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女守着商会一楼,做着成为副会长夫人人的美梦。
时不时捂着嘴巴咯咯笑上几声。
去云浮服装厂跑腿的是她的亲戚。
这种轻省活,钱又拿得多,又能在王副会长面前刷存在的肥差,自然要给自己人。
“黄雅女,你给我闭嘴,好不容易想眯一会儿,你在下头笑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副会长从二楼窗户探出半拉脑袋,一脸不耐烦地道。
黄雅女抹了抹嘴角流出来的口水,赶紧坐直了身子,笑眯眯的,夹着声音温柔无比地应声,“好的呀,我的会长大人。”
王副会长听着这声音,有种全身都麻麻的不适感。
不过那声会长从来都是叫到了他的心头的,看在那去掉的副字上头,他哼了一声,没与黄雅女计较。
“云浮服装厂那边的人撤回来了没?”王钱问黄雅女。
“刚派了个做事令俐的办事员过去传话,商会离着那边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接到信就肯定会撤走的。
会长好好歇息,一会儿人回来了,我直接让他们去见你?”
“一群小混混,有什么资格让我一个一个见,就让他们的带头的过来汇报一下就行了。
等我睡醒了再叫人来。”王钱打了个呵欠,顺手就把窗户拉上了。
黄雅女美滋滋的坐下。
商会里下午来了几批拿着荐书的要买货的客人,一楼的办事员们都忙着招待客人。
黄雅女就坐在旁边默默的记数。
生怕有人从中抽水虚报瞒报。
这商会会长只是个挂名,那几个老头早就被车撞了起不来了,王钱就是实际上的商会会长。
刚刚她叫我的会长大人,王钱并没有拒绝。
这商会里的收益,迟早得给会长夫人管。
她得提前熟悉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黄大成一头是汗的跑了回来,一进门就惊慌失措地跟黄雅女说:“不好了,家姐,云浮服装厂空了。”
“空了?咩意思?”黄雅女一脸疑惑。
“人,机器,成品服装,布料,甚至锅碗筷子,门上贴着的大福字,都没了。”黄大成一边比划一边说。
黄雅女呆若木鸡。
“怎么会?怎么会全没了?去哪儿了?”
骆云浮已经上套了,云浮厂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有商会一份利在。
怎么会全没了呢?
“那些打手混混不是在那边看守着么,难道,是他们监守自盗?”黄雅女急得跳了起来。
黄大成想到那些被绑得像过年年猪一样,衣服都被扒光了的小混混,犹豫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早就听说他们那群人不太老实,可是就他们要价低,又是生面孔,跟商会平时没什么往来,不容易被人察觉,才让他们去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竟然打着这种主意!
连商会的钱都敢吞,也不怕撑坏了胃!
你等着,我去叫醒会长,让会长想办法对付他们。
无论如何,得让他们把吞进去的先吐出来。”
算计了这么久,总不可能全给他人作嫁衣吧。
黄雅女气冲冲地上了二楼。
王钱睡得很沉,嘴大张着,像只蛤蟆似的。
大肚子也随着一呼一吸起伏着。
黄雅女原本气冲冲的,结果走到他面前后就又一脸痴迷地盯着王钱看上了。
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弯下腰,撅起嘴想去偷亲王钱。
王钱闻到一阵臭味,立马睁开了眼睛。
迎面就是一张放大的丑脸。
他伸手就拍了过去。
黄雅女被拍得叭叽一声摔倒在地,捂着脸颊眼泪汪汪地看着王钱,一副小女儿情态。
美人做这样的动作,男人多会我见犹怜。
可是黄雅女刚抠完了鼻屎,屎还挂在鼻腔口子上,哭的时候张着个大嘴,露出一口夹着不知道是哪顿吃剩下的菜叶子的大黄牙。
王钱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出去,没叫你进来,你进来做什么?”王钱嫌恶无比地轰人。
黄雅女见王钱根本没拉她起来的意思,自己慢慢地爬了起来,嘤嘤道:“会,会长,云浮服装厂那边出事了,咱们的钱,钱被人黑了。”
王钱一听,勃然大怒。
像个人形暴龙似的走来走去。
“找人来,给我好好收拾收拾那群胆大包天的混混,追回咱们的损失。”王钱道。
黄雅女不住点头。
她出了门正要下楼,王钱又叫住了她。
黄雅女以为王钱这是舍不得她走,屁颠颠的跑了回来,一脸期待地看着王钱,嘴也不自觉地撅了起来。
“把这事透给骆云浮知道,就说紫荆那边谈不拢,吞了他的厂子的货,要是需要我们解决,得加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感觉这姓骆的还能榨出点油水来。”王钱道。
黄雅女两眼亮亮地盯着王钱,不住夸王钱厉害。
“会长这脑袋里装的都是偷值不菲的点子,放眼整个羊城,不,是全种花,也没人比得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