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议论纷纷。 清韵眼睛从她们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望着皇后道,“这两天,相公查户部账册,盘算银子,看国库有多少钱支撑战争,国库空虚的事,想必大家都有耳闻,相公为此很是担忧,大锦才刚刚经历过旱灾,如果为了战事而增加赋税,是将百姓往火坑里推,皇上是明君,断然不会这么做,清韵和相公盘算了下,打算多调制些药膏,所得银钱全部用于战事。” 清韵的说话声清冽如泉,温柔似风。 吹的一众贵夫人有些懵。 在她们眼里,打仗是朝廷的事,是男人的事,与她们关系不大,她们只要守着内院一亩三分地,伺候好夫君,教导好儿女就够了。 哪会管打仗缺不缺钱的事啊,只要不打到京都来,她们就能高枕无忧,当然了,前提是夫君和儿子不上战场。 现在,清韵要开铺子卖药膏,所得的钱全部用于战事,倒有点毁家纾难的味道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安郡王已经从皇家玉蝶上给除名了,没人能跟宸王一争高下,大锦的万里江山是她们夫妻的囊中之物,将来十有八九是她腹中胎儿的,她这般尽心也是应该的。 想通这些,那些贵夫人就纷纷称赞清韵了,顺带将她出嫁前赠医施药十天的事拿出来歌颂一番。 见气氛差不多了,清韵方才抛诱饵出来,“当初药膏的价格确实有些贵了,那会儿并未打算开铺子,全看心情卖的,如果真开铺子,那小瓶子药膏,价格自然要便宜不少。” 不少贵夫人都点头了,是该便宜些,就是不知道便宜多少。 毕竟一万两银子,八千两是便宜,五千两也是便宜。 云贵妃坐在一旁,她瞥了周梓婷一眼。 周梓婷会意一笑,就望着清韵了,“清韵,像那一小瓶子药膏大概要多少银子?” 清韵思辰了下,道,“五千两一瓶子。” 便宜了一半啊。 不少贵夫人都惊叹了,只听清韵继续道,“玉瓶子比之先前还要大一倍。” 这下,那些贵夫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一万两银子一瓶的药膏,这一开铺子,瞬间就降低到两千五百两了,既然是开铺子自然是有的赚了,至少也是一倍的利润。 宸王妃当初卖药膏,赚的实在是狠啊。 不过她现在要把卖药膏的钱全部用于战事,再黑的心也比她们够亮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 然而,清韵再抛出来一个诱饵后,大家就淡定不了了,因为清韵说,铺子开张那一天,铺子里所有东西都会打五折,也就是五千两银子一瓶的药膏,只要两千五百两,打折三天,之后会慢慢涨价,一个月后,会涨到原价五千两,之后就不会再降下来了。 当然了,适逢节假日,会看心情打折的,还有各位贵夫人和大家闺秀的寿辰,只要在铺子里做了登记,寿辰那日在铺子买东西,能享受八折优惠。 也就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再有铺子开张前三天那么大的优惠力度了。 如果要买,千万不要错过这一波,会后悔的。 贵夫人们激动了,比养颜丸还要好的药膏有七八种啊,旁人的话可以当吹牛听,宸王妃的医术摆在那里,她们想不信都不行啊,况且她是亲王妃,将来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宸王宠溺她,她没有骗人的必要。 买,一定要买! 贵夫人是迫不及待的希望清韵的铺子快点开张,但是,又有问题蹦出来了。 像药丸那之类的东西,都必须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吃完,不然药效会大打折扣,她们想要在价格低的时候多买一些,可是留不住怎么办? 价格便宜自然好了,可谁都知道刚出来的东西才新鲜,要是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皇后听得点头,“这倒是个问题。” 清韵略微一思岑,就给了答复,“铺子刚开张,倒是可以破例一回。” 周梓婷就赶紧问了,“怎么个破例法?” 清韵就道,“比如,铺子开张当日,你以两千五百两的价格买十瓶子药膏,花了两万五千两,原本十瓶子药膏都要带回府,我可以破例让你只带一两瓶,甚至一瓶子都不带,以后需要时,再来拿,那时候药膏就没有过期的问题了,但是如果药膏要退的话,只能以当日购买价格退。” 最后一句,完全是废话。 贵夫人这下激动的说不出来话了,这样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铺子开张那一天,交给铺子一万两,以后买东西,都能享受五折优惠,直到一万两银子买完为止?”有贵夫人脑袋灵敏道。 清韵点头,“说的没错,那三天都是五折,晚几天可能是五五折,六折了。” “对了,铺子哪天开张?” “十天后。” 还要十天啊,有些等不及了。 贵夫人互相小声议论了,“你打算买多少钱的?” “怎么也要买一两万两吧?”被问话的人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这么大的优惠,错过了,以后就没有了呢。 “铺子开张那三天,我们都去看看,好的话,就多付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