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乾德帝的这个问题,萧凌薇一时间愣住了。
“这个……陛下……”
乾德帝摆摆手说道:“别的都不用说,姐姐你就回答这个问题!”
萧凌薇连忙下跪,低下头说道:“陛下,我大夏奉陛下为正主已经多年,怎么可能还有别人当皇帝的道理呢?”
“如今国家内忧外患,还请陛下重新振作,复兴祖宗江山社稷为重啊!”
乾德帝苦笑一声:“正主?哈哈哈……如今大夏东边归了那个楚国国师袁天罡,南边归了裕王。”
“朕如今还有什么?也就是在这个小小的宫殿里,望着这小小的天空,做一个井底之蛙了。”
萧凌薇摇摇头:“不不不,陛下,您一定不能这么想啊!如今天下局势虽然混乱,但人心还是团结的。”
“陛下承继大统,又正值壮年,怎么看都是天日之表,不必自暴自弃!”
“再说了,裕王如今还未自立,不就是因为觉得天下人都还认为陛下才是天下共主吗?”
“再说了,楚国国师袁天罡……他虽然占据了云州,但也没有命令当地百姓改变户籍,除了土改以外,还是保留了大夏国法,允许自称
大夏子民,这说明还是没有侵略之意啊!说不定日后还是会将国土归还陛下的!”
乾德帝见萧凌薇说得这般言辞恳切,心中不由得十分感慨,然后说道:“好了,姐姐起来吧,朕也不过是想找人说说心里话,并不是没有苛责你的意思,何必这样紧张呢?”
“其实这些日子,朕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有些事情朕做错了……”
萧凌薇又说道:“陛下不要这样想,眼下的问题……”
乾德帝打断了她说道:“朕想的是,如果当初没有故意害死李啸,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
萧凌薇沉默了。
提到李啸,这就是他们姐弟之间的一道隔阂了。
突然间,现场变得沉默而安静,一种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两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眼前的沉默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壁,将每个人隔离开来,尴尬的目光四处游移。
在沉默中,乾德帝和萧凌薇都试图找到合适的话语,却无法打破沉默,只有喉咙干燥的嗓音和心跳声交织在空气中。
想到当初李啸的死讯刚刚传来的时候,萧凌薇为李啸守灵,而乾德帝却问也不问的事,萧凌薇总
是心里有个难以跨越的坎。
现场的尴尬场面仿佛时间停滞了,每一秒钟都显得漫长而难熬,人们渴望着一声打破沉默的声音。
终于,乾德帝轻声咳嗽,打破了沉默,带来了一丝解脱。
这一声咳嗽如同解开了尴尬的魔咒,乾德帝又开口道:“姐姐,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吧。”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走走了。”
萧凌薇点点头:“臣遵旨。”
……
自从代表夏国去楚国和谈以后,萧凌薇确实很久没有来御花园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凋零的花海。曾经灿烂绽放的花朵,如今已经凋谢,花瓣在风中飘零,留下了一地的花瓣和落叶。尽管如此,这片花海依然透露着昔日的美丽,被时光镌刻成一幅宁静而沉静的画面。
在花园的中央,有一座破旧的喷泉。喷泉的石雕已经风化,水流不再喷涌,只是滴滴答答地滑落,留下了苔藓斑驳的痕迹。尽管如此,这座废弃的喷泉依然在静静述说着曾经的辉煌,带给人们一种静谧的感觉。
乾德帝和萧凌薇沿着荒废的小径漫步。
乾德帝指着前方一座陈旧的亭子:“姐姐你看。”
那亭子的屋顶破损不堪,已经无法遮挡风雨,但它的结构依然稳固。坐在亭子里,可以看到周围的景色,感受到岁月的流逝,仿佛亲历了整个花园的兴衰。
在亭子旁边的一隅,有一座石拱桥,虽然有些残破,但仍然威严挺拔。桥下的小溪虽然浅得可怜,但清澈见底,一些苔藓和蕨类植物顽强地生长着。这座桥看似已经被遗弃,与其它地方的华丽形成鲜明对比,竟然算是花园中的一道特殊风景线。
乾德帝问道:“姐姐你还记得这里吗?”
萧凌薇点点头:“当然记得。当年一场大火把御花园给烧了,许多美景都在火海中消失殆尽。”
“后面修缮的时候,先帝看到这里,心中生出许多感慨,说是假如后世子孙不努力,那么总有一天要面对这样的破败景象。于是故意留下这么一个地方,警示众人。”
“陛下您还留着这里,说明对先帝还是孝的。”
乾德帝一言不发,径直走过去。
内监和几个小太监连忙劝阻:“陛下,那地方年久失修,陛下若是受了伤,奴才就是有二十个脑袋也不能赎罪于万一啊!”
“而且太后说
不定就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