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亲他的时候,裴清寒就猜出来了。
每次都用这种奇奇怪怪的方式认出老攻,裴清寒也不想要告诉系统。
感觉说出来有点丢人还有点羞耻。
裴清寒这么摆烂,系统也只能干看着。还得想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工作太多,让裴清寒给累着了。
裴清寒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也一点都不好奇。
他很快就睡着了,留下监控屏幕前的男人,盯着他的脸,彻夜难眠。
安德雷斯已经算不清楚这是第几个难以入睡的夜晚。
裴清寒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想要见裴清寒,裴清寒回来了,见面好像又不再足够。
他想要更进一步,这种渴望就像是有一把烈火在他的心脏上燃烧。
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烈火烧成灰烬了。
安德雷斯的眼睛快要贴到屏幕上,如饮鸩止渴的蠢人。
只是冰冷的电子屏幕而已,靠得再近也毫无意义。
他的心里这么告诉自己,行为上却完全控制不住。
脑子里有两根线不停的拉扯,一个线上站着理智,另一个线上站着情感。
互相拉扯,紧绷到了极致的时候,会走向一个令安德雷斯无法控制的局面。
…………………
接近凌晨的时候,情感终于还是胜过了理智。
被锁住的房门打开了,高大的黑影在门口徘徊。
窗外的树影投进房间里面,和男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安德雷斯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卑劣丑陋的变态。
在这之前,他不认为自己是在偷窥裴清寒,他只是警惕,盯着裴清寒不让他犯事。
但在此刻,什么借口都没有用了。他就是无耻,下贱的偷窥狂。
就是爱上了自己实验品的疯狂变态研究员。
安德雷斯心中疯狂的唾弃着自己,朝着裴清寒前进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他到了裴清寒的面前,床上的少年安然入眠。
安德雷斯突然觉得有些恨裴清寒,裴清寒让自己辗转难眠,如此痛苦,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平静样子。.
凭什么裴清寒能够置身事外,凭什么他就可以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冷白骨感的手指攀上裴清寒的脸颊,如一条毒蛇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
骨肉匀称,是天神精致雕琢出来的宝物。
安德雷斯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前倾,薄唇贴着裴清寒的嘴唇,轻轻蹭了一下。
刚开始的吻就像是初恋的怦然心动,小心翼翼,是顺着溪水流下的白色茉莉花。
“唔~~”
开始的时候还能够控制,后面就是失控的卡车,明知是作死,也没办法停下来了。
玫瑰在枝头娇艳的开到了糜烂,碾碎成泥融进地里。
被鲜血浇灌的玫瑰,美丽堕落,无法抗拒来自深渊的吸引……
裴清寒的双手被按在床头。
听见不堪重负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好在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不需要担心被其他人听见。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在一张床上,这种场景被其他人看到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裴清寒的头发散开,铺满了床头,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
呼吸也乱了节奏,嘴唇被亲得湿润。
“安德雷斯,你还想要做什么,真的疯了吗?”
裴清寒低声提醒,“我可是实验体,你要是真的迈出了那一步,被人知道之后,就算是你也会身败名裂的。”
研究员和实验体,那是绝对不被允许在一起的。
安德雷斯刻意忽略的事情被提起,脸色阴郁。
裴清寒就是记恨,他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安德雷斯就送他进脑机。
他的记忆力很好,也很记仇。
安德雷斯做那件事后,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安德雷斯的脸色扭曲,内心极为挣扎。
裴清寒欣赏着他的神情变化,心态逐渐放平。
安德雷斯应该还没有到破釜沉舟的那一步,今天晚上不至于就失身。
他忘了一点,狗子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打破他的flag。
“那又怎样?”安德雷斯反问他。
裴清寒皱眉,什么叫做那又怎样,这可是很严重的后果。
安德雷斯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着经典的渣男语录:“只要我做了不承认,就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
裴清寒的内心万马奔腾,“你真是$#%¥……***%@¥……”
中间夹杂着许多不能播出的话。
“呵呵,多说些,我爱听。”裴清寒气急败坏的样子反倒是取悦了安德雷斯。
他托住裴清寒的腰,使他的身体向上,倾向自己。
几乎是重叠到了一起。
细微的变化也变得清晰。
裴清寒的睫毛更加湿润,颤抖不停。
安德雷斯拨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身体的紧张。
更加兴奋了。
大半夜的,裴清寒想不明白安德雷斯又发什么疯。
今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