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一群人在屋子里避雨的时候,那几个人突然撒起了酒疯,我就觉得有点蹊跷,但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那个家伙和别人起了冲突以后,居然会对神龛里的土地神像动手,而且还主动摔碎雕像,这才引起我的注意。 毕竟,一般人就算喝醉了酒,也未必会注意到角落的雕像,除非是有人事先对他做了一些暗示,或者特意提到了什么。 我注意过所有人在屋子里坐下的位置,你有很充足的条件,去做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冬灵顿了顿: “即使到这个时候,我也只能确定,驴友队友里面有内鬼,却说不出到底是哪个人。 可是在那之后,你居然主动跳了出来,一番话说的人心浮动,本来好不容易愿意老老实实待在一起的人群,因为你而再次产生骚乱,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想不注意到你都难。” “……那又怎么样?” 板寸青年咬了咬牙,恶声恶气地说道:“就算你看出我的身份,又不可能知道我们的目的。不过我可要老实不客气地劝你一句,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体验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你也不用怀疑,我既然敢说这话,就一定能做得到1 对于冬灵能够瞒过他的眼睛这件事情,板寸青年确实有些忌惮。 甚至如果不是冬灵现在自己主动说出来,他可能到现在也不会知道,有一个同道中人一直在暗中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能做到这一点,就意味着对方有着无数次机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自己下手。 但是,忌惮归忌惮,板寸青年说出的这番威胁,也是底气十足的。 确实再怎么法力高强的修行者,也可能因为别人的暗算而重伤甚至身亡,可是现在冬灵主动站了出来,大家正面相对,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板寸青年对自己的近战肉-搏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而且,这次过来的远远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大批人马尚未露面,一旦自己门派内的人全部集中起来,其他修行者就算再怎么闹腾,也顶多是翻起几朵浪花罢了,根本不足为虑。 所以,如果冬灵识相的话,现在就举手投降才是明智的选择。 板寸青年是这样想的。 面对对方的威胁,冬灵抿嘴笑了笑。 似乎全然没有在意,悠悠说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就算不知道,也能推测一二。” “那些从四面八方聚过来的蛇群,还有之前山上那一声炸雷,都是你们制造出来的吧?这样做的用意不用多说,自然是为了将这些驴友,还有柳宁村的山民留在这里,最终化为这些邪物的养料。 而许潇的出现,却在无意中破坏你们的这个计划,所以你才会故意制造骚乱,将原本已经稳定下来的局面再次打乱…… 而所有这一切,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当然也一定和柳宁村昔年镇压的那头妖物有关系。 传闻中,那头妖物的出现可以追溯到盛唐时期,乃是由一代天师魏征的后人亲自镇压,所以这里除了那头妖物体以外,也有着昔年那位灵异界前辈留下的遗产,这两者,才是你们真正想要得到的吧?” 板寸青年越听越心惊。 说起来,柳宁村有一头被镇压的妖物,这个消息在灵异圈子里面虽然鲜为人知,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个秘密。 灵异圈子太大了,每一代都有众多新锐涌现,身怀各自传承的异术,行走江湖。 就算是再怎么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存在这么多年期间,也不可能一直不为人所知。 而柳宁村周围三庙镇谷的格局,只要是对风水稍有涉猎的修行者,都能看出一些端倪,然后再调查一番,自然就会发现残留在此地的蛛丝马迹。 所以,许潇和慕容嫣并不是唯一一批知晓柳宁村内情的圈内人,知道这个秘密、并且对那个妖物打主意的人,还有好几拨。 可是,很少有人能够调查到,这个秘密中,还牵涉到了魏征的后人。魏征此人,在史书中是唐太宗身边的丞相、也是名垂青史的谏臣,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同时也是一位精通阴阳术法的道门大家,在整个灵异圈子里都排得上号的人物。 能够让魏征后人亲自出手镇压的邪物,自然是非同小可。 不管是收服这头邪物,还是得到魏征后人的衣钵法器、乃至于功法秘籍,哪怕一星半点的遗产,都足以让灵异圈子里的修行者趋之若鹜。 板寸青年所在的门派,也不是什么一般势力了,但还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调查出这段隐情。 也因此,才会派了一位长老级的人物带队,大动干戈前来柳宁村,打算从中大捞一笔。 为了行动的顺利,清除其他抱着类似目的的同道中人,也是题中应有之义,所以板寸青年和黑衣老者之前故意制造混乱,就都是出于这个目的。 可是…… 这种隐秘的事情,怎么还会有其他人知道?! 难道还有什么宗门势力,比他们的情报系统还要发达?! 在板寸青年的认知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门派花费了数以亿万的财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