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个时辰后,温氏扶着老夫人,秦司弦和秦司瑶一左一右的跟着,上了后院的马车。 四人换上了朴素的装扮,扮成了来京城探亲的家眷。 由北城门出了京城。 一刻钟后,年幼的秦雪从南城门由秦嬷嬷抱着,一路出来。 两方相会,分了两辆马车,一起往南而去。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后院井水里,被丢进了五具尸体。 太子府,栖风院。 流苏把秦家的事情,都禀报一遍。 “娘娘,差了一日,会不会出问题?” 宋弗:“不会,都解决了。 “传消息给舅舅他们,就说祖母舅母,她们都已经安全离开京城,让他们不用担心。” 原本,宋弗琢磨着,要不要直接一把火烧了秦府,后来一想,还是不妥。 火灾里虽然可以让另一个人面目全非,很好的毁尸灭迹,偷梁换柱,但是动静闹得太大了一些。 就算皇帝现在不怀疑,等到时候边境的事情出现,他也一定会多长一个心眼。 但是现在,秦家的人悄悄离开,又有了替罪羔羊。为了钳制住秦家,让秦家听话,皇帝大概率会把这件事瞒下来,这是宋弗送给皇帝的借口。 他只有对秦家心怀愧疚,而又没有真实的把柄在手中,只有一个假的,才能混淆视听,真正的信任秦家。 “这件事收个尾,把所有痕迹都扫干净,这件事便过去了。” “是。” “晋王府可收到了边境军师已死的消息?” 流苏:“今日已经收到了。” 宋弗:“很好,这两日便看他们斗吧,我也休息两日。” “是。” 晋王府。 李元晋收到了边境的消息,大喝一声: “岂有此理。” 而后把手中的信往桌子上一拍,从椅子上站起来面,一脸怒意。 底下幕僚道:“王爷,一定是吴勇觉得军师和谢将军抢了他的功,才杀了军师。” “这吴勇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就这么做了这种事。” “王爷,我们不能善罢甘休。吴勇今日能杀军师,明示就能动我们在边境的所有人。 “到时候西北边境他一家独大,以后有什么功绩都是齐王的,这对我们来说大不利好。” “王爷,属下也如此以为,齐王如此,实在是欺人太甚。” 李元晋面色阴沉。 “谢将军那边如何说?” 幕僚:“还没有消息传来。 “不过,从昨日军师传来的信息中,可以看出谢将军对王爷的忠心,军师的原话是说:谢将军此人可用,可信任。” 李元晋:“那便杀了吴勇,让谢启,彻底接管西北边境的大军。” 底下众人一惊: “王爷,如此会不会太冒险了? “会不会太儿戏了,边境还是很重要的。” “还有,这谢将军从前名不见经传,万一到时候他又投靠了齐王,可如何是好。” 李元晋:“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反正现在边境也是李元齐的人做主,无论如何也要卸他一条臂膀。 “若是怕谢启投靠齐王,那这件事便由谢启亲自来做,正好检验他的忠心。 “只要他杀了吴勇,那么本王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唯 一的选择。本王就可以助他坐稳西北大将军的这把椅子。” 幕僚:“是,王爷英明。” 西北边境。 晨起,朝阳落在草原上,草浪翻飞。 陆凉川收到了消息。 把信交给了楚羡。 楚羡是楚先生的小儿子,今年二十,深得楚先生的真传,为人谨慎多智。 京城,由楚先生走动,楚羡跟着陆凉川到了边境,作为陆凉川身边的幕僚军师。 楚羡看完:“晋王要杀吴勇,我觉得可以放一放。” 陆凉川想到在京城时,对于这件事,他和宋弗商量出来的结果: 该杀就杀,若有用可留着,不过,无论如何,吴勇必须死在边境。 到时候和蛮夷有一战,必须要有一个身先士卒的人,让吴勇去正好。 “嗯,保一保吴勇,但是一定让他知道谁要杀他,顺便计划一下晋王和齐王的矛盾。 “让吴勇知道,要杀他的是晋王,谢启不想与人为敌。” 楚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