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靠近他,他本能的处于随时防备的状态,靠近他的人都被他伤到了。
他被评为危险人物,不能正常上学上街,直到他可以控制自己不伤人才能出门。
但是他还是会在某些时候消失,但不用人找,他自己会回来。
地方上有些需要冲锋的大案要案现场,总有个野人出没。
他又用八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不会损害国家利益。
十八岁的生日那一天,他解除了监管,再次消失。
之后,便是整整五年没有音讯。
程霄一直以为,他可能已经死在某个地方,以一个野人的身份。
直到五年前,三军大比,一个叫程止戈的青年横空出世,一举夺得大比武的冠军。
新京时报的记者非要采访他被拒,偷偷跟着他,远远的拍下了张背影做为封面人物刊登了出去。
程霄开始并没有留意这种非主流的报道。
那一年开大会,几个战区的领导人坐在一起汇报工作,西部战区一直是众战区中坐着受训的存在,汇报的时候,西战的领导每次也是干巴巴的三句话,大家好,我是闻聂,接受领导指示。
这一年,闻聂却一反常态的侃侃而谈,惊呆了一众同仁。
他炫耀他得了个好苗子,要是加以培养,不输给他的那种,要是禁得起时间考验,不跑偏不出意外,说不定能接他班的这种苗子。
大家都觉得很纳罕。
听到人姓程,名字还叫程止戈,程霄一下子坐直了。
闻聂拿出那张报纸,说这小子不喜欢照相,隔老远偷拍的记者都被他撵得钻臭水沟才保住了这张照片。
程霄一看那背影就呆住了,坐了很久之后,他才询问程止戈的详细背景。
审查资料显示,他是一个东北某山沟里退伍老兵的儿子,那个老兵家世清白,自己也上过战场,打瞎了一只眼,残了一条腿,在深山老林子里捡山货维生。
但程霄就是觉得这是他的儿子。
他没表露出异常,只是说今年跟西战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奋发向上有了新气象。
闻聂说程止戈每天都会给自己加时操练,一个人在那边玩单杠。
这小子独得很,凶得很,不喜欢别人靠近他,闻聂给程霄取了副望远镜,让他提前架好躲远点望一望就行了。
程止戈准时准点出现,一个人在单杠上跳来翻去,玩出了十八般花样。
阳光照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那双酷似妻子的眼睛是错不了的。
他的鼻子和嘴巴也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儿子还活着,还改了名,成了一个普通的东北老兵的孩子。
他像一个普通人那样从军入伍,有了战友,有了领导。
他曾无数次希望过的场面,它就那样活生生的在某一天实现了。
程霄没惊动程止戈,只是留了些眼睛关注着他,他好了解这小子的生活习性,顺便也防范着他某天又爆发突然消失,或者能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能来告个别,叙一叙父子之情。
程止戈还是发现了暗中的人,搞清楚是亲老子的人之后,他就把人放了。
但是,还是不会主动去联系程霄,也不给他写信不来电话。
他愿意只当程止戈,不想当那个程武。
他的身份和这些事,西战也就我知道,冯琴都只一知半解。
程止戈,他没有正常的童年少年时代,没人教会他如何和人相处,很多人类社会的常识和情感他都不懂,他是一张从出生开始就染上了血色的纸。
没人能走进他的世界,他也不想亲近别人。
我知道他结婚的消息时,真的觉得匪夷所思。
后来知道你是一个孤儿,我又释怀了。
或许就是这一个身份,让他觉得你和他一样,如果他不要你,你就没生路了。
他结婚后不靠近你,不是嫌弃你,是怕自己伤到你,也是在观察你。
林西西,他弄伤你,可能不是出于本意,只是控制不住自己。”闻一多说得口干舌燥。
林西西沉默了。
程止戈的思维固化,不懂变通,他认为战友就是互相可以托付生命的存在,所以他保护战友。
他认为林西西错了,所以阻止林西西。
“这个故事很精彩也很离奇,但这一切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不知道你们接没接到报告,我和他半月前就离婚了。”林西西看到妞妞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子就往嘴里塞,连忙弯腰把人捞起来,捏开好她的嘴把小石头抠了出来。
妞妞扁着嘴,嘴还不住颤抖,委屈极了,眼泪花在眼里打着转,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林西西冷着脸子告诉她:“石头是不可以吃的,你吃手指我都没说你,但是不能吃的就是不能吃的,你哭也没用,我不会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