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鸠出现在这里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魏卿辞出现在这里,就是晴天霹雳,让人不禁抬头看天,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了。
就算是出于社交要求,魏卿辞也甚少会出现在这种风月场合。
他就像是一本活着的教条,行事一板一眼,规规矩矩。
在西方思想的冲击下,现在年轻男子大多放荡不羁。
和魏卿辞差不多大的男人呢,也是一房小妾接着一房小妾的纳。
魏卿辞的身边,却始终干干净净的。
除了前妻,就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
正值盛年的男人,还位高权重,竟然一个女人都没有,难怪他的敌人会造谣他是个阳痿。
今天魏卿辞出现在这里,明天这条消息就会登上头版头条。
不过,裴清寒现在应该更担心自己的处境。
魏卿辞来的不巧,正是他儿子抱住裴清寒,要裴清寒验一验他的处男之身。
这番对话,无论放在什么场合,都相当的糟糕。
这个房间里上演的故事格外精彩,旁边地上还有个衣衫不整的“小猫咪”呢。
魏卿辞的问题一出,房间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
杜虎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惜硕大的身躯再怎么缩,体积还是相当庞大。
魏卿辞瞥了一眼他,眼神冷酷无情,像是把刀子插在杜虎的身上。
杜虎吓得一激灵,连滚带爬的跑了。
今天过后,他应该再也不想当“小猫咪”了吧。
魏卿辞看了眼魏鸠,“你还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从魏卿辞进来之后,魏鸠的姿势就没变过,一直都是从背后抱住裴清寒。
魏鸠歪了歪头,离裴清寒更近了,几乎是贴在一起。
“这个姿势怎么了,我想要和先生亲近一点不可以吗?”
裴清寒皱了皱眉,抓住魏鸠的手腕,拉开。
魏鸠平常都会听话的松手,会惹裴清寒生气的事情,他都尽可能不去做。
这次,魏鸠死死的搂住裴清寒的肩膀,咬牙低声道:“就一会儿。”
他真的就还只是个孩子,执着于在别人面前炫耀所有权。
哪怕炫耀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他的这番表现并没有让裴清寒心软,他推了推眼睛,镜面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再说一次,将手拿开。”声音冰冷无情。
这个时日的相处,对裴清寒并没有任何影响,他并没有因为认识的时间长了,就对魏鸠心软。
魏鸠不松手,“我就不,你要不就打死我好了。”
裴清寒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没动手,眼前就掠过一道影子。
魏卿辞握住魏鸠的手腕,两双一样的眼睛对视上。
一个沉稳一个激进。
一个是中午强盛的太阳,一个有着清晨的朝气蓬勃。
两个人无声的较劲。
最后,魏鸠再怎么不甘心,他的手也被魏卿辞提溜起来,狠狠扔到一边。
魏鸠狼狈的坐在沙发上,房间里仅剩他一个人。
垂下的手腕乌黑发青,可见受伤之重,魏卿辞丝毫没有对他留情。
魏卿辞拉着裴清寒进了这里的车,车内的氛围僵硬尴尬。
“刚才是……”
“魏鸠不懂事,你别在意。”裴清寒刚开了个头,魏卿辞就将话头接了过去。
他的笑容包容温和,像是一个亲切的邻家哥哥。
要不是裴清寒刚刚才看到他和魏鸠对峙的样子,恐怕真的会误会。
魏卿辞揉了揉裴清寒的头,宽厚的手掌带着阳光的温暖日子。
“我没有教好魏鸠,他就是个混不吝的。以前是在外面玩儿,没想到竟然还玩到了你的身上。”
他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愧疚。
“以后你就别做他的教书先生了,不然不知道这小子还能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这就超出裴清寒的预料了,他必须要留在魏家才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觉得魏鸠只是太年轻了,以前没有人教过他这些,我愿意原谅他这一次。”裴清寒眨了眨眼睛,睫毛似羽毛轻颤。
魏卿辞的神色说不出的古怪,他盯着裴清寒看了半晌,手掌托住裴清寒的脸颊。
“你呀,真是善良。”
裴清寒感觉这话也很古怪,但分辨不出究竟有什么问题。
“不用你教他,他的母亲来消息了,快回来了。”这话魏卿辞说的很快,还打量了裴清寒的神色。..
见裴清寒神色并无异样,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
“我和他的母亲没有感情,但毕竟是她的儿子,她想看就让她看。”
裴清寒嗯了一声,看来苏家是越来越不行了,必须要和魏家加深联系才能勉强维持下去。
魏卿辞:“今后你就做我的秘书吧,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说完,还小心翼翼的征求裴清寒的意见:“可以吗?”
做魏卿辞的秘书,接触到的机密比做魏鸠的教书先生要多得多。
裴清寒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