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请来的?” 赵家老大眼睛一瞪,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怎么会是老二请过来的,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 就在这时候,一直站在后面没吭声的赵世涛忽然开口了,慢吞吞地说道:“有件事情我过来的时候没说,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好像听到你们家的老二,和那位张道长在后面屋子里悄悄说话,偷偷摸摸的好像见不得人的样子。” “什么?!” 许潇和赵家两兄弟都是愣了一下,都是若有所思。 而赵家老大却立刻吩咐赵三炮道:“老三,你在这里帮忙给咱爹擦身,我去后面屋子看看!” 说着,赵家老大就急匆匆地出门往后面跑去。 赵世涛抬头看了一眼,慢吞吞的说道:“我过去帮忙。” 两个人先后出了门。 过了有半分钟的样子,就听到院子后面传来激烈的吵吵声,但隔得太远,隐隐约约也听不清楚。 只是赵老爷子这边,许潇却忽然觉得手底一松,赵老爷子体内的那股蛊毒竟然开始慢慢退却了。 刚才还卯足了劲猛烈生长的一身五色羊毛,也渐渐停止了生长,被赵三炮用青布蘸着烧酒擦了一阵子,就纷纷掉落下来,已经能看到羊毛下面黑瘦的皮肤。 看着赵老爷子的情况稳定下来,许潇松了口气,慢慢停止注入灵力,擦了把汗。 站起来,看了眼屋子里的几人,对赵三炮说道:“我也过去看看,很快就回来,这几根绣花针不要拔下来,还有,赵三炮你继续给老爷子擦身。擦下来的羊毛全部用青布包起来,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许潇也出了房门,一路来到了后院。 远远的,就看到找家后院的一间小屋子的门开着,门口站着几个人,一边赫然是赵家老大和赵世涛,而对面被堵在门口的,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许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男子,赵家老二。 至于另外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男人,就是那位张道长了。 许潇走过去的时候,透过窗户往屋里看了一眼,屋子地面上还摆着一个香案,几根蜡烛和一些瓶瓶罐罐,看起来像是一个简陋的道坛。看来张道长就是通过道坛来远程操控那些蛊虫的。 许潇过来的时候,正听到赵家老大和赵二哥脸红脖子粗地激烈地争吵着,而张道长和赵世涛各自站在一边,看样子是在相互对峙。张道长似乎也摸不清赵世涛的底细,没有轻举妄动。 这时候,就听到赵家老大怒气冲冲地说道:“老二,你特么是被猪油蒙了心吗?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情,你就能狠下心来,对咱们亲爹痛下杀手?” 赵二哥翻了个白眼,底气弱了几分叫道:“那你说我怎么办,这不是走投无路了,要是还能想出别的办法,我也不会干这种事情啊……” 许潇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听着赵家两兄弟三言两语的辩驳,大概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赵老爷子的怪病,说到底,还真的是赵二哥搞的鬼。是他从外市请来了擅长蛊术的张道长,想要害死赵老爷子。 至于事情的起因嘛……就要先从赵家的家族企业说起了。 说起来,赵家是做水产生意起家的,原先在赵老爷子的父亲那一辈,还只是流水市边郊南江沿岸的普通渔民,可是后来抓住了一些机遇,渐渐将生意做大,弄起了一条规模不小的水果产业。 而赵家的家业能够做大到今天这般田地,基本上都是赵家老爷子一个人撑起来的。但随着赵老爷子年事渐渐高了,精力不济,自然也就慢慢地将手上的大权下放,想要培养几个儿子接自己的班。 而赵家几个兄弟里面,赵家老大行事稳重,但是却早早投身官场,剩下的三个人中,就属赵二哥还有些聪明劲儿,所以被赵老爷子格外看重,将公司管账这项核心大权交给了赵二哥。 可是偏偏是这个决定,坏事了。原来赵二哥虽然有些机灵劲儿,但其实都只是玩弄一些小聪明罢了,平时在赵老爷子面前表现的言听计从,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其实是说一套做一套,明面一套背地一套。 赵二哥真正的性格,其实是个游手好闲的性子,而且尤其擅长偷奸耍滑。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倒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还有很重的赌瘾。平时总是瞒着老爹和大哥,偷偷跑去市里的地下赌场赌几把。 要说赵家也算是家大业大,财产丰饶,赵二哥又掌管着公司的肥缺部门,手里油水丰厚。若只是小赌怡情,也还是赌得起的。 可是偏偏这家伙又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禁不住别人哄抬。刚去赌场的一阵子,也不知道是手气好还是什么原因,赢多输少,很是顺畅得意了一把。可是后来禁不住众人的哄抬,再加上对自己的手气有信心,手里投入的筹码就变得越来越大。理所当然的,狠狠输了几把,连本钱都赔进去了。 事情如果只到这里,那也没什么。 毕竟十赌九骗,输了也很正常。而一般的赌客就算再怎么好赌,再怎么有“赢了想再赢,输了想翻本”的心里,实在弄不到钱了,也就没办法再赌下去了。 可是赵二哥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