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入城回宅,可在房屋床上,裹着被子紧皱眉头的白果一直按着自己的心肺,可见难耐。 房屋外面的黑暗中,暗介望着天上的明月静听那一声声吐气,耳边暗通迟疑的说:“主子好像生病了,要请大夫吗?” 暗介没有立刻回答,静等了一刻,听到的却是屋子里面的人开了窗的声响。 暗通竖起了耳朵以为白果会命令他去找大夫,可却是半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夜风呼啸夹杂着无数的寒刃,吹到身上都要打个寒颤,可那窗户却长时间没有关上的声音。. “大夫治不好。”暗介说:“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可能要失去的痛惜而已。” 暗通皱眉,有些不解,“赤忠将军于军情上敏锐,在加上己身的强大的武力也足够回来,怎么会……” 怎么会是用‘失去’这俩个字? “自己想要死,谁也带不回来。” 长久跟随下来的人多少都能看出来一些东西了,所以暗介的话一说暗通就明白了一些,顿时有些不忍。 进退不得,所以要永远的留在前线了吗? 暗通想要回身看一看主子是什么表情,却又听暗介说:“一个懦夫罢了。” 这样的人,即便是对主子全心全意又能如何? 和主子待得久了,不过是让主子沉沦进入,却同样陷入深渊,不见丝毫亮光。 如此,不回来倒是一件好事。 往后主子或是一人一生,或是找一个护她助她的名门贵族子嗣作为男宠,皆会恢复曾经一般的淡然冷静,再不会在一个人的问题上屡屡做出不适合的判断来。 暗通反问:“这样的情况,没有人不会成为懦夫吧?” 自小的身份差距,常年的听从跟随,九五之尊口谕记载,之中不管是哪一个,若真的随意就能想开,那才是要让他们警觉此人接近主子是否另有目的了。 暗介在这话中无言。 “人都有一时想不开想要逃避的时候、无能的绝望……这些都会让己身成为懦夫,可这太正常了。”暗通说:“可总有解决办法的,也总要解决问题的,或是时机到了、或是转机出现了、或是自己想通了,最后这件事也总会解决的。” “包括死吗?” “一时之快,不过是将问题压到了其他人身上。”暗通远远看到有新的暗卫过来,极快的说完了后面的话,“这样的,还有从始至终都不敢面对问题接连逃避问题的、走不出来的,这才真正的懦弱。” 暗介皱眉,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这句话听着逆耳。 可暗介承认,暗通前面说的话是有些道理的。 至于庞阳是解决了问题还是解决了自己,这件事暗介猜不到,不过…… 那扇窗户从打开就没有传来关上的声响,暗介觉得,应该是前者了。 毕竟,这个人很听主子的话,也只是听主子的话。 “主子!”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暗罗单膝跪在院外的窗前,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出道:“京中传出来的消息。” 在暗罗快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其他暗卫提示过的白果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对这份信的内容却是在意了起来。 暗罗是一直留在商队中的,后来别夏到金林州中的时候他以及另几人跟随保护,那如今这消息就是别夏那边传来的。 白果接过信封的同时心里面已经算过了,别夏的路线按路程来算现如今应该是在惠州,惠州距离锦宁州最近,所以一但锦宁州中京都出现了什么状况,别夏一定是她们中最快得到消息的。 可…… 什么消息让别夏如此紧张?! 白果拆信的手指凉的可怕,拿出来的信纸未展开就皱了。 暗罗看出来了什么,忙解释道:“皇上身体安康,未有任何变化。” 听到这话白果一颗心总算是落在了实处,这份信也总算是能展开了,但见到上面的内容后白果皱起了眉。 “定西王离京?”白果满目疑惑看向暗罗,“这消息就让别夏将你派过来了?” 暗罗到了嘴边的话哽了一下,明显慢了一瞬才强调说:“……定西王是私自离京,并没有向皇上请辞。” 白果将信折起来扔入了炭火盆中,看着信纸被火舌完全吞没才示意自己听到了,“卫锐藻将军战死万彩城,定西王必定是要过来的。” 暗罗听到这话等了等,见白果没有继续要说什么,就提醒道:“镇西军……” 镇西军是当年卫锐藻将军带着打出来的威名,如今卫锐藻将军将军不在,正巧庞阳就在这条路上,若是将镇西军收入囊中,那他们主子的权利必定……可如今定西王已经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