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莺追着清韵走了,沐千染望着常娴儿道,“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是赔钱,还是闹到金满堂去,你看着办吧。” 常娴儿快气哭了,沐千染都拿沐清凌威胁清韵了,清韵还这样油盐不进,而且清韵有钱的事,她也知道。 安郡王和逸郡王赔偿她六万两的事,整个京都都知道,她没少羡慕。 看着清韵越走越远,常娴儿真的急了,她跺脚道,“我答应便是了!” 说着,催沐千染道,“你再帮我去说说,能不能少要一点,我没那么多钱。” 沐千染没辄,只能快步去拦清韵了。 听常娴儿要讨价还价,清韵理都没搭理她,迈步便走。 常娴儿跺脚道,“行了,两万两就两万两!” 清韵把手一伸,“银票拿来。” 常娴儿气的咬牙,“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有事没事身上踹上一堆的钱呢!” 她只有五百两的私房钱,两万两这样的大数目,她只能找娘亲要,还不知道娘亲会不会给。 她恨死那偷金簪的贼了,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要是金簪没被偷,好歹清韵丢了脸,她再赔钱,她也不觉得窝囊。 现在呢,偷鸡不成蚀把米! 常娴儿越想越气,清韵可不会由着她,“我心里气不顺,没有银票,欠条也行,总归我今儿必须见到东西。” 沐千染眉头皱了下,有些什么忽闪而逝,消失的太快,叫她捕捉不住。 直觉告诉她,欠条不能写,这是个坑。 她望着清韵道,“有我和梓婷表妹帮你作证,欠条就不必了吧?” 清韵瞥了她,好笑道,“染堂姐不是和常大姑娘关系好吗。为了她都拿大姐姐威胁我了,如今又帮我作证。你可别给我作证,说钱我已经收过了,要是染堂姐有钱,大可以替她代付了,也省的我拿什么欠条了。” 沐千染脸一僵,虽然清韵没说直白,可话里话外。都是讥讽她胳膊肘往外拐,还一脸我都是在帮你。 清韵不耐烦道,“行了,不愿写欠条,我也不勉强,也勉强不了,但请把路让开。” 青莺在一旁起哄道,“别要她的钱,要她身败名裂。追悔莫及。” 常娴儿恨不得掐死青莺了,她咬牙道,“我写就是了!” 沐千染吩咐丫鬟端笔墨纸砚来。 就在不远处凉亭。常娴儿写了欠清韵两万两银子,还写了为什么欠钱的理由。 她吹干信纸。咬牙递给清韵,“给你!三天之内,我会把钱送给你!” 清韵收了欠条,笑道,“希望你不会食言。” 周梓婷站在一旁,看着清韵把欠条收怀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常宁侯府大姑娘大概属猪的吧,蠢成这样,还想算计三表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她就不想想。三表妹拽着她的把柄,气势十足,她要是真有十足的把握能压住她,她会要她写欠条,还写下自己犯了什么错? 这明显是要她认罪画押啊。 三表妹去金满堂,不一定就能要她认罪,可有了这张纸,那罪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想反口都不行了。 吩咐金满堂动手脚,这样的事,她不可能自己去,显然是丫鬟去啊,出事了,直接把丫鬟推出去顶罪,甚至杀了丫鬟灭口,来个死无对证,金满堂和三表妹能耐她何,除非还有另外的人证还差不多。 不过三表妹这镇定自若,一定要追根到底的态度,换做她是常娴儿,估计也会吓慌了神。 拿了欠条,清韵要走,沐千染也不好意思再留她了。 等走远了,周梓婷笑道,“三表妹挣钱的本事,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清韵眸光流转,璀璨明媚,“这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其实,要给常娴儿难看,她有无数种办法,卫驰都能代劳。 可所有的办法,都不及要常宁侯府赔钱来的痛快,常宁侯府损失这么一大笔钱,肯定会气的牙根痒痒,不用她出手,常宁侯府就会教训常娴儿了。 一行人迈步出了尚书府,回了侯府。 刚走到侯府门前,就见到沐清柔几个出来。 几人走路姿势还有些不对,丫鬟怕她们腿软摔了,一直扶着。 见到清韵,几人脸色要多臭就有多臭。 沐清柔努力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道,“三姐姐,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的诚心诚意的替你祈福的。” 这几个字,她是咬着牙关说的。 她眼神冰冷,带着恨意。 清韵相信,她们会诚心祈福的,祈福楚北早点死,她守寡一辈子。 清韵笑了,眼神从沐清柔三人脸色扫过,笑道,“有劳你们了。” 沐清芷捏了拳头道,“应该的。” 清韵笑了笑,把路让开,让她们上马车。 只是她们才下台阶,清韵就转了身,笑道,“青莺,你听过那个传言没有,有人在佛前祈祷别人死,结果第二天就摔死了?” 青莺知道清韵这话是说给沐清柔她们听的,连连点头道,“菩萨什么不知道,她怎么会保佑心狠手辣之人呢?” 沐清柔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