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米尔拍卖行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在场的达官贵人,每个人都受了伤。
甚至还有死亡的。
而引发这一事件的维特斯公爵,却被人发现当晚正在帝都的酒馆中喝酒,根本不是他做的。
卢修斯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维特斯的脸,脚步虚浮,身体亏空,看着就一副肾虚的样子。
哪怕长得很像,但差别却是一目了然的。
带走裴清寒的不可能是维特斯,那到底是谁,还是上次的那个人吗?
可以变成任何样子,来无影去无踪。
“混蛋!”卢修斯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他,这样下去,他想要做国王,是不是也变一张脸就行了。”
其他人噤若寒蝉,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卢修斯不快。???.biQuPai.
只有醉酒的维特斯,咧着大牙傻笑。
卢修斯愤恨的一脚踹在他的脸上,看着这张脸,他就来气。
裴清寒被蒙上眼睛,他试着动了动,发现手也被捆了起来。
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他仰着头,嘴唇微张,露出粉色的舌头。
维克托只看了一眼,就像被刺伤了一样,匆匆移开了视线。
裴清寒看不见,但他感受得出来。
“在拍卖场里,你主动将手放在我的唇角,我以为你很想亲我。”裴清寒跪在床上,身体向前探。
他离维克托很近了,即将碰到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维克托盯着他的嘴唇,松了一口气,分不清是失望还是其他。
“害羞了吗?还是说,我的吻让你失望了。”
“咕咚……”很轻微的声音,口水吞咽。
维克托扭过头,用尽全力使自己看上去不要太狼狈:“小家伙,没有人教过你,要矜持一点,随随便便一个人就亲上去,是很没礼貌的事情。”
裴清寒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真没想到,能从狗子的嘴里听到矜持这个词。
“那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喜欢我亲你吗?”
裴清寒的舌头慢慢的舔过嘴唇,变得濡湿,粉嫩。
维克托的目光被吸引,呼吸变得沉重。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喜欢的话,我就再亲你一次。”话音刚落,裴清寒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维克托的嘴唇,吻了上去。
维克托竟像个小媳妇一样,被裴清寒给推到了床上。
他眼中的小家伙,跪在他的身上,俯下身亲吻他。
像是一个迷醉虚假的梦。
裴清寒咬住他的衣服,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维克托突然起身将他推开,落荒而逃。
裴清寒甚至听见他摔跤的声音。
煤球真是没眼看了,维克托居然这么没种,裴清寒都亲他嘴了,他居然自己跑了。
恨铁不成钢,一边追逃跑的维克托一边骂:“上啊,亲啊,你不是很享受吗?怕什么,那是你的小人鱼,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维克托扶着墙壁,咬了一口口水:“……不,不行。”
他……他现在还做不到。
“是我不好,我给他的刺激太大了,让他一下子崩溃,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啊??”煤球听不懂维克托再说什么。
他发觉维克托这几年越来越奇怪了,是不是老了,上了更年期的老头子,性情是会比较古怪。
维克托白了他一眼,“果然只是个煤球,什么都不懂。”
煤球:“不要拉踩行吗?”
维克托:“他喜欢那个人类,不惜和海妖做交易放弃鱼尾,也要见他。他满心期待的人,我却用那种方式将丑陋的一面展示在他的面前,所以他才会性情大变。”
煤球听不懂维克托的理论,他们相伴很久了,但是想法总是不太一样。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他亲你,你高兴不高兴。”
“我,我怎么可能高兴!”维克托情绪激动的拍着墙壁,“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对他的感情和你以为的不一样,我才不是那种人!”
煤球:“……不是就不是,你激动什么。”
维克托冷哼了一声,手指下意识的摸到嘴唇上。裴清寒的嘴唇真的很软很软。
一不小心就会吞下去。
语言会骗人,身体却不会。
煤球不懂维克托为什么嘴硬,正如维克托自己所说,他的力量强大,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既然他想要裴清寒,还弄出这么多做什么,看着他上岸,看着他走向别人的身边,又忍不住跟上来,用一个又一个身份接近他。
心思越来越复杂了。
维克托走后,裴清寒挣脱开束缚,摘下眼罩,他伸出的地方是一个漆黑的山洞,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照明。
这屋子一看就没有人居住,是他临时找来的。
在裴清寒观察周围的时候,维克托也在看着他。
他又隐身了,坐在裴清寒的身边,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
看再多次,也不觉得腻。
裴清寒拿起维克托捆住他手脚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