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足够好,从前也会想着,只要自己中了举,给娇娇一份荣誉,才能全她陪伴之心。 可现在她想,这怎么能够呢? 陆君行眼底黑雾上过,脸色也越来越沉。 周娇娇原本就是想给陆君行找点事做,不想他脸色越来越沉,甚至别人都不敢靠近。 “相公!”周娇娇忽然高声道。 将陷入自我谴责的陆君行强行拉回来。 “坐!” 陆君行照做。 “相公,这一切我没有任何怨言,别再自责了。” 周娇娇本以为这件事,两人也会有同样的默契,说说笑笑就过去了,然后继续过日子。 可她显然高估了陆君行,男人仿佛陷入了业障一般。 女子清丽的脸庞下,满是对担忧,星眸里都是他的倒影。 陆君行低头看到她受了伤的腿,候间涌出一抹腥甜,他低哑的声音险些失了声,“好。” 男人答应了。 周娇娇松了一口气,又不放心道:“记得做拐杖,我要最好的那个。” “好。” 陆君行站起身背对女子是,眼底的黑雾更甚,那凌厉的目光中竟然涌现出杀意。 周娇娇的话并没有安慰道陆君行,反倒起了反作用。 男人眼底都是燃烧的战意。 女人,是他的,家,也是他的。 谁挡,杀谁! ...... 爆竹声骤然想起,噼里啪啦的将久居深巷的京城民众都给炸了出来。 “状元,状元爷!” “咱们巷子出了一位状元爷!” “谁啊,难道是寡妇家的儿子?” “嗤你在说什么屁话,寡妇家那儿子,早被年轻小寡妇勾走了,老早躺在安乐窝里去了。” “那谁?” “看见没,就是巷子里倒数第二家,门庭最热闹的那个。” “嗐,我还以为你说谁?” “那房子早被客栈老板拿去出租了,哪能算咱们巷子里的人。” “怎么不算,难道状元爷没在咱院子里住过,难道官爷来报喜,敲得不是咱巷子户人家的门?” 另一个人就不说了。 心里却道,还真能让你攀扯上。 心里吐槽,可脚步不听,两人一个比一个走的快,完了还互相对视一笑,又暗自被叫起来。 生怕去晚了见不上状元爷的仙姿。 周娇娇的腿还没好,可是这种情况,也得出来迎客。 众人对着陆君行,先是被他的样貌所吸引,又是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反应过来后更热情了。 “状元爷,多大了啊?” “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不见内子啊!” 陆母解释说,儿媳妇腿受伤了,得养着,不宜见人。 这话不知道怎么传的,到外面,就成了状元爷的媳妇是个跛子,羞于见人。 还有什么,腿受伤了,人马上就要断气儿了。 反正传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传周娇娇好好的闲话。 二丫本来还很高兴,那些天她只要从家里出去,别人都跟她打招呼,甚至还会慈爱的摸摸她的脑袋。 谁知道一个个竟然背后这么编排娘子。 她气的跺脚,“太坏了,怎么那么坏,娘子好好的,怎么会被人传成那样!” 家里人都很气愤,周娇娇却能理解,估计都是些未婚姑娘家传的,假模假样的替陆君行遗憾几声,然后又叹她命不好,眼看丈夫都要起来了,自己却不争气,然后开始和家里人偷偷合计,到时候状元来提前,他们要出多少彩礼。 不得不说,周娇娇猜的完全正确。 长公主府,悦儿一大早就守在母亲房间门口,不停的问丫头,长公主醒了没有,娘亲醒了没有。 等到长公主一出来,还有来请安的元淳。 元悦看见哥哥,撇撇嘴,高傲的从他面前走过。 母亲说得对,元家的男人都像父亲一样,窝囊。 “娘,你可听说了,科举结果出来了,那人果真得了状元。” 长公主一顿,她早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倒也勉强配得上她女儿。 “好,娘都答应你呢,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