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求今生相守、永随。 庞阳仰着头不让白果看他的眼睛,可他忍不住出口的询问声满是沙哑的哽咽,“是庞阳幸事,庞阳永生永世相守,永远都不会离开。” 永远都不会离开。 有这样的承诺真好。 庞阳的头发是白果给绞干的,鲜少做这样的事情动作并不是很熟练,但足够认真。 庞阳就安静的坐着等着,那几天不眠不休的奔波来此好像为的就是如此。 白果指尖都是并不柔软的发丝,等都绞干了之后才退后了一步,可这一步还没有完全落下去人就已经被盯上。 白果茫然的看着忽然看向她的庞阳,就听他郑重询问:“这道疤……” 喉结在这句话中滚动,后面的声音并没有发出。 白果对此早有预料,手指在庞阳后面的话没有在出口之时就碰上了下颚骨。 这里的疤痕是最重的。 庞阳定定的看着白果,却见白果忽然附身同时一个极轻的吻落在了疤上。 “书上说什么的都有,说要夸的,夸得多了就不会在意了,也有说最好不要经常提起,因为会惹得对方伤心,能做到的就是漠视。” “可我不喜欢。” 庞阳的瞳孔微微放大。 “我不喜欢留它在你身上,所以我夸不出来,可它在你身上,我做不到漠视。” “但我也并不讨厌它,因为它在的是我喜欢的你身上,你呀,怎么样我都喜欢。” 庞阳觉得全身都在发麻,那几个字竟然是那般的好听。 白果眼睛中的笑意就像是天上的星碎,漂亮得让人永生难忘,“保护我的勇士满身伤疤地说爱我。” 白果在庞阳的眉骨上印下新的吻,“可他怎么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呢。” 庞阳禁不住白果如此撩拨,整个人的体温都炙热了起来,克制的手骨青筋直冒却也没有放任这个时候的自己做出什么。 可白果好像嫌不够似的从庞阳的眉骨一路吻到了唇角,弄得庞阳气息大乱不敢动一下才笑得像是狐狸一般的给庞阳掩上了房门。 暗介觉得自己倒了霉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可看着已经布下台阶的白果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主子。” 白果心情甚好的应了一声,但触及暗介的视线时忽的一顿,随后问:“出了什么事?” “乐州出现了瘟疫。” 乐州,靠近被海水淹没的奉国。 白果闭了闭眼睛来确认自己并不是幻听,“什么时候发现的?” “十月底有人在县城中确认,当天所有商队都禁止在进出,可城中惊慌之下跑出去了不少人,县令传信给附近几城以及乐州知州又召集医者研制药物都是在三日内处理好了,但不知为何还是一州都染上了,并且染上的人用先前的药物并不管事。” 暗介声音沉了相许,“十天前,乐州知州从内封闭各城。” 从内封闭各城,阻止瘟疫扩散。 “朝堂上什么动静?” 这么大的事情朝堂上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朝堂已经派了不下十次太医,御医也去了三位,可前前后后也快一个月了,依然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只是乐州中各处日日有火,日日有烟环绕。” 瘟疫死了的百姓只能火化,所以…… “皇上下旨让召集医者,十一月初还有不少的医者凭着一腔热血进去,可现在的乐州就好像是吞吃人的巨兽,没有人能从其中走出来,现在也不过是几许医者愿意进乐州了。” “属下打探了一下,乐州中医者死亡的比例远高于平常百姓。” 一句一句,情况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 “各州都支援了粮食,皇上下旨要求彻查,可到目前乐州没有任何一个城开城门接收粮食,但乐州的粮食也不足以在支撑一个月了,并且这件事情是否有其他人或者国家的手笔也仍然没有查出来。” 暗介顿了顿继续说:“民间人心惶惶。” 民间人心惶惶,已经有人出言询问白监督怎么不去,还有人询问白家人怎么不去。 白监督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已经是所有百姓固有的想法了,可这个时候还是让暗介觉得心中堵得慌。 那年白果从瑞玉州和会平州昏迷着回来整个国家都在祈福给她,可这才多久他们就又要将她推入到危险……甚至是死亡中。 白果并没有在询问什么,只是说:“备马,回京都。” 她要询问一些事情。 暗介听令去备马,白果又将乜枫和于蝶召集了过来,“这一次归期未定,你们记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