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殷实,不愁吃喝,可谁想一朝就……。” 家底殷实,不愁吃喝,家里还有伺候人的丫鬟,就更不用她做粗活了。 前州水患是很严重,可毕竟还没有多久,她那双手的老茧,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长成的。 清韵断定这姑娘在撒谎。 而且,方才那几个恶霸,凶神恶煞的,这姑娘能从他们手底下逃到现在,还刚巧被她所救,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还是这姑娘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方才清韵对她抱着同情之心,这会儿多了几分警惕了。 她笑道,“我也知道你一个孤弱女子,在偌大一个京都,想要找弟弟。委实不容易,不过你要跟着我回去,侯府家规深严,丫鬟是不能随便出府的。你找弟弟的事,就更希望渺茫了。” 那姑娘泪眼婆娑的望着清韵道,“我现在连自己都护不住了,谈何去找弟弟,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求姑娘收留我。” 清韵望着她,问道,“你不去找亲人了?” 那姑娘咬着唇瓣,摇头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身无分文,姨母只当我是上门要饭的,让下人打发了我几个铜板。就将我轰走了。” 越说越可怜,连青莺都听不下去了,望着清韵道,“姑娘,你就收留了她吧。” 周梓婷也道,“是啊,她身世听着怪可怜的,我听着都鼻子泛酸了。” 要她真那么可怜,她肯定会救她。 可这个姑娘十有八九是在撒谎啊,她救她。没准儿就是中了谁的圈套,她马虎不得。 清韵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道,“我倒是有几个陪嫁的庄子。一会儿让小厮带你去庄子上住,我吩咐他们以客人之礼待你,不拘束你进出,方便你寻找弟弟。” 清韵说着,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姑娘。 她没有错过那姑娘眸底一瞬间的冷芒。 虽然只有一瞬,快到清韵都以为是错觉了。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错觉。 清韵笑了。 看来她没有猜错,这姑娘当真是想跟她进侯府,就是不知道她目的何在? 不然她给她提供吃住,还方便她寻找弟弟,她怎么会非但不感激,反倒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姑娘磕头,跟清韵道谢,然后愧不敢当道,“姑娘救我一命,还让我像客人一样住在庄子上,我实在心愧不安,还是让我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吧,那样我会心安些。” 清韵撇嘴。 让你跟在我身边,你是心安了,可我就如鲠在喉了,我虽然大度,却不是傻子,没事在身边安个定时炸弹。 青莺听得无语了,她大大咧咧的,望着那姑娘道,“你这姑娘真是奇怪,你是没做过丫鬟吧,我家姑娘让你去庄子上住,吩咐下人以礼相待,好方便你寻找弟弟,你怎么非要给我家姑娘做丫鬟,跟我抢活计呢?” 要是以前,她没有被卖了做丫鬟,有人这样帮她,还不用她卖身为奴,她都要高兴疯了,这姑娘脑子有毛病吧? 那姑娘被青莺问的嗓子一噎,弱弱声回道,“爹娘在世时,教我知恩图报,我……。” 青莺扑哧一笑,道,“我家姑娘帮你,就没想过要你报答,你能找到弟弟,就是好事一桩呢。” 清韵处处为她考虑,青莺也直言她做丫鬟就是跟她抢活计,她还能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跟着清韵? 那姑娘福身道谢。 还是那话,清韵已经救过她了,她不能凭白再受清韵的恩惠,她要在栖霞寺帮她祈福。 她这样,倒叫清韵摸不准了,难不成她猜错了,这姑娘不是一定要跟着她回侯府,只是性子执着,不愿意受人恩惠? 可直觉告诉她,这姑娘绝对撒谎了。 清韵不想冒险,从恶霸手里救下她,还安排她去庄子上住,能做的她都做了,既然人家不领情,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清韵看着那姑娘,见她双眸祈盼,渴望清韵能改主意,但是清韵只笑道,“姑娘有自己的执着,我也不好勉强你,我救你只是举手之劳,帮我祈福报恩就不必了,告辞。” 说着,清韵便转了身。 等走远了几步,周梓婷纳闷的看着清韵,几次欲言又止。 清韵望着她,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周梓婷摇头,“脏东西倒是没有,只是觉得三表妹今儿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清韵不以为然的笑问着。 周梓婷轻耸肩,“三表妹举办宴会,还不忘拍卖请帖筹集赈灾银两,可见你有多心善,秋荷犯错,你救她,绿儿犯错,还只是些小错,你都向外祖母要了绿儿,你即将要嫁进镇南侯府了。你身边的丫鬟虽然不少,但还不够你的陪嫁,侯府还得给你准备几房陪嫁,多收留一个孤弱女子。对你不妨碍,可是你却没有。” 听周梓婷提及镇南侯府,清韵眉头动了两下。 方才那姑娘一定要跟着她,不会打的是镇南侯府的主意吧? 清韵觉得有这可能,不过她没收留那姑娘。这事就过去了,她迈步上台阶,笑道,“你不是说大夫人今儿让我来栖霞寺给娘亲点长明灯,事出突然,怕她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