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会小瞧那些官位低的,也不会高看有实力的。 在上一世他还没有逼宫之前,甚至没有人能抓住他结党营私的把柄。 像是一只好看的响尾蛇,迷惑了所有人,然后亮出了自己的毒牙。 他并不是没有想法、没有想过那个高位,而是他比其他人更想要得到,所有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谨慎的让人惊叹。 和明事理、辨是非、知善恶,有勇有谋、几十年坚守自己誓言的皇上不一样。 和光明磊落、目光始终清正的太子不一样。 和偏听偏信没有主见、昏庸荒唐、重用奸佞毫无自我认知的礼王同样不一样。 和敢想敢做、熟读兵书、战场上英勇无比敢断敌方撤军的定西王也不一样。 和胸无大志、每天求一次自己想要活着、想要做闲散王爷的九皇子更不一样。 和每日都会背书: 君臣有义、父子有亲、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为三纲; 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的十皇子还是不一样的。 …… “……县主,你在看什么?”庞燕低低的唤了白果一声。 白果将目光从金碧辉煌的宫殿上收回、从披着外皮的恭王身上收回,“随便看看。” 一条露了牙的蛇,一只会享受的猫,一柄开了刃的利器,一只担惊受怕的鼠,和一个被扯进漩涡、看不出是什么的以及另一个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的人。 他们时不时的会看向走在前方的虎,眼神有怨恨、有羡慕、有不以为然、有诚惶诚恐、有敬重、有崇拜。 可他们还不知道的是,龙在上方正在看着他们…… 这一世的水已经浑了,所有人身处漩涡之中沉沉浮浮,是走向了天意、还是主宰了命运,竟然都像是未开的骰盅一般,让人为之忍不住的下注。 “倒是有趣。”白果被庞燕扶着向着宫外面走去,明媚的眼中带着张扬、肆意、肆无忌惮的洒脱说道:“我没有赌性,倒是置身事外了。” 就如今日在宴会上时,她看向了几人,几人看向了她,却彼此之间可以毫无交集、再无交集。 庞燕茫然。 今日的县主好是奇怪。 北方腊月的十二月让白果窝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动都不想动。 旁边的盆子里面竹炭烧得很旺,将屋子里面的温度一直在往上提。 而白果却好像并没有感觉一样,手中拿着书翻阅的都十分的缓慢。 “县主。”庞燕从外面进来暖了身上带进来的寒气才到白果身边说道:“药膏送进宫里面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杨贵嫔手中。” 白果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后又说道:“送了五盒?” 庞燕点头,确认道:“是五盒。” 白果轻笑了一下,眼尾的弧度极为的欢快。 杨贵嫔做的事情已经足够皇后放弃她了,可她是个不聪明、但不至于蠢得,自然知道她自己得罪了皇后娘娘。 得罪了后宫里面的掌管着,要是想活着就还要在找一个靠山。 最好的靠山是太后,只是她被关了禁闭了,自然做不到时不时的去刷存在感,博得太后的喜欢。 那最好的,反倒成了皇后之下第一人的贵妃。 可怎么样才能让这位保护她呢? 需要投名状,可她又不聪明,会想到什么样的东西呢? 稀罕的,让贵妃都稀罕会喜欢的。 那将这份投名状送过去之后贵妃又会给谁用? “北方的冬天太冷了,就都安安静静的呆着吧。”白果又翻了一页手中的书。 过了冬,她也就要走了,这些人在怎么折腾也不会到她的头上了。 到时候……她们继续自己的宫斗,处理者也有皇上。 这一世她就不下场了。 “宫里面的小钱子还说最近的太后病了。”庞燕给白果在身后加了个隐囊,让白果靠着舒服一些。 白果目光停顿了一些,看向庞燕,“可有太医去看?” “自然是去了,说是感染了风寒。”庞燕对白果的表现有些奇怪,但还是如此的回答说:“算起来应该在皇上生辰之前就病了,只是一直不见好才传了出来。” 白果轻轻的皱了眉。 有些事情巧合的让人不自觉的会联想。 比如轩端雅是怎么敢在皇上的生辰宴上面弹她的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