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魔种…… 也就是现在的程文浩,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伙居然没有死。 在柳子亲自出手下,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成功地将程文浩身上的魔气又抽离了一部分出来,单独封印起来。经过先后两次抽离魔气以后,程文浩身上残留的魔气已经微乎其微,控制能力更是被消弱到了极限。 没有了魔气的控制,程文浩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体虚弱的厉害,在床上足足躺了有三四天,都没有缓过来。 对于这种情况,柳子给出的解释轻描淡写:“被魔气在体内待了四年,虽然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他的身体其实早就被掏空了,即使现在将魔气抽离出来,也不可能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 毕竟那东西在他体内盘踞的痕迹根深蒂固,现在这小子的身体连七八岁的小孩都不如,能活着就算不错了,还想怎么样? 而且,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这小子以后的人生,也注定要多灾多难了,减个十几年阳寿都算是轻的。” 虽然有些让人无奈,但这个结果,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像柳子说的那样,对于程文浩来说,虽然卷入这起事件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既然已经卷进来了,那么就只能承担相应的后果。能在最后捡回一条性命,就已经值得庆贺了,哪里还能再要求那么多? 在此之后,许潇抽了个时间,和苏小雅一起去了一趟程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挑拣出能说的部分,简单知会了一下程震。 对于程文浩身上发生的事情,也依然按照之前说过的理由,解释为厉鬼上身,而现在厉鬼已经被除掉,只是留在程文浩身上的影响一时间无法消除,所以身体虚弱是在所难免的。 这个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 至于程文浩以后怎么办……那就是主要是程震这个做父亲的要考虑的事情,不在许潇他们考虑的范畴了。 除此之外,许潇还花了点心思,把程震家里的那尊鎏金铜像带了回来。 关于这尊鎏金铜像的来历,许潇倒是想刨根究底的问出来,可是程震本人也说不清楚,只说铜像是在落花市的拍卖会上买的—— 结合黄玉挂坠的出处也是落花市,很显然,这些问题的症结可能都和落花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落花市和流水市之间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却也相距数百公里,许潇对那座城市的情况一无所知,自然也不可能直接不远千里跑过去追查真相。 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还是交给第九局来负责比较妥当。大不了如果真的在落花市发现了其他魔种的踪迹,许潇再去出一趟工。 但是不管怎么样,鎏金铜像却是必须要先处理掉的。 这东西是程家别墅中产生大量魔气的根源,同时也是导致程文浩从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变成魔种的主要元凶,再留在程家,也只会继续祸害人。 程震既然知晓了许潇的身份,也亲眼看到了鎏金铜像流露出来的那些诡异气息,自然不会对许潇的话有所怀疑,言听计从,很干脆地把铜像交给了许潇。甚至在苏小雅提起补偿事宜的时候,还主动拒绝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身家亿万的大老板,到了这个阶层,真心不差这一点小钱。 一尊唐朝时期的雕像,虽然是名贵的古物,但如果这件东西,可能危害到自己和家人,那么这些所谓的价值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对于许潇和苏小雅将鎏金铜像带走的事情,程震是举双手赞同的。 要不然,他自己都打算把铜像摔了的。 …… 另外,关于祁犽的事情,许潇也试着旁敲侧击了一下。 他毕竟还是很好奇,想知道这个白发少年的底细。之前的两次见面,很难用意外来解释。 在这个问题上,程震倒是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只是给出的答案却让人有些失望:“小许先生,您是说祁犽先生?哦,他是代表我的一位合作伙伴,那天您在病房里他和我在一起,也只是在谈生意上的事情,我想这个事情,应该和您……你们部门,没有什么关系吧?” “谈生意?” 许潇有些疑惑:“你是说你和祁犽……他才多大,怎么会和你一起谈生意?” 根据许潇的判断,这个祁犽满打满算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估计都没有成年,居然和程震这样的商界大佬谈生意……这算是非法雇佣童工吧? 或者说,祁犽其实不仅是天一门下的修行者,还是个富二代,家里是办大公司的? 因为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代表家里的企业,和程震谈生意?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程震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但是据我了解,祁犽先生和那家企业的老板,应该没有直接的亲戚关系…… 和我合作的那个公司的老板,是位很年轻的女士,年轻的话,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相貌气质都非常出众。据我所知,她应该是一位独生子女,并没有像祁犽这个年纪的弟弟。” 说到这里,程震抬头看了一眼许潇,声音里透出几分促狭的意味。“所以,说不定……” 说不定…… 祁犽他……其实是被那位年轻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