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可搞笑了,他说保家卫国,挣钱养家,上值巡边就是在保家卫国,发了津贴就是挣,养家,不就是吃喝拉撒都要参与才叫养么,衣服媳妇洗得男人就洗不得了,那男人脑门上写着洗衣要死的字咩。
我抢也抢不过他,又怕把衣服扯烂了,说又说不过他,只能由他去了。
你们笑就笑吧,反正我还挺高兴的。”李嫂子说。
“男人们可能会笑他耳朵软,但是俺们好些嫂子都羡慕你有个会心疼人的男人呢。”魏嫂子道。
程止戈耳朵就支棱了起来。
要给女人洗衣服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林医生洗衣服好像没带皂……”
林西西洗衣服去了?
程止戈立马站了起来。
他倒是看到了洗衣台上的衣服,还拿了一件打算帮忙搓干净……
程止戈慢慢地拍着衣服上的泥巴,透过衣服上的大洞,能看到远处翠绿的山林和半山腰的防空洞。
他用力过猛把衣服给搓烂了……
又差点被抓包。
还好及时刨土按进了地里。
林西西从墙角探出头来。
这个程止戈还说没在人家韭菜地里拉屎,看他那遮遮掩掩的样子,肯定是拉了在埋屎。
还死不承认!
她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打算杀他个回马枪。
程止戈的耳朵突然动了动,立即把手里的衣服团成团往肚子里一塞,倏地站起,大踏步就往林子那边跑。
林西西扑了个空,只看到韭菜地里被刨了个坑,还湿嗒嗒的。
哦,不是拉屎,就是撒了泡尿……
切,不文明,有茅房不去,非要撒人家地里。
男人就是这臭毛病,主要是他们有这先天条件,一拉一拽就可以撒。
羡慕都羡慕不来。
虎着脸回到休息室,魏嫂子正拿着两个长得像双胞胎的镯子在反复对比翻看。
这洗一轮衣服都洗完晾完回来了,还在看啊,就银镯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要是个那么在的金镯子,林西西多少还能上点心。
魏嫂子却很激动,跟看到宝藏似的,拿着镯子的手都开始抖了。
“林,林医生,这银镯子谁送你的?她在哪儿?”魏嫂子一见到林西西就扑了过来,妞妞伸着手也要往她怀里钻,魏嫂子这一扑,把妞妞给挤一边去了。
她揉着自己的小脑袋,唉呀唉呀的叫着:“我,我撞铁了……”
李嫂子见状,立刻把妞妞带开了些。
魏嫂子今天不对劲极了,看着那镯子已经又笑又哭的,刚刚已经闹腾过一阵了。
林西西也意识到了什么。
卫桃花……魏李花……
两个一模一样的银镯子可以说是撞款了,可这名字……也撞了。
“你别激动,慢慢讲,我听完之后再告诉你人在哪,行不?”林西西有预感,今天又有故事要听。
昨天程止戈的故事已经够惊心动魄,今天这事儿也定然不简单。
魏嫂子把两个镯子举了起来,对着光让林西西看。
“镯子一样不奇怪,怪的是装镯子的布包花纹一模一样,镯子上刻的字也是同一个人刻的。俺叫李花,俺失踪了三十二年的堂姐叫桃花。
俺俩出生只差三个钟头,这镯子是爷爷亲手打的,布包是俺大伯娘亲手绣的。
俺们都出生于1944年春天。
那时候战火连天,委军对三集国军加大了军事打击力度,从一九四二年开始,便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扫荡。
四四年,扫荡已经进行了一年,仅仅在一年的时间里,三集军就被扫荡了三次。
外有强敌扫荡,内有叛国投敌,当时的三集军由于部队太杂,而且不少部队是由军阀部队转变而来的,因此军纪非常差,兵员素质普遍不高。
投敌的人多达四万多人,他们加入了委军,反过来打自己的部队,杀起老百姓更是比外人还狠。
俺家祖上是有座银楼的,但是早就被炸没了,俺爷爷有点功夫在身上但不多,那时候当兵的人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为了糊口挣那几个大洋就把脑袋提在裤带上去了。
有的也不是自己去的,是给抓的壮丁。
俺爷,俺大伯都被抓走了,只有俺俺爸带着俺奶带着俺大伯娘和俺妈逃到了山中。
那时候,大家根本可能联络,抓走的人哪天死,死在哪没人知道的也很多很多。
俺们都以为爷爷和大伯也凶多吉少。
44年一月间的时候,一只八路军队伍路过山下,村里的乡亲们都听说八路是好人,是保护人民老百姓的。
大家看到那些人穿着草鞋,背着斗笠,风尘仆仆,面黄肌瘦,都把家里的口粮拿了出来,非要追上去送给他们