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笔迹进行比对。从这一点来看,两封信的寄件人必然不会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些若隐若现的巧合又该怎么解释?江户川柯南的眉头紧锁,眼睛盯着毛利小五郎拿着的那封信。下尾管家将取信过程说完,便安静站在一旁,任由他们检查信箱周围的痕迹,不时回答着他们的问题。毛利小五郎注意到正门上方的摄像头,其间红点闪烁,是始终在工作的状态。他问道:“我看这里有摄像头,是没拍到寄信人吗?”下尾管家解释道:“昨天是光希二十四岁的生日宴,进出客人极多,路过时都会挡住信箱,即便有投递信件的动作也很难察觉。我们已经调取了昨天一整日的监控视频,但看过一遍之后,仍然无法判断究竟是谁的所作所为。”借着经过信箱的机会,寄信人只要谨慎一些,用身体或者其他人的位置进行遮挡,便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投递,不会被发现。听起来的确是个谜团。但即便如此,毛利小五郎也依旧觉得这番举动实在大张旗鼓。还是说,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就是连这样的信件都难以容忍,一定要将对方抓出来狠狠惩戒一番才能解气?就在他走神的功夫,手上的信件瞬间被跳起来的孩子夺走,拿在眼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还放在鼻间轻轻嗅闻。“啊嘞嘞。”大惊小怪的声音响起,柯南满脸好奇地问道,“这个为什么闻起来和我平时画画时候的颜料味道不一样啊,大叔?”毛利小五郎的额角青筋暴起,右手已经攥成拳头,就要控制不住砸向男孩头顶:“这是油画,你小子懂什么?”话说出口,他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抢过柯南手里的那张明信片闻了闻,嗅到一股淡淡的腥味。他的脸色变得凝重,又找管家要了一小杯油,弄了极浅一滴落在红色花蕾上,观察着变化。但纸面上的色泽并未因此变得鲜红,仍旧是之前的暗色。“这是血!”毛利小五郎判断道。手绘油画倘若碰油,颜色会随之发生改变。唯一不会因遇油而变色甚至溶解的,只有干枯后的血液。“是的。”下尾管家肯定了他的说法,“光希刚才叮嘱过我,如果毛利侦探仍旧不能觉察到这一点,便要请您离开。”难怪高山光希愿意为了一封信付出高额委托。明信片上的文字暧昧,图画又染了真正的血,难免令人感到威胁。但这样的普通信件,哪怕是报警,警方最多是出于信件上的血迹而安排警员过来进行象征性的问询,就像之前柳原月遇到的那样,不会投入过多警力。通过了高山光希留下的考核,下尾管家才将他们领去客厅。奉上热茶与点心之后,他将从昨日早九点到今日早九点的监控录像调取给他们看,以便锁定怀疑人选。视频没有修改过的痕迹,也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二十四小时的所有画面。但下尾管家先前所说的“进出客人极多”并非虚指,柳原月粗略数了数,短短半小时,进来的客人便有三十人之多,况且还有偶尔走出门与其余朋友寒暄而经过信箱的人。看完监控后,毛利小五郎又要了所有客人的资料,看完后再针对性地对下尾管家进行提问,如有需要问到高山光希本人的内容,还需让下尾管家进行传达。如此下来,才算是对这件事有了初步了解。整日几乎都被耗在这里。毛利小五郎是出于对委托费用的热情,江户川柯南则是单纯享受寻找真相的快感,况且这封信总令人联想起柳原月所收到的那封,他更是上心许多。毛利小五郎最终决定解决方案。他将收集名单上的所有宾客笔迹并进行比对,通过这种方式确定寄信人。高山光希对此没有意见。她的礼数周全,下尾管家也妥帖地安排了晚餐与司机。等到他们从高山宅离开,已然明月高悬,接近十点。-如此一天下来,体力本就一般的柳原月无比疲惫,而江户川柯南此时则体现出了属于孩子的旺盛精力,连行李箱都自己拖着,肩负起了与司机沟通和按电梯等等事宜。但开门的这一步他却没办法代劳,只能等在一旁。他想起上次解决冲野洋子家自杀案件的事,问了一句:“洋子姐姐家好像是插芯门锁。”那把备用钥匙还为整起案件增加了不小的难度。“以前我这里也是,但我经常忘记带钥匙,就请公寓管理处帮忙换成了现在的密码锁。”柳原月解释完,忽然想起现在多了一位同住者,特意在输入密码时提醒柯南注意看,然后问道:“记住了吗?”江户川柯南看着按键,点头道:“记住了!”八位数的电子锁密码是21300312,眨眼一看很像日期。是把生日倒过来拼成八位数吗?为了避免被人猜到所以选择了翻转后的年份。柯南直觉不是这样。对未知事物的强烈好奇令他忍不住想要推理,但他尽量克制住这样的念头,坦诚问起:“这是什么特殊的时间吗?”“是啊。”她说道,“是我的生日。”换好鞋,柳原月的神色恹恹,听到柯南说要整理行李,她便不再谦让,先去浴室洗澡。江户川柯南将小型行李箱在客厅摊开,里面不仅仅是他平时用到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还有阿笠博士新制作的两件装备:手表型麻醉针和脚力增强鞋。鉴于没机会和他碰面,博士只能借口说是为他准备的礼物,让兰一并交给他。至于使用方法与注意事项,则都不得不通过电话的方式再告知他。柯南拨出号码,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听着阿笠博士的讲解,一边研究手表的瞄准镜。“新一,麻醉针一次只能储备一根,用过必须重新补充进去,你用之前一定要瞄准好。”博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