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人漏了,就是最先进来那个小个子,他马上就要跑掉了。”阿桃指着外头那个还在爬的黑影一脸焦急地道。
“我要拿刀砍死他!”李强强撑着又要站起来。
阿桃说,“我去!”
李强眼看着那人就要爬走了,也顾不得许多了。
阿桃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追了出去,红着眼睛,一边一边喊着砍死你,砍死你,疯了似的照着小个子后背就砍。
噗噗。
液体飞溅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一刀,一刀,又一刀。
直到小个子后背被砍得稀烂,再也爬不动。
阿桃才像从疯狂发泄的状态里抽离出来,两腿软软地瘫坐在地,不停喘着粗气,发红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小个子血肉模糊地躺在那里,像是菜板上被剁了的肉。
一动也不敢动。
阿桃提着菜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视线在前方打斗的几人身上转了转,又扭头看了看屋内几个蛋被直接踢碎了痛得昏迷过去的壮汉。
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菜刀走了回来,往李强旁边一坐。
李强慢慢地伸手握住她的手。
阿桃将头靠在李强的肩膀上,任由李强把菜刀从她手里慢慢地取了出来。
身体像是绷到极限的弓,阿桃在李强的安抚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黑暗的屋子里,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
程止戈从屋里冲出来的时候,外头六个男人还没太在意。
直到他像一颗炮弹一样冲进他们之中,瞬间便撂倒两个,撂倒之后脚便毫不犹豫地踢下。
两个男人夹着腿哀号惨叫,在地上翻滚。
挡住了程止戈的路。
他随意抬脚一踢,又把人像垃圾一样踢了出去。
清出一条路之后,他冲着剩下四个男人挑了挑眉。
其中三个个男人不信邪,齐齐冲了上来,嘴里叫嚣着:“干死他,干死他!”
剩下一个男人趁机将王锐锁喉控在了手中,慢慢地往后退。
三个人也根本挡不住这个煞神一样的男人,只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全被撂倒,步了之前那些男人的后尘。
程止戈拍了拍手,扭头看向提着王锐退到了几米开外的最后一个男人。
他抬步,慢慢走向那人。
那个男人牙关止不住的磕得的的作响,说出口的声音也带着颤音,‘你,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捏断他的脖子。”
那瑟瑟的样子,跟遇上土匪的可怜小媳妇儿似的。
程止戈根本不带搭理他的,依旧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他把王锐挡在身前,用胳膊肘用力勒住他的脖子,王锐被勒得呼吸不上来气儿,脸憋得发紫。
程止戈还在往前。
男人惊呆了,尖叫道:“你,你难道没看到我手里有人质?你别过来了,再来,我真的会弄死他!”
“我又不认识他,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程止戈冷冷地看着男人,目光里一丝温度也没有,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
王锐已经认出了程止戈。
他满眼都是震惊。
没想到,那个拦路打劫他剩菜的家伙竟然这么厉害,简直比紫荆帮的这些地痞流氓还要凶钱,还要没有人性。
男人突然将王锐往程止戈那边一扔,转身就拔腿朝着远处狂奔。,
程止戈看了在空中飞着的王锐一眼。
好像并不打算伸手接住他。
王锐只能出声求救:“同志,我再摔一下恐怕就没命了,你好歹接我一下啊。”
“哦。”程止戈伸出手,状似随意地一抓,就抓住了飞过来的王锐。
王锐脸色发白,惊魂未定地抬头,不住道谢。
程止戈看他满脸是血,五官都被糊住了,额头上血肉翻卷,有个老大的血口子还在往下滴血,犹豫了一下,便提着他往最近的医院走。
到了医院,把人往医生面前一扔,他便抬脚就走。
医生在后头追着喊:“哎,哎,同志,他伤得这么重,意识都不清了,我们得赶紧抢救,你得去给他挂个号,交点钱,办一下住院手续。”
程止戈头也不回地道:“路上捡的,不认识,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罢,加快步伐,出了门就不见人影儿了。
医护人员气喘吁吁的折回去了。
程止戈从屋顶上站起来,踩着瓦片如履平地地走着。
已经凌晨三点了,大部分的羊城人早就进入了梦乡,现在还在街上动着的,基本不会是去干好事的。
羊城紧邻鹏城特区,离香江也不远,国门一放开,就跟开闸放水般,好的坏的全都一股脑儿的冲了进来。
挣钱的机会多,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人多的地方事就多。,
阳光之下总有暗影,有的人捞偏门觉得来钱快,胆子就会越来越大。
臭味相投的人拉帮结派,破坏力就越来越惊人。
紫荆本是一种很好看花树,但冠上紫荆之名的帮派,却是羊城之中的一颗毒瘤。
敲诈勒索,偷盗抢,奸淫掳掠,坏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