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站在朝堂之上是因为他们想要权势,可一个靠着商路同样能得到权势甚至隐隐有压下他们的意思这如何让他们心中平衡。 士农工商,这话流传千年刻入到的早已经不是脑海,那不自知中透露出来的就是那百年来位于高位上的自傲。 可这一点也将要被一个女子,一个经商的女子给打破…… 同样恐慌的或说是会注意易大东家的也是其他列国,他们不会允许别的国家中的商人在自己国家中安插如此多的店铺来做暗桩,更何况这位商人已经有了夫君还是成周国中庞都督。 所以白果想要在这些国家中经商要比曾经在成周国中经商还要费心费力不说…… “可我并没有这样的心思,没有这样的心思我就不能让跟随我的人误以为我有这样的心思而总是被我做什么。” 白果说这句话看着的是盍星阑。 盍星阑看着白果认真的眼眸,他问出来了自己的心声,“为什么不想要试一试?” 试一试什么盍星阑没有说出来,白果只是说:“一旦试了他们就误以为我这是想要争权的信号,到时候成周国中不安宁,到时候百姓不安宁,到时候几国不安……” “我说白监督为什么不想要试一试那皇位?” 千百年来引得血雨腥风的皇位,在这一刻竟然毫无存在感。 白果愣了愣眼神逐渐有了一些变化,她看着盍星阑,“你想要试一试?还是恭王想要试一试?” 盍星阑叹息了一声,“皇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用来培养你是有原因的,你应该明白成周国中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现在只有几个了……” 外面有脚步声在靠近,只是李成将人拦住了。 白果不想要在多说,只是最后说了一句:“你若是想要尝试或是恭王还想要尝试那最后一条命就是用在这一日了。” 什么时候造反,头什么时候落地。 这是白果的自信和成周国对和平的向往。 其实这一趟过来盍星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都有哪些的想法,只是在一次又一次将话题引向一件事情的时候盍星阑觉得应该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早已经想要好好的帮白果了。 即便是在遇到恭王那样的抛弃,即便是在遇到那般的牢狱之灾,即便是这样的事情早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并且他早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可在面向这个人的时候他还是将过去的一切防备都放下了,他只是想要帮助她,只是想要助她。 她想要坐那皇位他愿意身先士卒,她只想要如此他同样低调行事,她想要保命暗中积累实力他就为她分析局势、点拨迷津。 盍星阑不知道这算什么,只是他觉得…… 世人赞叹的那个为了恭王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成为他左右手的盍星阑,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忠心。 盍星阑最后还是想了其他的办法,他让这些百姓用他们熟知的一个地方的地图、路上各个地方的风景、路上之人的形形色色和异常、乡里乡亲有能力的那些人的名字…… 以及进入虹梁国这些城镇后看到的所有来交换。 可以是某一些兵器的锻造方法,可以是某一时间段的排兵部署,可以是这些官员的习惯。 一切进行的隐秘又声势浩大,奉国的百姓以及其中夹杂着的成周国将士虽然这件事并没有真的传到那些权贵耳中,盍星阑也明白这件事的影响只是连续让人招收了十天便停了下来。 可到了这一步也已经有了近两万人的名字被登记在册。 这数字初看觉得挺多,可只要想到盍星阑的打算就会明白这个数字以及是压制下来的了。 十天的时间救了俩万人,可剩下的十几万还在瞭望着。 他们寻不到住所就只能在挡风的巷子里面栖息,通常几十个人在这寒天冻地中将一条小小的巷子占满。 他们互相拥挤用以挡寒,可等到雪花飘落之时竟然寻不到一处御寒的地方。 雪堆积着,夜空漆黑望不到黎明。 白果踩着的道路上连绵雪迹干干净净无一个脚印,可在灯笼照不进去的暗处又不知道是有多少双脚印。 盍星阑陪着,李成陪着,乜枫也陪着白果将城中的几条大道上都印上鞋印。 白果轻轻的叹气,“明天在寻一些人。” 冰天雪地即便招收伙计也少了,行商之人也招收的少了。 能走的已经在这些天都寻到了生路,留下来的怕是就要永远留下来了。 乜枫鼻子冻得通红,他说:“属下原本想着的是能救多少就多少的……” 可是到了这一步又有哪一刻能真的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