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几个人烧的一支香烛,灭了。 邓新超眼尖,看到那支香烛灭了,就拿出打火机来,再次点燃了。 几个人继续念念叨叨地许愿。 这个小插曲,李文涛三个人谁也没有在意,都没有当回事。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最多也就一两分钟的样子,香烛忽然又灭了,而且这一次,灭的是两根! 这时候,李文涛三人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再想点的时候,却无论怎么点,那三支香烛却始终点不燃。 而且那天也没有什么风,坟墓又是在山坡背面的山脚下,这种前提下出现上香点不着的情况,无疑就显得很奇怪了。 三个高中生都开始发慌了,他们这一趟过来,本来就有点见不得人的意思,再看到这一幕,说不害怕也是假的。 陈振说起方式情形的时候,脸色还有些疑虑,有些害怕的样子。 “你们当时烧的香,到灭了的时候,烧成什么样子了?”老姬看着陈振,忽然问道。 陈振愣了一下,很艰难的回忆起来,想了一阵子,才说:“好像是……左边和中间的那两支香,烧掉的部分比较多, 而右边的那一支,就是刚开始灭掉的那支香,好像烧得很少,基本上是刚烧掉一点,就熄灭了。” “两短一长?” 老姬眉头一皱,语气低沉地说道:“人忌三长两短,烧香忌讳两短一长,如果烧出了这种香,必然不是好兆头。” 说着,老姬又扭头看向钟紫烟,恭敬的问道:“小师叔,是这样么?” “……” 许潇和林晚秋又是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些好笑。 从这趟过来开始,老姬的表现就一直中规中矩的,说话态度也很严谨认真,这才是有了几分茅山道士的样子。 不过许潇和林晚秋都是清楚这老头的性格为人的,知道他这会儿正经的态度,很大程度上是装出来,做给钟紫烟看的。 三山道士口中的一句“小师叔”,确实不是随口叫叫而已,看老姬的态度,分明是把钟紫烟看作长辈的。 钟紫烟正抬头数着天花板上的网格,听到老姬说话,这才低下头来,看了看几个人。 钟紫烟开口说道:“香型分二十四种,每一种烧香的结果,都可以在香谱上找到一一对应的解释。 而且每一种结果中,又包含了许多细微的差别,只根据长短的话,是不能准确判断的。” 钟紫烟看了老姬一眼,淡淡地说道:“两短一长,未必就是恶兆,比如天地香和功德香,也是两短一长,但如果出现这两种香,反而是件好事情。 而且烧香的结果,和风向、湿气等等也是密切相关的,没有在现场看过,只凭转述,很难准确定论。” 老姬听了,顿时脸色一苦。 “受教了。多谢小师叔。” 许潇和林晚秋,还有旁边坐着的李文光军,却都是睁大了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烧个香,还有这么多讲究?” “废话,香是沟通生者和亡者的媒介,烧香就是在向鬼神传递诉求,你们难道以为就是拿来随便烧着玩的?” 钟紫烟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几个人,才说道:“不过小姬同学说的倒也不算错,因为像天地香和功德香那种香型,一般是很难出现的,就算是有大法力的道门高人焚香通念,也很难烧的出这种香型。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只要出现两短一长,基本上就是恶兆无疑了。” 民俗传说中有句谚语,就是针对烧香时出现两短一长的情况的。 叫做“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丧”。 意思就是说只要出现两短一长,必然不是个好兆头,很可能家里会出现死伤。 而李文涛他们身上,后来所发生的事情,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钟紫烟解释完了,也不看许潇和林晚秋,往办公桌那边随意扫了一眼,就问道:“我问你,遇到这种状况以后,你们是怎么做的?” 陈振愣了一下,才知道钟紫烟是在和他说话,挠了挠头,就回答道:“当时我有点害怕,就想走了,不烧香了。 可是李文涛和邓新超他们说,既然来都来了,那不论如何,也得把事情做完了。 但是那几支香又确实是怎么点都点不燃了,后来邓新超就提议,说直接把香放到火里烧掉算了。 所以当时我们就用报纸把香裹起来,然后一起点燃了,用了这个方法,那几支香最后烧得干干净净。 李文涛又说这香灰烧过以后,也是有灵性的,就抓了一把放到口袋里,又劝说我们也跟着这样做。 邓新超胆子大,也学着他的样子,抓了一把香灰收起来。可是我有点害怕,就没照着做。 从那天回去以后,后来的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没想到今天……” 陈振说完了他们几个人所经历的事情,脸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大汗,惊恐地说道:“警察叔叔,还有这几位哥哥姐姐,老爷爷,这件事情…… 文涛的意外死亡,是不是和我们那天做的事情有关?难道真的是我们胡乱烧香,惹怒了那座坟墓的主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