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姑娘讨个公道都做不到。” 要是喜鹊再大胆一点,她就会直接说了:兴国公府是把对楚大少爷你的怒气撒在了姑娘头上,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楚北眸底流出一抹冷芒,不过,很快就消散了,他望着清韵道,“马车的事,我知道,只是没有证据,就指责兴国公府,反倒成了污蔑。” 清韵听着,眉头上扬了下,“你要来暗的?” 明的不行,那只能来暗的了。 清韵已经在想,有什么毒,可以狠狠的折磨一下兴国公府大少爷。 很快,清韵就挑到了两种毒。 然而楚北的回答,却叫她大吃一惊,怔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楚北说,他不打算报复。 不来的明的,也不来暗的。 别说清韵吃惊了,就连卫风也惊呆了,这不可能是主子说的话啊,虽然爷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可被人羞辱了,不可能咽的下去。 要是能咽,又何来当众赏兴国公府大少爷一脚,将他踹进牛粪里的事? 正想着呢,就听清韵问楚北道,“你吃药了?” 她不仅问,手还在楚北跟前晃。 楚北握着她的手道,“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兴国公府心胸狭隘,锱铢必较,又是外戚,是扶持安郡王夺嫡的最大助力,将来安郡王登基,必定会重用兴国公府,可兴国公府如此小肚鸡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纵然没有证据,可大家依然心知肚明,就算皇上还有五成想把皇位传给安郡王,有兴国公府这样的外戚,只怕也只剩下两三成了。” 传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要顾虑的事情多着呢,毕竟他们都想着皇位能世代永传,凡是有可能影响皇位传承,影响国祚的事,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而历朝历代,外戚****的事,实在太多,外戚可以说是帝皇施展制衡之术的关键。 兴国公手里已经有十万兵权了,要是安郡王登基,必定会铲除镇南侯,以今日兴国公府行事肚量,只怕连献老王爷都不能幸免,到时候大锦朝的兵权,至少有半数在兴国公的手里。 兵权高于皇权,到时候安郡王行事,必定受兴国公掣肘,再来一个排除异己,这大锦朝可就是兴国公手中之物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大锦朝就会走向灭亡。 楚北说着,望着清韵,问道,“为了大局,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清韵笑了,她好像明白皇上把大锦律法给楚北看的原因了,皇上这是要镇南侯府行事光明磊落的意思啊。 兴国公府用肮脏手段,为人所不齿,镇南侯府则行事坦荡,光明磊落。 当即高下立见。 清韵望着楚北,笑道,“你好像做什么事,都大有深意。” 赏给兴国公府大少爷的那一脚,狠辣至极,可偏偏叫人挑不出来错,毕竟兴国公府大少爷羞辱人在前。 可赏了兴国公府大少爷一脚之后,他怒气消了,可是兴国公府的怒气这辈子都消不了了,以后看到楚北,行事都会走三分极端。 一走极端,就容易犯错。 清韵不信,兴国公府大少爷在楚北手里犯了错,还能逃掉,肯定会倒霉,一倒霉就又生气……从此陷入恶性循环。 楚北低笑,笑声醇厚中带了三分压抑,“皇上一日不立储,镇南侯府就不敢掉以轻心。” 清韵轻笑,镇南侯府用心到底还不够,大皇子才是关键啊。 可惜人家太任性了些。 “兴国公府算计我的事,以后有机会,我自己报,”清韵笑容清丽,恍若一朵盛开的山茶花。 屋子里,两人在闲聊。 外面,青莺打了帘子进来,凑到清韵身边道,“姑娘,绿儿打听清楚了,大夫人回忠义伯府,是侯爷帮她出了个负荆请罪的主意。” “负荆请罪?”清韵眉头敛紧,有些憋闷。 她好不容易才让忠义侯府被贬,就这样让它再恢复爵位,她不甘心。 可被自己的爹坑,有什么办法呢。 “这样就难住你了?”楚北端茶轻啜,悠哉而问。 那种成竹在胸,天下之事,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样子,叫清韵觉得有些牙痒。 清韵瞥了他一眼,笑容中透着几分诡异,十分晃眼。 “你虽然厉害,但也不要小觑了我。” PS:求月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