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会有一束清冷的白月光和一颗明媚的朱砂痣。
人喜欢的东西大多相似,喜欢的人也一样。
安以伦不信安德雷斯会对阿宣毫无感情。
只要安德雷斯对阿宣有一丁点感情,哪怕只是怜悯,安以伦也会让这段感情发挥巨大的作用。
阿宣的肌肤上不知道涂抹了什么,在阳光下像细碎的钻石似的,闪闪发光。
安德雷斯眯了眯眼,大步向他走过来。
阿宣的睫毛轻颤,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了,周围安德雷斯的下属,都忍不住生出怜悯之情。M..
安德雷斯抓住阿宣的手腕,强迫他放下匕首。
阿宣顺从的放下,一滴泪就顺着腰间滑落:“我以为先生不喜欢我,我以为我没有价值了。”
真真我见犹怜。
安德雷斯不禁幻想裴清寒用这副表情对自己说话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定会感到很幸福。
“呃——”阿宣精心设计的台词还没说完,就被安德雷斯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男人健壮有力的手臂上青筋暴涨,眼眶猩红,笑容恐怖。
“我以为你是被算计的被害者,原本准备放过你的,你自己找死!”
裴清寒是安德雷斯最完美的造物,他不允许阿宣这样拙劣的模仿者玷污他的珍宝。
“安以伦可真聪明,知道怎么做能让我最生气,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们这群蠢货砍成一段一段。”
阿宣不明白,他明明有这么漂亮的脸,经过十几次整容,完美无缺的一张脸,还是安德雷斯喜欢的人,竟然都无法让安德雷斯有一瞬的怜惜。
“咯吱——”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传来,阿宣还没来得及用这张来之不易的脸做更多事,就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安德雷斯:“把他的脸毁了,我不想看到除他之外的任何人用这张脸。”
“是。”
阿宣的事情还没传出去,安德雷斯接过绢布,擦了擦手。
今夜是动手的好时机。
安以伦在管家的搀扶下走到窗户边,看着下面他的重孙辈正在玩乐,眼中透着嫉妒。
他也年轻过,也有过这样强健的体魄,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宝,崇高的地位,他不甘心去死。
“研究院的消息确定了吗?”
“回家主,那边传来消息,只要是直系亲属,可以通过换血延长寿命。”
安以伦:“那就这么做吧,我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只要能够延长自己的生命,所谓的后代,又算得了什么。
活下去,他想要多少的子孙就有多少。
安以伦抚摸着他的曾孙可爱的脸庞,笑容慈祥温和,眼底满是阴冷的算计。
一切准备就绪,他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外面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安德雷斯将烟熄灭,马上就要见到裴清寒了,他不喜欢烟味。
“没想到,你竟然有胆子和我合作。”安德雷斯斜了一眼他身边一个佝偻着身体的男人。
威尔克森,他的大伯,一个懦弱到极致的男人。
年轻的时候,喜欢的人被父亲玩死,也只敢躲在被窝里哭,中年还被安以伦指着鼻子痛骂废物。
安德雷斯从未将他看作是合作人选,是他自己主动找了上来。
这个懦弱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胆敢反抗他的父亲。
威尔克森用手绢擦了擦眼睛上的雾气,“就算是我这么没用的男人,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孙子去送死。”
拜兹家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另一边,修泽也没有停。
三年的时间,他长高了很多,身形也健硕了不少。
威尔特·古德半夜口渴,喊了好几句水,往常这个时候守夜的仆人已经送来了,今天却毫无动静。
威尔特被渴醒了,爬起来倒水喝,经过走廊,听见了暧昧的呻吟声。
以为是仆人偷情,皱了皱眉,打算明天让管家将人辞退,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不行,你父亲还在里面休息呢?”柔媚婉转,正是他那娇美的情人。
“怕什么,老东西睡熟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们这么久没亲近了,你就不想吗?”修泽勾起他后妈的长发,笑得风流。
威尔特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他的儿子和他的情人在偷情!
维丽丝被修泽撩拨得心痒难耐。
“父亲老了,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吧,你明明也想,干嘛还拒绝。”
接着,里面就传出来了暧昧不明的声音。
威尔特差点被气晕过去,一脚踹开门,维丽丝衣裳不整,满面红潮,看着他就立刻惊慌的整理衣服。
修泽不紧不慢的转过身,露出结实的腹肌,年轻的身体孔武有力,和威尔特的大腹便便形成鲜明的对比。
修泽将头发撩到脑后,“父亲醒了呀,小妈有些不舒服,我正帮她治病呢。”
“你个畜牲!”威尔特抬起手,一巴掌落下去。
修泽握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制止了他的动作。
“我是畜牲,你就是大畜牲,大畜牲生小畜牲,很合理不是吗?”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