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来污蔑她人,也亏得她周二姑娘做的出来。 她倒要看看她这般釜底抽薪,是在打谁的主意。 李公公还在前院等候,清韵迈步便下台阶。 青莺紧随其后,她快步上前道,“王妃,咱们是不是先换一身衣裳再进宫?” 清韵身上穿的衣裳是云锦的,可是偏素净了些,头上也没戴什么首饰,就一根白玉簪,哪有堂堂宸王妃的气派啊? 周二姑娘百般算计,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权势,总归打的不是王爷的主意,就是二皇子了。 王妃长得比她美,比她有钱,就算周二姑娘真如愿的嫁给爷了,那也只是一个妾,她拿什么跟王妃比? 青莺觉得她家王妃就应该穿一身大红衣裳进宫,要知道,只有正妻才能穿大红。 她打二皇子的主意便罢,要是打王爷的主意,那一身衣裳就能气的她吐血了。 青莺的提议,清韵只笑了笑,脚步未停,直接朝前走。 她现在不需要穿金带银来彰显什么,才往宫里头抬去的两百五十万两银子还不够吗? 清韵不为所动,青莺不敢再问,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走。 李公公在前院偏厅喝茶。 丫鬟过去禀告王妃来了,李公公赶紧把喝了一半的茶放下,随即起身,跑大门口等候清韵。 清韵很客气,见了他笑道,“让李公公久等了。” 李公公赶紧摇头,一脸狗腿笑道,“不敢,王妃您怀着龙孙呢,奴才等您多久都是应该的。” 说着,他把路让开。 清韵迈步下台阶。 那边,卫驰赶了马车过来,护卫搬了凳子来,青莺扶着清韵上马车,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远处,有八名暗卫骑着高头大马过来,远远的,便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压过来。 和暗卫们比,李公公就太弱不禁风了。 不过宸王妃怀着身孕,谨慎些是应该的,倒是右相夫人和周二姑娘…… 想着他们在皇上和皇后跟前哭的梨花带雨,要死要活的,再瞧见宸王妃的气定神闲,两相一比,简直上不了台面。 一走神,那边马车和暗卫都走远了。 李公公回过神来,麻溜的爬进马车里,紧跟着朝皇宫奔去。 进了宫,李公公便领着清韵朝长信宫走去。 右相夫人是诰命夫人,她们有什么冤屈,一般都是皇后管,谁敢贸贸然去御书房打扰皇上? 况且皇上都打算御驾亲征了,“忙”的连奏折都丢给楚北了,哪有功夫管这破事? 右相夫人带着上吊未遂的周二姑娘进宫后,直接去找皇后。 只是事情太大了,因为右相夫人口口声声说,右相大人奉命去南楚办差,留下她们母女在京都,却被人这般欺辱,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听着很刺耳。 皇后虽然不管前朝的事,可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右相夫人打江老太傅嫡孙的主意,甚至咄咄逼人,皇后都忍了,不正是因为右相在南楚吗? 如今大锦和北晋已经开战了,能不能和南楚结盟至关重要。 要是因为朝廷对右相夫人怎么了,寒了右相的心,在结盟一事上不说从中作梗,若是漫不经心,那时候损害的可就不知道是多少百姓的利益了,她必须要顾全大局。 如今,也是一样。 不得不说,右相夫人会挑时辰哭诉。 后天,皇上就要御驾亲征了。 这桩流言案子不处理好了,传扬出去,会影响皇上的军威。 皇上治军,素来规矩严,要是偏袒自己的儿媳妇,还谈什么公正? 清韵才让人送了两百五十万两银子来,他正高兴的算着这一仗打赢有多大的胜算,心情正美好着呢,就闹出来这么一桩破事来给他添堵,皇上心情很不好。 要不是他不是一个滥用皇权的昏君,右相又为朝廷鞠躬尽瘁,皇上真想将两人拖出去砍了脑袋。 真没点子眼色。 他之前怎么会想着将周二姑娘许给大皇子做皇子妃,觉得她够端庄温婉,便是将来母仪天下也够了,他真是瞎了眼了。 皇上心中不耐烦,尤其周二姑娘还在哭哭泣泣,听着格外的心烦。 皇上只能一盏茶接一盏茶的喝着。 茶喝多了,就容易内急。 这不,清韵来长信宫时,皇上正巧方便去了。 看着皇后坐在那里,清韵有些愣,不是说皇上在吗,怎么没瞧见他人啊? 她从容不迫的迈步上前,给皇后请安。 看着清韵未施粉黛,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皇后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温婉一笑,道,“快起来。” 声音里满是疼爱和宠溺,唯恐清韵屈膝久了,身子承受不起。 听得右相夫人手都攒紧了,涂着丹蔻的指甲嵌入手心都没觉察到疼。 她们还跪着呢! 右相夫人这么想,就听皇后看着她们道,“你们也起来吧。” 右相夫人就磕头了,声音哽咽道,“请皇后和皇上给小女做主。” 那边,皇上方便完,龙行虎步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