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反应过来,就带着一脸婆娑,被逸郡王拉着朝前奔去。≥, 可怜他赵神医风度翩翩,被人打扮成难民模样,胡子拉碴,自己都不忍直视就算了,还这样没有拽着往前扑,脚步踉跄,形象全毁。 若说方才是被刺激出来的眼泪,这会儿是真流泪了。 他是不是误上了贼船,现在下船还来得及么? 真想着呢,就见逸郡王奔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牵马的小厮,几乎是肝肠寸断般哽咽道,“你这个没良心的!” 一句话,差点叫他破功。 这不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的台词么,两个大男人说这个不合适吧? 难道要上演断袖的戏码? 那他在其中扮演的该是什么角色?二奶奶? 赵神医,“……。” 事先没有对好台词,赵神医明显有些无措了,更叫他无措的是,他挨了一鞭子。 太无辜了有没有,一句话没说就挨打了。 该挨打的却不打! 他扭头,朝着甩他鞭子的邬三姑娘看了一眼,虽然他容貌很……一般,但一双眼睛徒然之间迸发的光芒,那叫一个无辜啊。 她好像一鞭子,把人家打懵了? 尤其他抬手一指,指着逸郡王道,“你应该打他!” 邬三姑娘也懵了,他们不是一起的吗,有这样拆台的吗,但是她是威远将军府三姑娘,她想抽谁,还需要理由吗? 正要说话呢,就见自己的牵马小厮在挣扎,叫吼道,“离我远点儿!” 虽然方才突然被人抱住,他受了一惊,可是逸郡王给了他一个熊抱之后,就跟他眨眼,再加上赵神医的生意,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神医知道他来北晋找人,他也找到赵神医要去京都的事,现在逸郡王认出他来了,就说明一切了。 他也知道他们很熟,可是有必要抱着不撒手吗? 而且,他们知不知道安郡王也在北晋,马背上坐的是威远将军府三姑娘,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们刚来,就敢如此行事,没得坏他的事儿。 二皇子心中叫苦,他是知道逸郡王素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句没良心,他就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因为说的多,错的就越多。 他挣扎着,可偏偏挣脱不开,只听逸郡王道,“你不是说你来上京投奔亲友,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风流快活似神仙,把我羡慕的挠心挠肺,要不是我亲眼见你穿着小厮的衣裳,给人牵马,我都信以为真了,我巴巴的跑来,是想投奔你的啊,我家中祖宅都卖了!” 眼眶红的像是一朵桃花,只是容貌一般,唯独一双眼睛着实美,好像放在他身上,暴殄天物了一般。 逸郡王说了一通,二皇子无言以对。 好在一句来投奔亲友没有出错。 一旁坐在马背上的邬三姑娘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道,“想不到,你也是个爱吹牛的。” 而且吹的还挺成功,把人忽悠的连祖宅都给卖了来投奔他,这是不打算衣锦还乡了啊。 二皇子,“……。” “我不管,你我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虽然只是邻居,我可是一直拿你当亲大哥,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我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了,你可不能不管我死活,”逸郡王拽着二皇子,一脸你要抛弃我,你会遭天打雷劈的表情。 二皇子只恨不得老天降下一道雷,将他给劈给外焦里嫩才好。 他磨牙,看着这个以前跟他并不算亲厚的逸郡王,他觉得,还是不亲厚的时候比较好,这样,他实在是招架不住。 他瞥了眼坐在马背上,一脸看热闹神情的邬三姑娘道,“我骗你是我不对,但我现在在威远大将军府上做事,将军府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 “威远大将军?”逸郡王惊诧了一瞬。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宁王就关在威远大将军府上? 好能耐啊,一下子就打进威远大将军府。 如此,想要他跟自己回北晋,肯定是不容易了。 也是,千里迢迢来北晋,要是不多住几天,就回去了,实在对不住这些天的颠沛流离。 打定主意,逸郡王眼珠子就转开了。 转过脸,逸郡王脸就拉的老长了,但隐隐的好夹着几分狗腿,一把扒拉下二皇子的手,殷勤的牵起了马,道,“威远大将军的威名,我是如雷贯耳,没想到今儿来上京长见识混日子,第一个见到的漂亮姑娘就是威远大将军府上的,小的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他一脸殷勤,那眸光真是叫人不忍直视。 二皇子站到一旁,望着邬三姑娘道,“要说刷马,扫马厩,他比我有经验的多,有他伺候邬三姑娘你的爱驹,你大可以放心,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啥?走? 逸郡王懵了,他一脸困惑的看着二皇子。 不是千辛万苦混进威远大将军府上,没达到目的,死活都不愿意走的吗? 怎么自己要逃? 这剧情不对! 而且,都远在异国了,有必要提之前扫马厩那档子破事吗? 见二皇子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逸郡王也松了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