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脑袋:“什么啊,我都听不懂月姐姐的话。”不过他的确认识到了这次的错误:“下次我不会再一个人行动了,我一定会提前告诉月姐姐的,好吗?”柳原月答应道:“好。”她还带着昏迷之后的虚弱,声音很轻,将自己后续的解决方案也一并告知于他:“我和兰酱说你还要在我家住几天,行李箱也被我拿回去了。”“啊……哈哈……”柯南干笑两声,“原来月姐姐已经发现我的行李箱了啊……”女生却没有再趁机说些什么,而是握住他的手腕,朝上面的细密伤痕吹了口气:“痛吗?”柯南不想被她发现自己受伤的事实,更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会莽撞到弄伤手掌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用力将双手往身后藏:“我没事的!”“这种事也要骗我吗?”柳原月也不勉强他,只是轻抬眼睑,指了下自己的嘴唇,“血液的味道都到我的嘴巴里来了。”刚才他用力地捂住她的嘴唇防止她发出太多声音的时候,从伤口中渗出的血液也一点不少地蹭到了她的下半张脸上,包括唇缝之间。柯南这时才意识到这一点。借着月光,他清晰地看见女生脸上星星点点的红痕,映在白皙的肌肤之上,宛如皑皑雪地上盛开的梅花。哪怕他知晓这是自己的血,也还是不免一阵心惊。“对不起,月姐姐。”他诚恳地承认错误,“是我太心急了。”说着,他伸出袖子,想替对方将脸上的血渍拭去,但现在的气温太低,血液的量又太少,不过片刻,已经在肌肤之上干涸。柳原月阻止他的动作:“没关系。”那股挥之不去的眩晕感终于消散了些,她站起身来,问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地板小得可怜。好在小孩子的身量小,加上柳原月的骨架纤细身体柔软,两个人勉强挤进了里面。之前因为乙.醚而昏睡了半日,倒也便于他们保持清醒,以面对可能出现的一切状况。那对男女果然在天亮后过来了这里。面对空无一人的厨房,女人大惊失色,快步走到敞开的窗前:“他们跳窗逃了!”她捡起落在窗边的纸花,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纸花应该是那女生的,看来是逃走时太匆忙,掉在了这里。”“呵。”面具男一声冷哼,“我看未必,他们一定还在这间房里。”的确还藏在房间内的柯南身躯僵硬,呼吸都停滞一瞬。倘若只有他自己在这里,或许此刻的惶恐不会这样多,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下一秒,他感到有什么蹭了下他的头顶,带着些凉意,是女生的下巴。为了一起躲进这里,他们靠得很近。或许不能用“靠”这个词——他整个人几乎是陷在柳原月的怀中,被她抱着,被她的体温环绕。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他却心领神会了这个动作的安抚意味,体内叫嚣着的不安也逐渐平息,静待之后的任何命运。而那个面具男并没有发现地板下的这处储物柜,反倒打开了一旁的冰箱门,但里面空空荡荡,显然没有藏人。与自己预料的有所出入,面具男用力将门合上,决定道:“算了,先去处理交易的事,总之他们无处可去,迟早被我们逮到。”房门被用力关紧的声音传来,柯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熬过了这一次危机。直到这时,他才发觉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唰”地红了脸颊。女生发间的香气侵袭着他的嗅觉,触感更是从相触的每一片肌肤传来,让他心乱。尽管他还没忘记刚才的自己有多么神经紧绷,又有多提心吊胆,但他却也清楚知道,这绝不是因为吊桥效应。柳原月和怀里的男孩对上视线,以口型询问道:“可以出去了吗?”“可可可以。”柯南飞快回答,接着试图从她的怀中离开。但因为他太过着急,反而撞到了上方的盖子,后脑勺狠狠磕了一下,又摔回柳原月的身上。“别急。”柳原月伸手护住他的头,用力将地板盖推开,慢慢将后者托上去,然后才按住地板,直起身体,从储物柜出来。柯南快她一步,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朵被扔在地上的纸花。花朵边缘处为了仿真而刻意造出来的折痕在这种破损之下显得更加狼藉,粉色的纸面染上脏污,还沾了些昨夜溢到地面的酒水,半点不见当初的模样。分明是在外人看来如敝履般的垃圾,但柯南却弯腰将之捡起,对身后的女生说道:“月姐姐,我以后会送给你更好看的花。”蜡纸的棱角戳到他掌心的伤,他状若未觉,认真地将承诺补充完整:“不管是纸折的,还是真正的玫瑰。所有所有,我都会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