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听得一笑,“楚大少爷大婚,怎么能跟大皇子大婚相提并论?你绣的嫁衣虽美,但少了三分端庄大气,如何入得了皇家的眼?” 清韵一颗心,有些碎了。 还以为皇后是心疼她,不想她劳累,敢情是看不上她的针线活啊。 也是,制衣坊聚集的是大锦朝绣工最好的绣娘,岂是她能比的? 不过,清韵还是很高兴,总比看不上,还要她重绣好吧。 周梓婷捂嘴笑,她问道,“三表妹,右相夫人中的毒解了吗?” 清韵轻摇头,“没有。” 老夫人正要端茶。闻言,手滞了下。她望着清韵,“没有解?” 清韵点头,“只是暂时稳住了毒素,还没有解毒,等我研制好解药,我再去相府一趟。” 知道老夫人担忧右相夫人解毒之事,清韵小坐了片刻。就回泠雪苑了。 清韵坐下来喝茶,喜鹊问青莺去右相府给右相夫人治病的事。 青莺扒拉扒拉一阵倒豆子,然后望着清韵道,“姑娘,右相夫人的脸伤的不轻,少说也还要三瓶子祛伤疤的药,就这样白送给她吗?” 青莺心有不甘。 虽然那药成本不高,别说三瓶了,就是三十瓶。三百瓶子,她家姑娘也送的起。 可是右相府实在可恶,对于讨人厌的人。不坑她们就不错了,便是给了她们便宜。人家也未必领情,还只当是姑娘应该做的呢。 可不就是她应该做的,人家让出大皇子妃的位置,来换取她给右相夫人治病,要是右相夫人脸上还留着疤痕,没法出门见人,人家会在背地里指责她,说她不知好歹。 不过吃亏,这两个字也得看人的。 清韵笑了。“我只负责救右相夫人,至于她脸上的伤疤。那是宁太妃的事。” 宁太妃在冰颜丸里下毒害她,虽然她安然无恙,她也自食恶果害死了沈侧妃,不过她害她这事,到现在也没给她一个说法,她也知道,皇上能再下旨她和楚北即日完婚,兴国公府做了妥协了,不过兴国公的妥协,是要她和周二姑娘共侍一夫,这样的妥协,在她看来,只是纯粹的添堵。 人家能给她添堵,她就不能给别人添堵了? 清韵笑着去了药房,给右相夫人研制解药。 约莫两个时辰就忙完了。 然后就无所事事了。 如清韵猜测的那样,有人要毒杀右相夫人,被楚北安排在右相府守着右相夫人的暗卫给逮住了。 可惜,没能留下活口。 但是,楚北再带着清韵去右相府时,右相府上下态度好了许多。 尤其是右相,朝楚北作揖,“谢大皇子救内子一命,如果不是大皇子派人守着内子,只怕她这会儿已经……。” 楚北看着右相,打断他道,“你要谢就谢清韵吧,是她诊出右相夫人体内不止三种毒,而是四种,有人要她的命,所以让我派人看着点儿,没想到还真有人要杀右相夫人。” 楚北说着的时候,清韵看着周二姑娘,发现她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和心虚。 清韵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道谢就不必了,我让暗卫守着右相夫人,是为了右相夫人好,但更多了还是为了保我自己,我不想右相夫人跟沈侧妃一样,因为我没有及时医治,最后落下个见死不救的骂名,我是迫切的希望右相夫人能尽快痊愈,这是我调制的解药,尽快给右相夫人服用吧,对了,最好先找个太医来检查一下,自打我倒霉抽到两根签后,就特别容易遭小人,刺杀毒杀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回了,我是怕了,还是谨慎些为好。” 右相忙道,“三姑娘福大命大,总能化险为夷。” 清韵笑一声,便要告辞。 周二姑娘看着那药瓶子,忙道,“那我娘脸上的伤呢?” 清韵望着她,笑道,“右相夫人脸上的伤,不会危及性命,周二姑娘放心。” 周二姑娘握了下手中绣帕,她知道清韵是跟她装傻,她只能道,“我是说我娘脸上的伤疤,一瓶子药膏不够用。” 清韵挑了下眉头,笑道,“皇上让我救治右相夫人,我遵命行事,只要服用了解药,右相夫人性命无忧,至于祛伤疤的药不够用,可以去找宁太妃,我只能承诺,宁太妃来买药,我不会不卖,但要我为宁太妃犯的错买单,恕我做不到,告辞。” 清韵福了福身,便和楚北一同走了。 右相没有拦她,他也不敢拦。 他喊道,“备轿!” 出了相府,楚北带着清韵在街上逛了一圈,然后便回侯府。 刚走到侯府所在街道,清韵就看见一条长长的队伍,而且人还越来越多。 她还纳闷呢,觉得谁家在施粥,可是往前走,还有穿戴奢华的世家少爷,她就把这想法给打消了。 因为这世家少爷是庐阳侯世子,齐风。 之前侯府办宴会,还邀请他来参加,他认得清韵,至于把清韵搂在怀里,美的人神共愤的,除了大皇子也没谁了,他作揖请安,然后笑道,“三姑娘大善。” 清韵有些扭眉,眼睛往前面看,人多的,根本望不到头,只有拐角,她忍不住问道,“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