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要不要我再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就算是龙兴建设集团公司从潼宜抽走一部分人,多出来的市场份额,他们也肯定是先满那几个大型国有企业,尤其是和铁道部有关系的那几个!”郭岳桐没好气地道,“也没多少能够落到咱们的头上!”龙兴建设集团公司近一年来,承建的都是油水丰厚的大型建筑工程,那些中小型的项目,一般都不参加招标。即便是让出来一部潼宜的市场份额,以大秦建筑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评定等级,也根本不能参加投标。要是换做秦西省的其他地方,这种东西郭岳桐根本就不当回事,以他们的背景,至于施工资质什么的,那还不是几句话的事情,但是在潼宜,他可不怀疑潼宜的政府相关部门的执行力度。 “对咱们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田中平指点着章程草案道,“你们看,这里规定了,凡是在潼宜承建建筑工程项目的公司,如果说要分包项目,必须要从协会会员中选择有相应施工资质的公司。” “可是他下一条就明令禁止转包!而且是一旦发现有转包的行为,就立即取消承建工程项目,开除出协会,并且追究违约责任!”郭岳桐愤愤地道。大秦建筑股份有限责任公司也不是所有承接下来的项目都自己做,也有不少是拿到手之后,就转包给其他公司,自己干从里面拿管理费。虽然说,转包建筑工程,是国家法律所明令禁止的,但是在现实中,这种情况,在建筑行业里,这种事情是屡见不鲜的。 几人说话间,解兴华推门走了进来,几个人立时跳了起来。 “解哥,这个章程草案你看过了吗?”刘东来迫不及待地道,“有多少公司反对?” 解兴华将自己丢到了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冷笑道:“有多少公司反对?就是有再多的公司反对,只要龙兴建设集团公司和那几家有铁路和石油背景的建筑集团公司点头,这个协会一样成立!人家让你们商榷商榷,表表态,你就真以为自己的公司在人家眼睛中是个人物了?每年那么多的这代表那代表,大张旗鼓地跑到京城和各省省会去开会,大堆的媒体报道,你以为他们就真的能够替政府拿主意了?能够决定重大事件了?呸,那是做梦!” “解大少,东来也是关心则乱,你还是先说说吧,对这事,你们秦西省路桥建设集团公司是什么态度?”田中平坐到了解兴华的身边道。其他人也纷纷坐了下来。 “什么态度?嘿,能有什么态度?”解兴华自嘲地笑了笑道,“人家的章程草案里,一没有将其他公司赶出潼宜去,造成少数建筑公司垄断潼宜建筑市场,二没有什么明显违背国家法律法规的条文,评定等级的那些条件,也不能说是过份。除非你不想要潼宜的建筑市场,否则的话,在潼宜的这一亩三分地里,你就得认!最多,各家公司也就是在保证金的多少,以及接纳新会员和开除会员等条文上,再争一争而已。” 虽然说,大家都知道,如果说同意这一章程草案,也就意味着这些建筑公司在潼宜承接工程项目时多了几根套索,少了很多利润,多了不少责任,但是这种埋怨却根本不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说。谁拿上来说,谁找死!就像某些人哪怕是背地里男盗女娼,情妇无数,但是在公众场所,对于这种行为也是要严厉地公开进行谴责! 而且,很多豆腐渣工程,峻工几年就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于倒塌都有可能,方家拥有潼宜的税收收缴权有三十年,苏爱军和赵绪安能够在潼宜呆多久,谁也不好说,凭什么人家要替这些建筑公司的豆腐渣工程擦屁股? 秦西省路桥建设集团公司的管理层,在看过了章程草案后,很快就做出决定,加入是一定要加入的,但是在有些条款上还要努力地争取一下。而且,秦西省路桥建设集团公司,很希望能够成为行业协会的理事之一。虽然说这只是一个地方行业协会,但是由于潼宜这里的过江龙太多,秦西省路桥建设集团公司,这个地头蛇,想要在其中拿到一席之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解兴华将秦西省路桥建设集团公司的决定大概地和众人通报了一声,对众人正色道:“我很正式地和你们说,以往的那些手段,在别的地方我不管你们,但是在潼宜,一切都要按照正规的程序来走,不要抱任何侥幸的想法。方家的那个小子,可是敢和人动真格的。大家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刨食,就要遵守他划出的游戏规则。否则的话,日后要是因为谁不守规则惹得方家那小子发了飚,不要怪兄弟们不帮你,所有的责任,都必须由肇事人自己承担!到时候,你们可别说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们!”解兴华锐利的目光一个个扫了过去。 只要想想以往秦西省和国内有多少人因为方明远的不顾“大局”而滚蛋下台,解兴华这心里就有些发颤。而且解兴华也觉得,潼宜这一次是认真的,自家的伯父是部长不假,苏爱军的老爸还是总理呢,真要是出了事情,伯父恐怕都护不住自己。所以,对于田中平他们几人,他也要郑重地敲打几句。这些人里,像刘东来和郭岳桐,因为种种缘故,和方明远可是都不对付,别到时候因为他们的不明智,把其他人全部都拖下水。 “知道了!”众人参差不齐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