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姬和祁宴的遇见并不友好,那时候祁宴的身份曝光,上古魔族的血脉,吃下去可是大补。
莲姬又不是魔族的那群老头子,担忧魔族的未来,她就想要让自己强一点,随大流去抓祁宴。
祁宴尚且弱小的时候,她还伤了祁宴几次,只是这小子和泥鳅似的,每次都被逃掉。
后来的祁宴越来越强,反过来将追杀他的魔族吞噬吸收。莲姬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跪的足够快,活下来了。
祁宴总是这么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一边笑一边做尽坏事,吓人得很。
看到祁宴笑得这么荡漾,雏灵就觉得胃疼。
“参见陛下。”雏灵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打不过,只能忍。
一想到漂亮的魔妃就是在这种变态的房里度过了一整晚,她就觉得心痛,不知道一晚上受了多少折磨。
祁宴一看就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换做是她,将美人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祁宴瞥了一眼莲姬,眼中看似充满了笑意,眼底却冰冷彻骨。
“你好像有很多的男宠。”
莲姬歪了歪头,她好色风流,这不是整个魔界都知道的,难不成祁宴现在看不惯,想要管她的作风了。
“额……是的。”莲姬大胆承认,这辈子是不可能戒色了,杀了她也不行。
“那你应该很懂感情方面的事情,为什么裴清寒不杀了我呢,多好的机会呀。”
祁宴的目光盯着莲姬,给以莲姬极大的压力。
莲姬:这他妈的……什么神经病呀!
“我想,魔妃大人应该是喜欢陛下,所以才不会想杀陛下。以仙族和魔族的仇恨,魔妃对您竟然那么温柔,这大概就是爱吧。”
莲姬一脸赤诚,好像她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
屁嘞……她今天都还没有见到裴清寒,怎么分析得出。
她赌的是祁宴想听什么,赌的是人性。
祁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莲姬擦了擦冷汗,讨好的笑了笑。
“陛下这是要去看魔妃殿下吗,属下陪您一起。昨天魔妃就是我接回来的,魔妃殿下对我有一定信任,有我在,他会安心一些。”
雏灵跟在后头,眼神木讷。裴清寒都没和雏灵说一句话,这女人张口就是胡说八道。
祁宴无可无不可,也没有将莲姬赶走。
裴清寒回来看到空掉的宫殿,就明白了,祁宴大概率是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这也在他计划之内,毕竟在魔宫中,想要瞒过魔尊,无异于天方夜谭。
他要担心的,是自己贸然行动,会不会触怒祁宴。
今天的魔尊一身骚包的紫袍,头发仅仅用一根木簪子,松松垮垮的束着,随时都会掉下来。
显得更加的妖孽狐媚了。
莲姬一看见裴清寒,直接一个大失控,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哇呜哇呜,大美人!嘎嘎嘎嘎,她来了。
“咚——”
清脆的声音响起,裴清寒目光下移,莲姬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倒在他的面前。
祁宴从她身上跨过,雏灵紧随时候,甚至踩了一脚。
魔尊还在呢,居然敢跑到前面去,真是好色到不要命了。
“陛下,我以为您睡着了,实在忧心好友在狱中的情况,便去看看。”
裴清寒主动认错,他换了个衣服,和魔界格格不入的纯白。
像山巅最干净的雪一不小心落入了脏污的泥潭里。
裴清寒垂眸,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力。
他的视线中,祁宴伸出手,大拇指上戴着红宝石铁戒,这戒指他曾经在师尊的死前留影石上看过。
祁宴戴着这戒指,抠出了师尊的心,吃了。
而如今,这只手落在他雪白的颈子上,慢慢上移,抬起他的下巴。
“我的就是你的,魔妃想做什么都可以。看个故人,算什么大事。”
祁宴笑得和花儿一样灿烂,裴清寒却觉得他扣在脖颈上的手,随时会带出一片血花。
雏灵在心中腹诽,要是真的不在意,干嘛给人家加那么多的寒泉水,那玩意儿,是妖族的禁地产的,妖族给灭了之后,开采起来很简单的好不好。
祁宴想着莲姬的话,笑容愈发灿烂:“只是新婚之夜后立刻就去见他,免不了让人误会,好像是……和旧情人偷情似的。”
裴清寒抬起头,眸底冰冷:“如果陛下觉得我和他有什么私情,大可以去查。”
他已然有些生气了。
祁宴挑眉:“是我错了,不该误会你们。”
裴清寒握住他的手,下巴轻蹭:“虽然我不知道魔尊为什么要娶我为妃,反对清寒来说,成婚了就是夫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希望魔尊对我多一点信任。”
他说着,眼底晕开些许柔情,倒真像一回事。
裴清寒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祁宴对他,和对其他人不一样。新笔趣阁
不管这份“不一样”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会陪着祁宴演下去。就看谁,先承受不住了。
被裴清寒触碰过的地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一样,有些疼,还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很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