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娇没想到金家这么快分崩离析,她以为再怎么也得等到她们离开之后。 不过相公好像心情并不好。 “相公,你再给我说说,这金鹰被抓时候是什么样的?”周娇娇眼中带着兴奋,这场景她再回味一百遍都不会腻,可惜没有亲眼看见过。 “到时候他被判刑,我一定亲自去看。” 看看那家伙的惨样。 周娇娇觉得自己能多吃一碗饭。 “你很在意?”夫妻两人的房间,里面都是两人生活的痕迹,除了大丫会来扫地擦桌子,其他所有的都是周娇娇在收拾。 包括这张小塌,是周娇娇除了床之外第二个打的家具,此时陆君行板直的坐着,完全没有发挥小塌应有的功能。 男人神情晦暗不明,听着周娇娇在房间内说金鹰如何如何,他一直没说话,此时却忽然开口。 周娇娇一顿,觉得这问题有点奇怪。 “在意,在意什么?”她疑惑的问。 不过这男人有时候就是奇奇怪怪,周娇娇也不管,只将大丫喊来,说是要庆祝。 “今天吃暖锅,再去打酒。”她高声宣布,“太好了,心里终于松一口气,金银花没被抓值钱,我是睡觉都不安稳,总觉得身后有狼追,关键这个人行事不择手段,防不胜防。” “你说他有顾及吧,可是重阳节那么多人都敢当众动手,总觉得他藏着什么底牌,相公,你一定要好好查。” 周娇娇说着脸上又带着气愤,''''“你不知道,金家这些家产,有多少是靠着垄断和恐吓得来的。” “怪不得银楼老板胆子越来越小。” 周娇娇喋喋不休,主要是今天特别开心,心中一件大事放下了。 不过她又坐在陆君行身边,手里举着梳子,“相公,你说的带我去见金鹰,什么时候去啊?” 男人一动不动,眼睑微垂,神色不明,低沉的声音带着暗哑,“就......这么想去?” 周娇娇陡然间背后一凉,头皮发麻,她有些莫名,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感觉到危险。 “当然,想去啊。” 她咬牙,“这金鹰害我这么惨,我定然是要去笑话一番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腹中已经作好的辱人之语。 说完,那种危险的感觉消失了,空气不再冷凝,她的汗毛也服服帖帖,就连窗外的鸟鸣都清晰不少。 周娇娇看向身边的男人,眼睑依旧垂着,看不出情绪,可她总觉得怪异,便仔细盯着男人,从额头扫到下颌,甚至还站起来走一圈打量,可男人都一动不动。 奇怪吧好像有没有哪里不一样。 周娇娇晃晃脑袋,将心中的想法甩掉。 “相公,到时候你要跟着我。” “好。”男人回答的的迅速。 金家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镇子,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周娇娇却敏锐的察觉,这镇上摆小摊做生意的人倒是越来越多。 她带着大丫,在街道走,不仅卖吃食的多了,甚至街上还多了些卖手艺活的,有灯笼,辫花,还有小孩的玩具。 周娇娇拿起地上的竹篮,上面还刻了画,就听那摊主对旁边的小摊贩道:“这恶霸终于被逮住了,镇上总能太平一阵。” “从前摆个摊,挣一天都不够给他交保护费的。” “就是。”旁边摊主赞同点头,“不过咱也别太高兴,谁知道这又能太平多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另一个恶霸。” 两人说着,脸上都显出无奈。 周娇娇顿了顿,低头若有所思。 她转过身,去叫大丫,她又想到了一盒生意上的事情,结果大丫不见了。 周娇娇站起身,往后走两步,在一个拐角看见大丫被人捂着嘴巴。 “干什么呢?”她大声呵斥。 那伙人见到周娇娇也不惧,“干什么,这丫头是要给我做媳妇的,我来找自家媳妇有什么不对。” ? “什么媳妇,大丫已经卖给我了。” “不可能,我花了十二两银子,要去回家的媳妇,怎么可能卖给你。” 那汉子五大三粗,高高壮壮,一看就是个庄稼汉,可惜脸上多了一条疤,从眼角道颧骨,人又高又黑,眼睛瞪的像铜铃,要是一般人见了还真不敢靠近。 乖不得要买媳妇。 “你先放开大丫。” “这是我媳妇!”那人不放,十二两银子,不能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