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强兵,夷丰可不一定会顺从。 他们在草原上面潇洒了几十年,现在让他们对其他国家俯首称臣? 当年一战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此时又何来的底气。 “不清楚。”白果说:“试一试……也许往后某一天就突然可以了呢。” 往后一个月,往后一年,往后十年,往后百年…… 也许今日她的一句话就是往后的某一个契机呢。 乜枫沉默。 他更相信武力,他想要说白果痴人说梦,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并没有出口。 也许…… 每一个人都是隐隐有这样的期盼的。 初四,白果生辰那一日火堆烧上了天一般的旺,夷丰人高歌唱着什么,牛羊烤熟的味道勾人异常。 大碗大碗的酒流过喉咙,臧启觉得真没意思。 比往常还要没有意思。 可周围所有人都很高兴,他们和往常并没有任何不同,一碗一碗的酒喝下,一句比一句高的声音都在透露着他此时的格格不入。 不知道是谁碗里面的酒洒进了火堆里面,火堆一下子窜起来几人高! 夷丰的人见怪不怪,成周国的人惊呼一声又大声笑着。 臧启在渐渐下去的火焰中看向对面。 白果正吃着乜枫割下来的牛肉,但也不过是几口,她好像更钟爱旁边的烤兔子,一双眼睛总是往那边看。 于蝶拿了肉分给她,她也只是吃了一些,并没有在动过其他的东西。 这场宴会的主角很淡然,要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他也很淡然。 可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人群中白果感觉到了臧启的目光就起身坐到了他的旁边。 若是这里是成周国白果不会如此,若是这里是治格白果也不会如此,若是她旁边的人是臧峙她同样不会。 “明日我就要启程了。”周围笑声不断,白果的话让这里的一切显得突兀。 臧启将碗里面的酒仰头喝下,并不做声。 “夷丰的事情你在想想,若是想要和成周国合作就让人去四城中的粮仓传信。” 白果也没有看旁边的臧启,原本以为不会说话的臧启却开口问白果:“为什么不开心?” 这一场生辰宴…… “我的生辰并不重要。”白果将那日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康乐郡主的也不重要,白监督的同样不重要。” “那颗青琅秆也不重要,这一场宴会……” 白果在旁边逐渐凶恶起来的表情中没有再说那几个字,“之所以显得重要,是你、是庞阳哥对我的重视。” 臧启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我重视你?!” 那副模样简直像是白果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白果没有接臧启的话继续说:“因为你们觉得重要,所以我的生辰才重要。” 所以她有这一场宴会,所以她有那雨天向她奔来的身影。 “同样,我不开心是因为我觉得你不重要,我觉得这一场宴会不重要。” 这几个字到底还是出了口,这一句话也到底将今日的一切否决。 臧启紧咬着牙忽然转了头不再看白果,那肩颈紧绷。 “……你怎么知道?” 臧启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面问出来的。 他是该恨白果的,恨她带着人来到了夷丰,恨她杀了他的亲人,恨她将夷丰的骄傲踩在脚下,恨她打在他脸上的巴掌…… “在京都,你见到我的时候说的是凤州话。” “凤州话偏软,你能从夷丰说话的习惯中扭转出来就不是一日俩日能做到的。” 也就是说,从她离开不久后,或者是从她离开后他就已经开始学习了。 他努力的想要读懂白果当时所有的话是什么语气、什么心境,他想要知道当时的白果在想什么…… “你太想要超过我就在我身上落下了足够的注意力。” 再然后那份触动的心思便是如同这俩个月夷丰对成周国的影响——潜默化。 “我想要恨你,可我恨不起来。”夷丰的话很是凶狠,可此时说话的人都是平静。 像是抗争无果后的妥协。 “你给我食物,带我了解成周国,你让我教会了夷丰怎么换取足够的粮食过活,你给夷丰留了一条生路……这条生路让夷丰度过了这个冬天。” “你……没有杀我父亲……母亲,你让我还能继续在草原上生活。”.. “我统治了夷丰,我想要带着他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