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晴好。 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微风徐徐。 这么好的天气,不冷又不热,极合适逛街。 可惜,清韵从起床起就开始磨楚北,愣是没磨动他松口,寻什么由头,他都两个字答复。 不行。 清韵气结,怎么就不行了?! 今儿铺子开张,会有很多贵夫人和大家闺秀卖她薄面,光顾她铺子开张大吉,结果她这个背后的当家人都不露面,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楚北就是不为所动,而且理由很充分。 昨儿卫驰或许没有看错,跟在周二姑娘身边的那丫鬟就是安郡王的暗卫。 安郡王和兴国公府在京都盘踞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虽然兴国公府那些老爷夫人都入了狱,甚至当众处以极刑,可谁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 他现在还不知道安郡王是在边关,还是在北晋,没准儿还躲在京都呢。 安郡王和兴国公之所以会失败,当初可全靠清韵打草惊蛇,逼得他们狗急跳墙,比起他,估计他们更想除清韵而后快。 万一出门,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她还怀着身孕,岂能掉以轻心。 等安郡王一党彻底清除干净了,再出去好好游玩也不迟。 楚北言辞恳切,不容置疑。 最要命的是,她那么多丫鬟没一个赞同她的,全部站在楚北那一边,她孤掌难鸣。 开玩笑,谁敢认同她,爷可是说了,谁要是让王妃真出去了,一顿板子是轻的,直接卖到边关苦寒之地去。 借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吭一句啊,还得帮着楚北劝清韵。 清韵没差点喷血,早知道就不和他说周二姑娘的事了,结果却是给了他理由来桎梏自己。 清韵也是个不屈不挠的,此路不通,就另外再想办法了。 吃着早饭,清韵咬着筷子望着楚北道,“我有好几日没有进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了,我一会儿进宫。” 听着清韵孝顺有加的话,楚北嘴角勾了一勾,他会不知道她是想趁着进宫的机会,瞄一眼铺子开张的情形? 一早上了,还不死心。 铺子开张而已,有那么有趣吗? 他头也不抬道,“母后吩咐过,让你安心养胎就好,不用进宫给她请安。” 这话,皇后不仅仅叮嘱楚北了,更是一而再的跟清韵提,她怎么会忘记,“母后是说过,可我总不能在孩子生下来之前,都不去给她请安吧?” 楚北稍稍抬眸,望着清韵道,“你要想进宫,我们可以搬进宫住。” 清韵,“……。” 一下就掐住了清韵的七寸,她最不喜欢的估计就是进宫了。 清韵再不说话了,若说方才还有些食欲,这会儿是半点食欲也没了。 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粥,轻咬唇瓣,一看就知道她不高兴了。 楚北忍不住想扶额,他抬眸望着清韵,眸光璀璨如星辰,“你真的想进宫?” 清韵轻抬眸望着他,见他温柔的望着自己,她觉得有希望,赶紧点头。 结果楚北一张口,没差点把她气晕,只听他声音醇厚如酒,道,“铺子和皇宫不在一个方向。” 也就是说,她进宫可以,要想借着进宫的机会看铺子开张,那是打错算盘了。 清韵脸色一僵,再见楚北眸光带笑,怎么看怎么欠揍,她有一种想将手里的碗朝他脸上呼去的冲动。 她忍。 清韵狠狠的剜了楚北一眼,真想抽他几鞭子出出气。 磨了一早上,一块石头也给磨圆了,却没法说服楚北,清韵很是挫败,她现在已经放弃了,就在她收回眸光的一瞬间,她眼睛滞了下。 带着不满的眸光凝滞,眼珠子越睁越大,不敢置信。 只见楚北那白皙如玉的手背上,忽然出现一条鞭痕,触目惊心。 刚想抽他,就有了鞭痕,老天爷这是让她心想事成了吗? 可怜楚北正夹玲珑虾饺呢,被这突如其来,触不及防的鞭痕疼的手一抽,虾饺掉落下来,要不是清韵眼疾手快,都要掉她裙裳上。 清韵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可是楚北却是一脸狂喜了。 之前有一段时间,他手指经常有针扎的疼,可是疼了十几天后,就没有了疼痛感觉。 直到方才,才感觉到被人鞭笞…… 楚北脸上的狂喜之色瞬间褪去,看着手背上的鞭痕,他脸上渐渐被寒芒覆盖。 有人在抽他二弟! 清韵后知后觉,赶紧将筷子放下,问道,“没事吧?” 楚北看着手背上青紫鞭痕,轻摇头,“没事。” 一鞭子,对他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了,她想问的是,“除了手背,身上有感觉到疼吗?” 楚北摇头,正要说没有,就感觉到右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 那是他踹人的时候才有的。 皇弟这是在跟人打架吗? 楚北眸底又有了狂热之色。 他没有动,他想清楚的感受到身上的反应,可是除了一鞭子和右脚传来的些微感觉之外,再没有别的感觉了。 楚北眸光就带了些失望了。 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