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心都跟着颤抖了,那可是两万两银子啊,就这样摔了,孙妈妈正心疼呢,只听清韵笑道,“这就是我的态度,麻烦孙妈妈回去告诉祖母一声。” 药,她有。 但是她宁愿扔了,也不会给沐清柔。 看着那摔在地上的药膏,孙妈妈苦笑一声,“三姑娘,你这是何必呢。” 清韵脚一抬,就把小玉葫芦碎片踢远了,她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我对她们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如果祖母和父亲一定要我给五姑娘药膏,我不会忤逆他们,他们要多少药膏,我都会给,但从此。我和侯府再无瓜葛。” 清韵语气平缓,但眸底那抹坚决,看的孙妈妈都背脊发凉。 三姑娘不是在说笑,她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 孙妈妈在心底轻叹一声。道,“三姑娘的话,奴婢会转达给老夫人听的。” 说完,她就退了出去。 等孙妈妈走远了,喜鹊看着地上的药膏。那叫一个心疼啊,“两万两银子啊,就这么摔没了。” 青莺扑哧一笑。 这药膏对别人来说是两万,可药是姑娘调制的,一本万利,摔了也不心疼。 不过姑娘的态度,以前软绵绵的,只是坑点钱就作罢,这会儿一狠心,她都有些害怕了。 再说孙妈妈从泠雪苑回去。 老夫人和大夫人在屋子里。侯爷不在。 见她进去,大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药膏呢,给了没有?” 孙妈妈眉头微皱,摇头道,“没有给。” 大夫人脸就沉了,那样子像是责怪孙妈妈办事不利一般。 孙妈妈望着老夫人道,“三姑娘这一回是真生气了,别说要她拿药膏了,就是花钱。三姑娘也不卖了,她当着我的面摔了两瓶子药膏,说这就是她的态度,如果老夫人和侯爷一定要她拿药膏。她会给,要多少她都给,但是从今以后,她和侯府再无瓜葛。” 孙妈妈眼角余光瞄着大夫人,见她脸色铁青,孙妈妈也有些嫌弃她了。自己私心重,还要别人无私,到底是庶出,小家子气太重。 娶妻不贤祸三代,已经祸害一代了,还好侯府有了二夫人,挽救还来得及。 孙妈妈道,“也不是只有三姑娘那里有祛伤疤的药膏,宫里的养颜膏就极好,五姑娘圣旨赐婚给了二皇子,云贵妃又得太后宠爱,或许能……。” 大夫人脸顿时拉的老长,“养颜膏是贡品,三年才进贡两瓶,清柔才定亲,我怎么好去麻烦云贵妃?” 老夫人一听这话,火气腾的一下就憋不住了,她冷冷一笑,“你不好去麻烦云贵妃,就好意思麻烦清韵了?!” 大夫人望着老夫人道,“侯府多少年,都没有刺客过,反倒是她,上一回刺客杀她,这一回刺客为了杀她都混进侯府了,她人没事,清柔却替她遭了罪,老夫人觉得她委屈,那清柔就不委屈了?” “明明侯府里就有祛伤疤的药膏,我非要舍近求远去找云贵妃,给她添麻烦,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笑话我侯府不睦吗?” 大夫人说的理直气壮,老夫人眸底冷沉。 二夫人站在一旁,扑哧一笑,在这样的气氛下,格外的突兀。 大夫人和老夫人齐齐望着她。 大夫人眼神很冷,质问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二夫人坐在那里,她望着大夫人,笑容淡雅如菊,“我只是觉得三姑娘可怜罢了,她为侯府做那么多事,今儿还和暗卫救了五姑娘一命,甚至救了整个侯府,大夫人对她没有一句道谢,还把过错全算在三姑娘身上,我只知道许姑娘是五姑娘带进府的,杀三姑娘的丫鬟是大夫人你允许进侯府的,三姑娘通情达理,宽厚大度,没有怨过你半句,到底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侯府内都斗的不可开交,却还顾忌云贵妃笑不笑话侯府,我进侯府两个多月,只见到三姑娘本本分分,从不惹事生非。” 大夫人听得脸色铁青,“三姑娘本本分分,不惹事生非,二夫人是在说我和清柔惹事生非了?!” 二夫人望着她,虽然大夫人脸色铁青,可二夫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她连皇上龙颜震怒都见过不少次,她还怕一个小小侯夫人发火? “我只是就事论事,三姑娘手里的碎玉是皇上赏给她的,一个刺客却要那碎玉,显然那块碎玉不简单,指不定那块碎玉就是祸根,依照大夫人之言,刺客是因为三姑娘才进的侯府,连累五姑娘受罪,她该承担后果,那三姑娘该找谁评理去,是去找皇上吗?” 二夫人笑着反问,大夫人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了。 然而,二夫人还没说完呢,她继续道,“大夫人为了救五姑娘,逼三姑娘把碎玉交给刺客,我想此事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不知道大夫人可承担的起皇上的龙颜震怒?” 大夫人咬着牙齿,道,“你少吓唬我,那碎玉若真的那么重要,皇上会随随便便教给清韵?” “随随便便?我还记得皇上会赏赐碎玉给三姑娘,是因为暗卫救了皇上一命,好像就是今儿大夫人你要断胳膊的那个暗卫救的,皇上原打算赏赐给三姑娘免死金牌,太后出来阻挠,皇上方才作罢,以我对皇上的了解,太后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