话。那不是劝老夫人,而是在火上浇油。 屋外,几个小厮把箱子抬了出来,就搁在树底下。 他们不知道抬去哪儿,只能守在这里听下一步的吩咐。 大夫人迈步出来,几个小厮忙站直了,头低着。怕脸上嫌弃的表情惹大夫人不快。 大夫人看着那两个大箱子,在想到方才瞧见那色彩绚烂的蜀锦上,有东西在蠕动,胃里就翻江倒海了起来。 她午饭也没吃,但她依然吐了。 险些连苦胆都吐出来。 身后有丫鬟帮她拍后背,还有丫鬟端了茶水和酸果来给她压味。 孙妈妈走了出来,她脸色也很难看,但是她没有吐。 她不比大夫人和清韵她们娇贵,摆了手道。“把这两箱子装入马车,送忠义侯府去。” 几个小厮麻溜的把箱子抬起来,几乎是用跑的出了正院。 孙妈妈望着大夫人。道,“大夫人可好些了?要是身子不适。那两个大箱子就奴婢送忠义侯府去吧。” 大夫人吐的头发晕,可是她就是真晕了,也得跟去忠义侯府啊。 孙妈妈是老夫人的心腹,可不是她的,孙妈妈肯定是去表达老夫人的愤怒的,她怎么能坐视安定侯府和忠义侯府就此决裂,那她以后在侯府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大夫人忍着呕心道,“我没事,走吧。” 孙妈妈也不说什么。她也不希望安定侯府和忠义侯府决裂。 虽然侯府出了什么事,这个亲家有也等于没有。可亲家关系不好,说出去面子上难听啊。 尤其是江家出事,侯爷挺身而出,为其求情被贬。 同样是亲家,差别太大了不合适。 况且将来侯府还是三少爷继承,忠义侯府是他外祖家…… 想着,孙妈妈在心底一叹。 说时候,她也摸不透忠义侯府想做什么。 侯府恢复了爵位,忠义侯府大太太巴巴的跑来道贺,怎么转过脸,就送那样呕心的礼来? 可要说是忠义侯府送错了人,那又是送给谁的? 不论送给谁,都有损阴德吧。 就这样,丫鬟扶着大夫人往前走,孙妈妈尾随其后。 这里是外院,距离大门很近,没一会儿就到了。 小厮已经把大箱子抬上马车了,等大夫人和孙妈妈她们都上了马车后,便朝忠义侯府走去。 紫檀院,屋内。 方妈妈正在摆放碗筷,她频频张望,道,“去接圣旨都这么半天了,大夫人怎么还没回来,这饭菜都要凉了。” 绿袖在收拾针线篓子,道,“奴婢让人烧几个暖炉,把菜温着?” 方妈妈点点头,“去吧。” 绿袖便起身要出去,结果刚走到珠帘处。 好了,一个丫鬟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和她撞上了。 她身子后倾,撞倒了一旁的高几。 高几上摆着的百合花摔落在地,那声音响的。 绿袖吓的脸一白,那跑进来的丫鬟更是吓的不知所措。 方妈妈脸冷着,呵斥道,“毛毛躁躁的!把大夫人的百合花给打碎了,看你们怎么交代!” 丫鬟吓的跪下来,眼眶通红,连连求救道,“方妈妈救我!” 打翻屋子里的东西,碰到大夫人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