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上前,给侯爷见礼,又和清韵互相见了礼,然后笑道,“沐三姑娘,请。” 她笑脸相对,虽然笑容有些凉薄,只是浅浅的一层,甚至有些冰凉,清韵也清楚她的不甘心,报之一笑,然后便迈步往前走。 周二姑娘落后一步,随即走上前来,和清韵并肩而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倒是身后青莺和周二姑娘的丫鬟绿屏两个针尖对麦芒,相看不顺眼。 心急右相夫人的病,周二姑娘走的有些快,清韵只能跟着,很快,就到了右相夫人的住处。 还没进门呢,便听丫鬟急切道,“夫人,你先忍忍,沐三姑娘一会儿就来了!” 周二姑娘一听就急了,拎了裙摆就跑了进去。 清韵脚步放缓了三分,等她进屋时,就听到摔茶盏声。 她进去时,一茶盏飞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清韵躲闪不及,被茶盏砸中了脚脖子,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 她眼神一冷,青莺忙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清韵忍着疼,没有说话。 那边,周二姑娘赶紧过来,帮右相夫人赔不是,“对不住啊,我娘疼极了,才会……。” 清韵看着她,眼角余光却是望向右相夫人,没有错过她眸底一抹嫌弃。 很显然,方才那一砸,她是故意的。 还有方才周二姑娘急急忙丢了她先走一步,要是她在前面,右相夫人丢茶盏,只会砸到周二姑娘,而不是她。 清韵有些生气了,她不欠她们母女什么吧,送上门来给她们治病,还要被她们用茶盏砸,是泥人也该生气了。 只是周二姑娘及时道歉,加上右相夫人一脸的惨不忍睹,清韵也不好发火,这口窝囊气咽不下也得咽下,她这时候发飙,倒显得她小气了,人家病了痛了,加上才大度的让出了大皇子妃的位置,还不许人家发点小脾气? 周二姑娘道了歉,然后道,“请沐三姑娘帮我娘解毒。” 清韵忍着脚疼,迈步朝右相夫人走去。 右相夫人的脸又好几道划痕,划痕很细密,不像是指甲划伤的,她看了几眼,都没看出来是什么,不由得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划伤的?” 周二姑娘有些心疼,眼眶通红道,“是梳子划伤的,沈侧妃划伤的脸,所以娘早早的就把指甲给剪了,可是夜里脸痒的厉害,丫鬟一个不留神,娘就把脸划成了这样……。” 绿屏在一旁,忍不住道,“前儿姑娘跪求沐三姑娘医治夫人,也说了让出大皇子妃的位置,沐三姑娘要是早早的来给夫人治病,夫人何至于伤成这样?” 丫鬟的声音带了抱怨,把右相夫人脸上的伤算在了清韵头上。 早知道她还是要来给夫人治病,她家姑娘还是要放弃大皇子妃的位置,她何必拖延两日,害夫人多吃了两天的苦头。 可那能一样吗? 清韵眸底划过一抹冷笑。 那天,周二姑娘跪求她医治右相夫人,她除了落下一个见死不救,逼人让出大皇子妃位置的骂名之外,得到什么了? 清韵瞥了周二姑娘,笑道,“看来周二姑娘和右相夫人也是这么怪我的,右相夫人多受了两天罪,可不是我害的,如果当日在街上,周二姑娘告诉我是谁害的右相夫人中毒,我既不要大皇子妃的位置,还帮右相夫人治病,是你不说,怎能怨我?” 右相夫人笑了,“沐三姑娘,你明知道是谁害的我,又何必逼瑜儿?” “逼?”清韵赫然一笑,“我确实逼周二姑娘了,不过是她先逼我在前吧,当街跪求我医治你,让我骑虎难下,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莫非右相夫人只许女儿逼迫别人,就不许别人逼迫周二姑娘了?” 清韵的语气温和,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右相夫人笑了,“当真是伶牙俐齿,难怪瑜儿不是你的对手。” 清韵看着她,“谢右相夫人夸赞了。”(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