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他思考片刻，把身上仅剩几粒子弹交给了司辰：“都是标准型号。你的枪可以用。不过弹药品质一般。你自己小心。” 为了方舔包*，机械集团生产的小型机械能源枪，使用的都是标准型号的子弹。只不过里面弹药的充填有所不同。 天色渐渐亮起，司辰明，留给他的时已经不多了。 他带着小周，来到三楼。 入口处，有一扇巨大的镂空铁门，铁门上挂着一把爱心形状的锁。 透过镂空的栅栏，司辰观察着里面的场景。 三楼的摆设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玩具城。到处都是游戏设施，和随意丢地上的玩偶。 游戏机和贴着的led灯条主色调是蓝绿色，点缀的有粉色和黄色，灯光一闪一闪的。很有赛博朋克的风味。 司辰掏出怀里的钥匙，开锁。 这把花里胡哨的钥匙插进锁芯后，竟然自动融化了。 爱心形的实心锁“哐当”一声，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司辰深吸一口气，拉开了大门。 三楼的温度并不低，相反还有些闷热。就像是夏天时空调制冷坏了的大商场，充满着各种各样的“人味”。 皮脂的汗腺，腋窝的腥臊，泛黄的脚气……味道很冲；混一起，比尸臭还让司辰觉得反胃。 角落里，随处可见丢地上的娃娃。 这些娃娃的模样都十分逼真，看上去造价不菲，只是主人并不怎么爱惜，大多缺胳膊少腿，躯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缺。 司辰往前走了一步，踩到了一团乱糟糟的发。 他蹲下看了眼，这发上还连着一层皮，血液已经干涸。 这里摆放最多的，就是娃娃机。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偶堆玻璃箱里，只有巴掌大。 司辰扫视一圈，看见挂墙上的电话机。 他举起话筒，输入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 “叮叮叮——” 电话铃响起。 就大厅的正中。 司辰握紧枪，走了过去。冷蓝的光洒他的脸上，看上去有种别样的阴郁和静谧。 大厅中央的游戏机屏幕上，跳出一个可爱的色像素人：“欢迎来到心灵。” “为了让病人的精神得到更好的放松，心灵特地资助康复中心，三楼开设了休闲游戏区！” “今天，是心灵康复中心成立100周年纪念日，场游戏币一律8折！抓起娃娃可获得积分，积分累计100，即可兑换特等奖-熊博士一只，附赠打火机喔~” 屏幕上，图像闪烁起来。 短暂的雪花屏后，一只棕色的玩偶熊出现了屏幕正中。 它坐椅子上，歪着看着司辰，手里还握着电话。 熊博士开口，语气是莫名的嘲讽：“你还是来了，我亲爱的病人。你们总是很固执。哪怕马上天亮了又如何？和我一起留黑夜吧。” 画面到此中断。 像素人骤然把脸怼到整个屏幕上，脸上的笑容几乎要裂开到耳后：“小帅哥，快来玩吧！” 司辰直接给了它一拳。 他的手打了屏幕上，游戏机的屏幕闪了闪，有些跳帧，但很快恢复如初。 屏幕上跳出了个选项：兑换游戏币/兑换奖励。 为一个普通病人，小周前一直被困康复中心的浴室，还是第一次到三楼。 它磕磕绊绊地说着：“以前，不是，这样。” 司辰注意到，色像素小人说的是“欢迎来到心灵”，而不是“康复中心”。 他没有立即行动，而是三楼逛了一圈。 大厅有条路，一条通院长办公室；另一条通手术室。 通手术室的过道极其狭窄，只能让一个正常体型的成年人通过。 司辰不太想进去，这地方太狭窄，根本施展不开拳脚。万一被前后堵截，只能夹中等死。 司辰把小周放了地上，道：“你能进去看看吗？” 小周举起叉子，插地上，缓缓朝手术室里面挪去。 几分钟后，小周回来了：“不行。里面，是墙。没有路。” 尽管看上去很深很黑，但实际上，巷子的长度还不到十米。 最里面是一堵实心的水泥墙，也不知道修了多久，蒙着一层灰。 这条路被封死了。 至于院长办公室，司辰也握住了门把手，试图打开一探究竟。 然而，办公室的玻璃上，居然十分人性化地弹出了一行蓝绿色的像素字：【积分100即可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