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懊悔,当初没有能够抓住时机,与郑议长共同努力推动这一议案。据统计,当时的我国,也就是二零零四年时,全国有五百余个高中开设了汉语课程,占全部高中的差不多四分之一,初中则只有区区的不到百分之二的学校开设了汉语课程,有资格的初高中汉语教师不到七百人。而到了去年,开设汉语课程的初高中已经占到了总数的百分之二十,但是勉强合格的汉语教师却不到千人!至于这些人里,真正能够称得上能够将汉语做为母语使用的,又有多少?”安邴邕惋惜地道。 其实当时郑东永提出这一提议时,除了是考虑到这样可以切实可行地提高韩国初高中学生汉语水平,解决初高中汉语教师数量不足的问题外,还有另一层考虑,那就是从华夏的朝鲜族里招聘教师,可谓是物美价廉! 按照郑东永的说法,招聘一个有实力的华夏朝鲜族教师,依照华夏人的收入水平,韩国政府每月支付一百五十万到二百万韩元即可。而要是韩国自己的汉语教师,每月的薪酬则是三百万韩元起步,如果全国近五千多个初高中都聘请华夏朝鲜族教师,就能用低廉的费用切实地提高学生们的汉语教育水平,可以大大地增强国家竞争力,更好地与华夏发展进出口贸易和投资。这些话,安邴邕当然是不会和方明远说的了。 方明远一边和安邴邕、权明淑、轩真恩聊着天,参观着梨花女子大学校园内的风景和建筑物,一边心里却在琢磨安邴邕方才的那番话里,似乎是话里有话,在向自己表明态度。 一行人边走边谈,方明远也算是走马观花地对梨花女子大学的校史和重要建筑物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中午的时候,轩真恩因为公司的事务提前离开,权明淑和安邴邕就在梨花女子大学的食堂小包间里招待方明远。包间虽然不大,但是却相当地精致,显然这里是梨花女子大学招待重要来宾的所在。也没有上什么特别的菜肴,普通的韩式食品,看起来也就是样式更精致一些。 “还请方少见谅,这是学校理事会的规定,只要是在校内食堂,即便是招待前来的贵宾,也是有标准的。还请方少日后给我一次请客赔罪的机会。”安邴邕面带歉疚地道。他是去过华夏的,对于华夏的官场和社交相当地熟悉,自然是明白,这样的饭菜用来招待方明远,在华夏那就是很失礼了! 方明远笑了笑道:“无妨,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规则,不知道为学校省去了多少麻烦。平川大学的老校长,当初可是没少和我念叨,每天光是接待那些以各种名目去平川大学的各色人等,还要陪他们吃饭,就要把他烦死了。而据我所知,平川大学的接待工作,在同行里还算是少的。而且来了的这些客人,不但要让他们吃好,还得陪他们喝好,搞得老校长是烦不胜烦。要不是国内就是这样的风气,老校长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都扫地出门!” 听方明远这样一说,权明淑和安邴邕暗地里松口气,虽然说这确实是梨花女子大学的规定,即便是韩国总统总理来了,也不能够明着超规格接待。但是到了方明远这个高度,要说李酩铂在国际社会上就一定比他更吃香,那可不一定,再过个几年,李酩铂就要退任,方明远可依然是大富豪,好莱坞的隐性巨头。 权明淑倒是知道华夏平川大学算是由方家及其盟友共同资助建立运营,如今已经是华夏国内知名的民营大学,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私立大学,在国际上与多家知名大学达成合作,汉城的成均馆大学就是其中的一家。令她羡慕的是,听说平川大学的资助人里,还有来自中东的王室成员,以及欧美国家的富豪和知名社会人士,像世界首富比尔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些人可是都属于不差钱外带极有名气的。 “这是两国国情的不同,像我们要是去贵国访问,贵国的大学的接待规格可是令我们的团员们都惊呆了的!但是我个人的看法,贵国很多大学的管理层并没有将足够的心思放到治学上。”安邴邕直言不讳道。权明淑隐蔽地瞄了他一眼,打了个眼色,华夏人喜好面子,她可不想安邴邕因为这种小事得罪了方明远。 “安教授说的不错,我国的很多大学都沾染了一些很不好的风气,这也是为什么我方家决定创立平川大学的缘故,我们虽然很难改变他们,但是我们可以保证自己不被他们所改变。”方明远一脸无奈地道,“这一次前来梨花女子大学,其实也是有事想要求到贵校的。” 方明远将于秋暇有意创办女子大学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和两人说了一遍道:“对于我们来说,资金并不是什么难题,难在了师资和管理经验上。国内的女子大学数量很少,办学质量也只能说是难尽人意,而我们既然要做,就要做至少也是亚洲一流的,所以不得不要我厚着脸皮来贵校取经,希望在日后双方间能够加强交流合作。” 权明淑和安邴邕闻言也是心喜不已,于秋暇的大名,他们当然是听说过,郭氏航运集团公司和香港锦湖电影集团公司的双董事长,郭家独子的媳妇,虽然说郭老爷子仍然在世,但是基本上已经不过问寻常事务。香港乃至亚洲范围内都是知名的成功女企业家,数度入选亚洲最知名女性名单。而郭家与方家之间的关系,那简直好得就如同穿一条裤子!所以于秋暇要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