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事。”周娇娇只着白色里衣,头发半钗,脸蛋在乌发下更显小,也更加白嫩,她行至床边,继续道:“人与人之间的选择从来都是双向的,我喜欢我们如今的状态,但不会强留。” “不过......” 她忽然转头,恶狠狠道:“你别想着纵向成人之美,左拥右抱,否则!”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根。” 啪! 手上的书都被她捏的有了折痕,一沓一沓规整的书页,转瞬间成了废稿。 女子半躺在床上,交领处因为转身,露出大片雪白,脸色因为生气而微红,双眸锃亮,十分有生机。 陆君行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他走进穿透,将妻子整个身影囊括其中,哑声道:“或许你的想法可以在积极点。” “不了。”周娇娇将手中褶皱的书耐心抚平,“想要的多了就会有妄念,接下来就是执念了,执念让人痛苦。” 陆君行沉默,他从来不知道妻子还有这样的想法。 陆君行没有问,他也上了床,将人搂在怀中,手指捏紧了些,目光沉沉如黑雾,眼看就要溢出来。 “没有对我产生过执念吗?”男人忽然问,双眸定定的看着她,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好像只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周娇娇后背一凛,头皮发麻,这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 她对上她的目光,男人也不在允许她躲避,勾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嘴角的笑容还未散去。 周娇娇也笑,忽然打掉他的手,“别跟我来这套。” “过日子就好好过,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娇娇冷嗤一声,“咱俩都是一路人,谁也别嫌弃谁。” 还跟她玩偏执男这套。 夕阳落下,夜色来临,室内的光线忽然就暗了许多,男人两上的光也淡了几分,只能看到他深邃的五官,立体的棱角,静谧的室内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哼。” “吃晚饭吧。” 陆君行率先起身。 待人离开后,周娇娇松了口气,忍不住拍拍胸脯,随即笑容扩大,那时一种她每次谈生意占别人便宜的胜利的微笑。 “差点就输了。”她小声嘀咕。 饭桌上,两人都很正常,没有人提这场博弈,陆君行海晨沉默的关心着她,周娇娇跟陆母聊天不时带两句陆君行的坏话,男人也不反驳。 不过一顿饭吃的,陆母都看出来了。 “娇娇,这会儿心情很好?” “娘,怎么知道?”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比你下午的时候好。”下午那会儿张牙舞爪的,但是陆母了解她,觉得现在才是真正的情绪好。 周娇娇这边有条不紊为即将到来的动乱准备着,虽然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会发生,不过有备无患嘛。 生意也照常做,幸而她卖的是首饰,就算有库存也无所谓,两处的房子她早就买了下来,所以就算有意外,成本也很低。 就是得给她的兔子赵下家,不过这事儿也不着急,她还养得起。 准备了一个月,焦急等待了三个月,动乱终于来临,周娇娇有一种鞋子终于落地的感觉。 年前老皇帝薨,八岁幼子登基,内阁首辅张临,大将军魏安,还有司礼监曹喜共同监政。 国丧只行七日。 小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布缴文,命魏安的儿子,魏成领兵,平晋王。 而晋王这边,举的是“清君侧”的大旗,说司礼监太监专权。 朝廷出兵的第一步,就是将整个兖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娇娇等人知道消息,已经到了上京的路上。 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幸好出门早,否则连走都走不掉。 周娇娇看着兖州城的方向,眼前只有一片密林,宽阔的管道延伸进去,通向的是一处又一处密林,他们才从这条路出来,远处蓝天如一座广大的幕布,将头顶都遮盖起来,抬头看天很远,可在视线的尽头,又不禁会想象,或许伸手就能触碰蓝天。 那里一片安静,唯有不时飞过的大雁,能带出几分空旷,可周娇娇盯着那个方向,甚至都能想象出大军压境,兵临城下的那股噪意。 陆母这几个月都睡不好,只有照顾孙子,被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才能勉强做事。 如今陆承远睡着了,陆母又开始担心。 “也不知道你廖大娘怎么样,我说让他跟我们一起走,她还非不,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