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陆老二那副懒模样,以后陈梅挣回了钱,他再拿去花个精光。 为难陈梅重点不是在做饭,而是夫妻两共同的决心。 陆母恍然,看向周娇娇,“还是老大媳妇想的周全。” “都是相公教得好。”周娇娇笑着谦虚道。 周娇娇的请帖已经送出去,就等镇上的夫人太太们过来了。 只不过药嬷嬷拿其中三张,面色犹疑,“娘子,真的要请金家一家吗?” 这些人可都不怀好意啊。 周娇娇闲闲的翻着书页,语气却不容置疑,“送,他们才是我真正邀请的客人。” 药嬷嬷不知道娘子又了什么计划,既然不告诉她,那她只招办就行。 周娇娇也是最近才得知,原来上次在府城见到的簪子就是她的,却不是金鹰传出去的,而是陆君行。 之前店里的新簪子挤兑了他的生意,金鹰本打算来偷,可陆君行先行一步,将簪子卖给了县里。 那时候周娇娇正被周梨花威胁,心情郁郁,陆君行便没有说生意的事。 因此金鹰偷簪子的计划失败,这才有了仿制。 可仿制卖得是量,就算卖一百支,也比不过周娇娇正正经经卖给贵客们十支。 周娇娇甚至还积累了客源。 如今金鹰的首饰店已经略显颓势,再加上前几天他派人大量收购店里银簪,少说也得出一千两,或许不能动金家的根基,但也能让他大出血。 如今周娇娇将全镇人都请来,现场展示新品首饰,她就不信金鹰还能坐得住。 这边,金家一家人整整齐齐都收到了请帖。 周娇娇送了两份,一份给金鹰一家,还有一给单独给了周梨花。 管家将请帖送过去时,大气儿都不敢出,都到周娇娇的铺子连货都拿不出了,可如今却大张旗鼓举办宴会。 管家以为老爷会责怪自己办事不利,可金鹰却一反常态的笑了,那笑容莫名其妙,再出现于金鹰那张阴狠的脸上,更显诡秘。 “去,通知老太太老太爷,届时同去。” “是。”管家只管听命。 “还有一件事......”他面上疑虑,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周娘子给夫人还送了一份请帖,老爷您看是......” 室内半晌沉默,管家还以为对方没听见,正打算再汇报一次,却听金鹰那声音像是恶鬼索命,阴狠至极,“呵,去,都去,把周梨花放出来,好好打扮。毕竟是姐妹俩呢。” 虽然不是说自己,可管家仍旧心颤。 也不知道夫人做了什么事,明明老爷一向无视她,怎么上回回来就去后院大吵一架,后来老爷便冯夫人将周梨花锁起来,除了一日三餐,谁都不许进。 反倒是他自己,往后院跑的越发勤,可那屋里不时传来的尖叫声,让整个金家上空都好似被乌云倾压着,不得解脱。 因为要送请帖和衣物,管家不知老爷怎么想,只好自己去办这件事。 他带着战战兢兢的小厮,端着放置锦绣礼服的木盘,跨进后院。 老爷遣散了主母院子里的下人,才短短半个月,这里的杂草都开始疯长,树荫遮盖,秋风漱漱,让人背后一凉。 他拿出钥匙开锁,木门咯吱咯吱响,里面的人缩在墙角,听到动静浑身颤抖,头发乱糟糟,接着光线,管家似乎看见了那手腕下传来的青肿。 他忍不住闭眼,满心疑惑这人究竟做了什么。 老爷虽然手段狠辣,可从不折磨人。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管家将心思收回,吩咐小厮将木盘放在桌子上,华服流光奕奕,可 屋里多了两人走动,便引起灰尘飞扬,那小厮忍不住用手掩面,口中轻咳。 倒是缩在床脚的周梨花,隐藏在床罩的阴影处,一点反应也无。 管家尽职尽责通知,“夫人,您的妹妹举办宴会,专门给您送了请帖,老爷让您一同参加。” 说话之前对方还没什么反应,可管家的话刚说完,那床上的人就跟疯了一样。 长长的胳膊化作利爪,就要去掐管家的脖子,幸而叫一旁的小厮推了一把才没有大碍。 管家也是猝不及防,如今有了防备,想赶紧出手将周梨花压制。 对方却盯着乱糟糟的头发,衣衫不整,光着脚在屋里胡乱砍砸,就像得了癔症,口中一会儿低语,一忽儿高喊。 “不,不可能,她是个寡妇,死了丈夫的寡妇,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